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深处,石壁斑驳,寒气如针般刺入骨髓。厚重的铁门被禁军缓缓推开,“吱呀”声在寂静的甬道中回荡,惊起几只檐下的蝙蝠。李凤瑶身着玄色劲装,腰间长剑的剑穗随步伐轻晃,银质的剑格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她身后跟着两名身经百战的女卫,步伐沉稳,目光锐利如鹰,将牢房内的每一处角落都纳入警戒范围。
关押北狄可汗的牢房格外简陋,仅铺着一层破旧的稻草,墙角堆着发霉的粗粮。可汗蜷缩在稻草上,曾经油光水滑的皮裘早已沾满污渍,发髻散乱,脸上布满胡茬,那双往日里充满傲慢与戾气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惶恐与疲惫。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头,看清来人是李凤瑶时,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如同受惊的困兽。
“李凤瑶……你又来做什么?”可汗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自被生擒以来,他尝尽了天牢的苦楚,每日的粗茶淡饭尚且不论,那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煎熬,早已磨平了他所有的嚣张。
李凤瑶没有说话,只是缓步走到牢房中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他所有的伪装。“可汗殿下,我来问你,此次你率领北狄铁骑侵犯我大夏边境,究竟是你一己之意,还是背后有人指使?”
可汗眼神闪烁,避开李凤瑶的目光,嘴硬道:“我北狄铁骑勇猛善战,征服大夏本就是我毕生的夙愿,何须他人指使?”
“是吗?”李凤瑶冷笑一声,声音陡然转厉,“若真是如此,你为何偏偏在我大夏边境防卫最为严密之时贸然出兵?为何你的行军路线恰好避开了我军的主力,却又精准地撞上了我早已布下的埋伏?”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可汗的心上。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动了动,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李凤瑶见状,心中了然。她早已料到可汗不会轻易开口,对付这种顽固的敌人,硬逼只会适得其反。她对身后的女卫使了个眼色,女卫立刻上前,将牢房内唯一的稻草堆拖到一边,又搬来两块冰冷的青石,放在可汗面前。
“可汗殿下,”李凤瑶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军中审敌,从不用酷刑,只讲规矩。今日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如实招来背后指使之人,我保你在天牢中衣食无忧;要么,就站在这青石上,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下来。”
可汗看着那两块冰冷的青石,又看了看李凤瑶那双不容置喙的眼睛,心中升起一丝绝望。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说到做到,若是自己不肯开口,恐怕真的要被折磨致死。但他又不敢轻易招供,一旦说出背后的势力,不仅自己性命难保,北狄的子民也可能因此遭受灭顶之灾。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汗依旧嘴硬,试图拖延时间。
李凤瑶不再多言,只是对女卫点了点头。女卫立刻上前,架起可汗的胳膊,将他强行按在青石上。冰冷的青石瞬间透过单薄的衣物,传来刺骨的寒意,可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好站着吧。”李凤瑶转身走出牢房,铁门再次关上,将可汗的怒骂声与哀求声隔绝在里面。
时间一点点流逝,天牢中的光线越来越暗,寒气也越来越重。可汗站在青石上,双腿早已麻木不堪,浑身冰冷刺骨,头晕目眩的感觉如同潮水般涌来。他想坐下,却被女卫死死按住;他想求饶,却又拉不下脸面。
两个时辰后,可汗再也撑不住了,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女卫见状,立刻上前将他扶住,强迫他继续站着。
“我说……我说!”可汗终于崩溃了,声音嘶哑地喊道,“我全都告诉你们,求你们别再折磨我了!”
女卫立刻将消息禀报给李凤瑶。李凤瑶正在天牢外的偏厅等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起身,再次走进牢房。
“早这样不就好了?”李凤瑶看着可汗狼狈的模样,语气中没有丝毫同情,“说吧,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可汗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是……是前朝的残余势力。他们派人找到我,说愿意帮我推翻大夏,让我当北狄和大夏的共主,还承诺给我提供粮草和兵器,我才敢贸然出兵的。”
“前朝残余势力?”李凤瑶眉头紧锁,心中一惊。前朝灭亡已有数十年,当年先帝平定叛乱时,早已将前朝余孽斩草除根,没想到竟然还有漏网之鱼,而且还敢与北狄勾结,妄图颠覆大夏的统治。
“他们的首领是谁?藏身何处?”李凤瑶追问道,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可汗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他们的行踪非常隐秘。每次都是他们派人来跟我联系,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首领。我只知道,他们的首领姓‘赵’,手下的人都称呼他为‘赵公子’。”
“姓赵?”李凤瑶心中一动,这个姓氏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吏部侍郎赵承业。赵承业是前朝重臣赵德昌之子,当年赵德昌因“通敌叛国”罪被先帝处斩,家族败落,赵承业凭借着钻营巴结,才得以在朝中立足。而且,昨日派人刺杀自己的,正是赵承业的亲信。难道,赵承业就是前朝残余势力的首领?
