刑天猛志舞干戚 卞和怀璧国重器
折戟沉沙铁未销 自将磨洗认前朝。
铁砂透黄淋漓尽,一戟光寒十四州!
“遥遥,你用半年时间做到了我们几十年都没做到的事情!”
樊瑶开心的对着路遥说。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呀,你帮外婆养的鸡都下双黄蛋的!
比我和我妈强多了,外婆老是说,你肯定是她上辈子的闺女,比我妈还像她闺女。”
路遥说道。
“真的呀,这真是喧宾夺主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和外婆相处的也特别开心,这也是我的福气!”
“事实就是如此,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个是局势牵扯,一个是视角不同。
局中人都在局里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容易代入各种情绪和利害,总会在趋利避害的作用下投鼠忌器;
还一个就是视角,“酒在鲍鱼之肆不闻其臭”,当局的本质或者是机巧的处理技巧,一般外部视角比较好认知。
你和叔叔考虑最多的是家族传承和团结,而我考虑最多的是权谋利害,我不需要考虑和他们的关系或者感情,就事论事就好了。”
“嗯,是的,我就是不敢跟他们撕破脸,怕他们闹事,丢不起这个人是一方面,还有就是影响家族凝聚力。”
“这就是啦,你采取的是和谐,我采取的是不破不立。
彻底推倒重来,有时候比抢救挽留有利于大局。
既然注定挽救不了的,或者是救的时候成本太高,干脆就把它破掉重来,再开太平盛世!
就像一个久病的植物人,但凡有点钱,家里人都不会放弃治疗,结果耗光了家里的财富和气运。
最重要的是,最后人还没救回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个问题在外人看来,反而好办,问问医生就知道怎么做了。
能救好就救,救不好保守治疗,保留最后的美好生活,结束这一切的痛苦。
这个例子可能不太贴切,但是如果这么说,或学会好一些,父母分家时,分布均匀,此时如果分不均的部分父母留下,或者直接砸掉,这无疑也是一种避免不均矛盾的好方法。”
“嗯。是的,你这种撕碎了重整的气势,直接吞并、而后收放自如的再给利益,确实比我救场要有效的多!完全是从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来解决问题。”
“谢谢姐的夸奖!”
路遥高兴地笑了笑。
“送你个礼物,小妹!”
樊瑶话锋一转,摆起来了神秘。
“是什么礼物呀,姐?”
“走跟我走,带你去看。”
樊瑶带上路遥,上了车。司机也不搭话,开起车就走,一看就是有“预谋”的。
车子一直沿着滨海大道行驶。
“姐,是不是带我去吃海鲜?”
路遥问道。
“想吃好吃的了?可以先吃了再去看礼物,反正也不急!”
“我看这路线像是去港口的。”
樊瑶笑笑,并不答话,车辆向着港口继续驶去,一路上大片的棕榈向着空中伸展,尖尖的叶子像是执戢的勇士,一根根一片片刺向空中。
路遥想到了《山海经》里的一则故事,
“刑天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结合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路遥陷入了沉思:
“一个团体,一个社会,就如同一个家族企业一样。
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这样的问题那样的问题,只是所有的问题都建立在第一代开创者的身上。
开创这个商业王国,这个国度的人,在开创的那一刻,就将规则和制度的基因编码清楚,并建立严格的规则体系。
顾家而今的纷争,恰恰是当年老祖宗的善意的顾念,在日后的制度传承中被修正,慢慢的将误差扩大,扩大到今日的错误,养成了观念和权力纷争的基础。
直至今天由我路遥来亲手了结,把问题留给更有智慧的子孙后代,其实不是留给,而是这一代压根无法完成。
又或者是说,这个漏洞是致命的,压根不存在解决方法,就任由后来者去处理。
只要我这一代安稳度过,哪怕身后洪水滔天,也在所不惜,反正两眼一闭,盖棺定论,啥也看不到了。
实则,这一切都是一种击鼓传花的危险游戏。
如果还不够形象,那就是拉完引信传手雷,爱炸不炸,反正第一个人不会死。
就拿明朝来说,朱元璋建立了明,建立了司法制度,把老百姓强制分成士农工商军户,老百姓出个门都要开介绍信。
到后来斗倒了二把手,将二把手处死,终生不设二把手这个位置。
设置了贪官剥皮的政策,关你是什么青山,只要对朕的江山有威胁,通通处死。
可是等到二代朱棣上台,就开始松动了,由于要征战漠北,朝廷的权力不得不交给太子和内阁大臣,相当于有了新的二把手。
等到重孙子朱瞻基上台,由于精力有限,内阁这一二把手壮大,又不得不用批红权和太监来制衡文官集团。
最后来到“大明战神”朱祁镇的土木堡之变,太监不许干政就像一句天大的笑话,变成了漠北五十万明军将士的亡魂。
朱棣、朱高炽、朱瞻基三代人积累下来的精兵猛将,积累下来的文武大臣,一场战争被屠戮殆尽,直接将大明气数削减了两百年。
回到了南宋靖康之耻的时代,一模一样的状况!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敢于是新生的第一要诀,善于是新生的关键要诀。
如果你自己不做,就会有人帮你去做,如果不改变,就一定会被改变!
