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日天如同跗骨之蛆般散播的流言,如同阴沟里滋生的霉菌,在青云宗内门某些阴暗潮湿的角落里悄然蔓延。尽管慑于林宵如今的风头和背后隐隐站着的玄诚子、金焱等大佬,无人敢在明面上非议,但那些刻意压低的议论、闪烁的眼神、以及某些弟子见到林宵时那过于刻意的恭敬中夹杂的一丝疏离,都清晰地传递着一种不友好的信号。
“听说了吗?灵剑峰的李师兄,上次找林师叔通了‘金煞淤指’后,剑招威力好像弱了一丝……”
“嘘!别乱说!不过……好像是有那么点感觉?他那招牌的‘金虹贯日’,没以前那种刺骨的锐气了。”
“啧,我就说嘛,哪有那么好的事?修为涨那么快,肯定有代价!说不定那‘秘宝’在疏通的时候,真会偷偷吸走点本源精气呢?”
“嘶……你这么一说……我上次找他通了下聚灵阵节点,事后是觉得修炼时灵气吸纳好像……顺畅得有点过头了?像少了点磨砺的感觉?”
“唉,谁知道呢?反正以后还是小心点吧,非到万不得已,别去找那位了……”
这些零碎的、捕风捉影的议论,如同烦人的蚊蚋,时不时钻入林宵的耳朵。他抱着搋子走在路上,能感觉到一些目光在他背后交织,带着探究、猜忌,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林宵心中烦躁,但更多的是无奈和一丝警惕。咸鱼的本能让他想缩回听涛小筑,关起门来数灵石修炼。但赵日天这阴魂不散的家伙,显然不会让他如愿。这些流言,就是钝刀子割肉,虽然不致命,却足以恶心人,慢慢败坏他的名声。
“妈的,这赵日天,属癞蛤蟆的吗?不咬人膈应人!”林宵低声咒骂了一句。他怀里的黄金搋子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烦躁和周围弥漫的恶意,微微震颤起来,手柄上的金光流转速度加快,传递出一种“不爽”和“警惕”的情绪。
这一日,林宵刚完成一单“疏通”业务——帮一位内门执事清理了其温养多年、却因材料融合不当导致“灵纹淤塞”的龟甲防御盾牌。过程顺利,收获八十灵石。他心情稍好,抱着搋子准备回听涛小筑。
途径内门弟子较为聚集的“论道坪”时,一阵刻意拔高的议论声飘了过来。
“……所以说,这修真一途,终究还是要脚踏实地!靠些歪门邪道、投机取巧,就算一时得势,也终究是镜花水月,根基虚浮,不堪一击!”一个略显尖刻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指桑骂槐。
林宵脚步一顿,抬眼望去。只见论道坪一角,赵日天正被几个以前相熟的弟子簇拥着。他换了一身崭新的内门锦袍,刻意收敛了戾气,脸上带着一种“幡然醒悟”的平和,但眼底深处那抹阴鸷却怎么也藏不住。他身边,一个獐头鼠目、以前就是他跟班的弟子正唾沫横飞地说着,目光还不时瞟向林宵这边。
“刘师弟说得对!”另一个弟子立刻附和,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我等修士,当以锤炼己身、感悟天地大道为正途!靠些来历不明的‘奇物’速成,终究落了下乘,不仅于道基有损,更可能引火烧身,招致不测啊!”
“就是!听说某些邪器,专以吞噬修士本源精气为食,使用者看似修为暴涨,实则外强中干,如同沙上筑塔,一推就倒!”又一人阴阳怪气地补充。
周围的弟子们有的沉默,有的面露思索,有的则带着看热闹的表情偷偷打量林宵。
赵日天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故作姿态地摆摆手:“好了好了,诸位师弟,慎言,慎言。林师叔自有其造化机缘,非我等可以妄加揣测。过去之事,是我不对,太过冲动。如今我只想静心修炼,弥补过失。”他这番“深明大义”的表态,反而更坐实了林宵“有问题”的嫌疑。
林宵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这赵日天,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散布谣言的是他,现在装好人的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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