“你确定他们的首领姓赵?”李凤瑶再次确认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我确定。”可汗连忙点头,生怕李凤瑶不信,“每次来跟我联系的人,都提到过他们的首领姓赵,还说他是前朝的皇室后裔。”
李凤瑶心中更加确定,赵承业与前朝残余势力脱不了干系。她立刻对身后的女卫说道:“立刻传令下去,密切监视赵承业的一举一动,查清他所有的人际关系,尤其是与前朝官员后裔的联系。另外,派人彻查京城内外所有姓赵的前朝皇室后裔,务必找出前朝残余势力的藏身之处!”
“是!娘娘!”女卫们齐声应道,立刻转身离去。
李凤瑶看着可汗,冷声道:“你最好祈祷你说的都是实话,若是让我发现你有半句虚言,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可汗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绝无半句虚言!求你饶了我吧!”
李凤瑶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出了牢房。她站在天牢的甬道中,心中思绪万千。前朝残余势力与北狄勾结,这对大夏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他们能说服北狄可汗出兵,说明其势力不容小觑,而且很可能在朝中安插了眼线。
“看来,大夏的太平日子,还没真正到来。”李凤瑶喃喃自语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快将这些前朝余孽铲除,绝不能让他们危害大夏的安危!”
她快步走出天牢,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阴霾。回到瑶光殿后,李凤瑶立刻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将领,商议对策。
“娘娘,赵承业在朝中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想要查清他的底细,恐怕并非易事。”禁军统领担忧地说道。
“是啊,娘娘,而且前朝残余势力行踪隐秘,我们贸然调查,很可能打草惊蛇。”另一位将领附和道。
李凤瑶点了点头,她知道将领们说得有道理。赵承业在朝中根基深厚,若是处理不当,很可能引起朝中动荡。而且,前朝残余势力既然敢与北狄勾结,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必须周密部署。
“我知道此事不易,但我们别无选择。”李凤瑶语气坚定地说道,“赵承业狼子野心,与前朝余孽勾结,妄图颠覆大夏,若是不尽快将他们铲除,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暗中调查,收集证据,等到时机成熟,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娘娘英明!”将领们齐声应道。
李凤瑶随即做出部署:“你,率领一队禁军,暗中监视赵承业的府邸,记录他所有的出入人员;你,派人彻查京城内外所有姓赵的前朝皇室后裔,重点排查与赵承业有过接触的人;你,负责加强京城的防卫,尤其是皇宫和国库的安全,防止前朝余孽趁机偷袭。”
“属下遵命!”将领们纷纷领命,立刻下去执行。
安排好一切后,李凤瑶坐在殿内的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水,却没有心思喝。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可汗的话,以及赵承业那张看似温和,实则阴鸷的脸。她隐隐觉得,赵承业背后的势力,远比她想象的要强大,这场斗争,恐怕会异常艰难。
就在此时,青禾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银耳羹走了进来:“娘娘,您辛苦了,快尝尝这银耳羹,滋阴润燥。”
李凤瑶接过银耳羹,舀了一勺放入口中,银耳的软糯与冰糖的清甜交织在一起,口感极佳。她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嗯,味道不错,辛苦你了。”
“娘娘客气了,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青禾笑着说道,又为李凤瑶添了一勺银耳羹。
李凤瑶一边吃着银耳羹,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她知道,调查前朝残余势力并非一朝一夕之事,需要耐心和细心。但她有信心,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就一定能找到他们的踪迹,将他们彻底铲除。
与此同时,吏部侍郎府内,赵承业正坐在书房里,焦躁地踱步。他派去行刺李凤瑶的人至今没有回来,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人,不好了!”一名心腹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慌张。
赵承业心中一惊,连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们派去行刺皇贵妃的人,被抓住了!”心腹喘着粗气说道,“他……他已经招认了,说是您派他去的!而且,禁军已经开始调查您了!”
“什么?”赵承业猛地停下脚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他怎么会被抓住?怎么会这么快就招认?”
“具体情况属下也不清楚,只知道皇贵妃在禁军大营中识破了他的身份,将他制服了。现在,禁军已经派人监视咱们府了!”心腹说道。
赵承业的心中升起一丝绝望。他知道,李凤瑶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皇帝也不会饶了他。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赵承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事情已经败露,那我就只能提前动手了!”
他立刻对心腹说道:“你立刻去通知所有的人,让他们做好准备。三日后,就是皇帝册立李凤瑶为皇后的大典,到时候,我们趁机动手,抢夺镇国玺!只要拿到了镇国玺,我们就能召唤前朝的旧部,推翻大夏的统治!”
“是!大人!”心腹应道,立刻转身离去。
赵承业看着心腹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若是失败了,他将死无葬身之地。但他相信,只要自己能拿到镇国玺,就一定能成功推翻大夏,为自己的父亲报仇,重建前朝的辉煌。
一场关乎大夏安危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李凤瑶与赵承业之间的较量,也即将拉开序幕。而封后大典,将成为这场较量的关键战场。李凤瑶能否识破赵承业的阴谋,守护好大夏的镇国玺?赵承业又能否得逞,推翻大夏的统治?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战神嫡女:朕等了一辈子的女战神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