好就好在我路遥是内部的革新者,而不是外来的要命者,不然的话,顾家也就到此为止了。
一切的都是昙花一现,浮光掠影,只有完善的规则Zhi du, 才是一切的基础。”
路遥正看着窗外思考,发现来来往往的集装箱车越来越多,路遥知道,到了港口。
透过车玻璃向着车前方看去,视野里突然出现一艘钢铁巨兽。
它是奔涌蓝疆的钢铁巨剑,流线型舰体如被海风打磨的利刃,在浪涛间劈开一道雪白的裂痕,舰首如锋,劈波斩浪。
桅杆高耸刺天,顶端的空洞的塔楼应是它洞察秋毫的眼,本应该洞穿千里之外的晦暗,千里眼顺风耳一样将海天的动静尽收眼底。
它是航母身边的“大内侍卫”,以一身锋芒护主周全。
夕阳下,而今的它,锈迹斑斑,充满了破败和颓废,如同街头喝的烂醉的乞丐,到头摔在荒草丛生的花坛里。
舰桥上不知什么时候被飞鸟携来了种子,在上面长出植物,植物枯萎后留下倔强耸立的干枝烂叶,像是老年男人那秃尽毛糙的头发。
“这是w国买回来的驱逐舰?”
路遥激动的问道。
“对呀,五百万美金一艘,基本相当于废铁的价格。
另外还奉送了图纸回来,足足两卡车!
图纸第一时间上交国家了。”
樊瑶说道。
“哇塞,你真是我的好姐姐,太棒了!这里一共是四艘,“瓦格”号呢?
不是说的改成油轮一起拖回来的嘛?”
路遥关切的问。
““瓦格”号的定金已经交了,本来是已经打算改成油轮和货轮两用船,慢慢的过渡回来,国外的关系都打通了。
不过m国参与了进来,不允许卖给大陆的人。
不得已,只能通过港城一个叫徐少平的商人出面购买的,理由是改造成澳港博彩的“赌船。
”定金已经付了,本来付清尾款要开走了,可是w国突然坐地起价!要求额外支付一千万美金的价格,现在船停在港口。”樊瑶说着。
“这帮人,真的是不靠谱。那尾款怎么办?”
“现在是贺杰的爸爸,贺鲲飞在牵线搭桥,他毕竟背景深厚,影响力大。
成立了一个小组,叫做“瓦格归程小组”,简称“归程组”,由华夏证券公司的邵淳担任组长,高厦并列组长,王平、戴山岳、吴江宇为小组成员。
前期我们投入了两千万美金,结果徐少平的公司破产了,拿不出剩下的钱付尾款。
贺杰的老爸贺鲲飞主动找到华夏证券的负责人郭淳,请求注入资金。
贺杰爸对着郭淳一阵民族大义的劝解,郭总终于答应给“归程”计划提供免息贷款,一次性注入资金一千五百万美金。
现在尾款付清了,下一步通过t国海域回国。”
樊瑶说着,很是欣慰。
“哎呀,这恐怕要很漫长的,t国跟我们并不友好,他们属于北部组织,和m国是一起的。
恐怕要生出事端,接下来恐怕要出事的。”
路遥说道。
“你那个购买的想法特别的好,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几个家主去做吧,男人在外头抛头露面的,比我们方便点,他们都是在商政军举足轻重的人物,影响力比我们大。
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做好贤内助,做好商业规划,多赚钱,只有资金充足了,弹药才充足,说话做事才有分量。”
“恩,是这个道理,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拿钱才能买回来的嘛!”
“遥遥,虽然我们家在商界举足轻重,但是也要和他们贺家以及港城的叶家,还有海外的洪家进行联合,大家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都是统一战线的成员。
不过呢,我们在商言商,只有商业做成功,才能有这一席之地。
不管是政商军还是什么,做好自己的主业,才是立身之本,我想这个道理不用姐跟你说太多,你应该已经是懂的。”
“姐,我懂,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
路遥看着眼前的樊瑶,这个大姐姐显得异常的亲切和蔼,咸咸的海风吹来,两位美人的发丝飞舞,靓丽生情。
“遥遥,你看,那些船是给国家的礼物。这!才是你的礼物。”
樊瑶指向场地上的一个集装箱。
集装箱的门缓缓打开。
“喔噻,好漂亮呀!”
路遥开心的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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