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翊,你怎么走的如此匆忙?快等等我呀。”
白砚秋几步追上前,拦住了疾行的白翊。
“我怎么觉得你倒像是在生气?兄弟,我可是帮你在那恶毒公主面前把话说清楚了,她再也不能纠缠你,你该高兴才是啊!”白砚秋语气带着邀功的意味,“若是你真的喜欢公主,娇娇公主比虞音公主好上千百倍,善解妖意,温柔懂事,两只妖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住嘴,皇家之事岂是你我二人能随便议论的。”白翊转身,定定地看着白砚秋,“且不知全貌不予置评,别人口中的话可不是百分百正确的。”
“到底是这么个道理……”
白砚秋狐疑地眯起眼,“可我怎么听着,你倒像是在替那虞音开脱?阿翊,你莫不是忘了她当初是如何折辱于你?将你堂堂狐族世子的尊严,狠狠践踏于脚下!”
“那日你回去,白衣上满是鞭痕血渍,你不让雌性狐妖贴身伺候,”白砚秋不满的说道,“是我亲手为你褪下那破碎的衣衫!那般触目惊心的鞭伤,我这个旁观者看了都心颤!她若真有半分怜惜,怎忍心对你下此毒手?”
白砚秋越说越激动,语重心长:“阿翊,就算虞音公主露出了一时的小意温柔,那肯定也是她故作姿态,你以为他说离开你就真的是想要远离吗?不,她就是欲擒故纵,像她那样在情场里打滚的女妖,拿捏雄性的手段多着呢!”
“阿翊,你没有经过情爱,自然不懂得其中的弯弯绕绕。兄弟我句句肺腑,皆是为你好啊!””
白砚秋所言,句句在理。
可白翊心中,却仿佛扎着一根刺,不愿深想,更不愿全信。
白砚秋敏锐地捕捉到他的迟疑。
“你难道真以为狗能改得了吃屎吗?她恶劣的本性是与生俱来的,绝不会因为现在有丝毫的变化。”白砚秋冷冷的笑了一声。
“若说虞音公主真能改头换面,除非……是她的躯壳里换了另一个魂魄!”
不得不说他真相了。
然而白砚秋随即又自嘲地摇头,“但灵魂抢占别人身体这件事实在诡异,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所以啊……兄弟好言相劝,虞音的好态度,只是她更懂得伪装,更懂得拿捏雄性了。”
“够了,我明白。”白翊声音低沉,那根刺似乎更深了几分。
“唉,定是今日的酒,将你喝糊涂了。”白砚秋无奈叹息,“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旁,定不会让她再靠近你三尺之内。”
“白翊哥哥,咦,砚秋哥哥,你也在此处。”一道娇柔婉转的女声自身后传来,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娇娇公主,你手上捧的这是什么?”白砚秋闻声立刻转身,脸上堆起笑容,目光落在虞娇娇捧着的精致木盒上。
虞娇娇巧笑倩兮,“父皇让我替姐姐抄写祈福的经文,这不,我刚从皇宫中出来,正要把经文送去给姐姐呢。”
天知道抄得她手腕都快断了,不过方才父皇看了总算脸色稍霁,也算值了。
“娇娇公主真是妖美心善,时时惦念着姐姐。”白砚秋忍不住感叹。
“姐姐与我同为父皇骨血,为她分忧,自是娇娇分内之事。”虞娇娇含羞带怯地说着,眼波却似有若无地飘向一旁沉默的白翊,“阿翊哥哥行色匆匆,这是要去何处?”
“嗨,娇娇公主,别提了,阿翊他……”白砚秋刚想开口。
“砚秋!”白翊厉声打断,眼神却微微一动,突然道,“娇娇公主是要去虞音公主府上送经文?微臣……可否同行?”
“当然可以!”虞娇娇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但随即又被一丝疑虑覆盖。
白翊哥哥……是想同我一道?
还是……想去看姐姐?
当第二个念头悄然滋生,她娇美的面庞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旋即又迅速漾开那惯有的、纯真无邪的笑容,仿佛方才的阴霾从未存在。
“这盒子看着笨重,还是让微臣替公主拿着吧。”白砚秋殷勤地上前一步,看向虞娇娇的眼神里藏着难以言喻的爱慕。
“那就有劳砚秋哥哥了。”虞娇娇笑盈盈地将木盒递过去。
白砚秋接过盒子时,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虞娇娇的手背。
虞娇娇顺势收回手,垂在身侧,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极其自然地用手背在衣料上轻轻蹭了一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感在她心头翻涌。
什么东西,也敢碰本公主的手!
若非看在他与白翊哥哥交好的份上……
真是不知身份,不识抬举!
她心中冷笑,虞娇娇却依旧笑靥如花,声音甜美,“砚秋哥哥如此温柔体贴,不知将来是哪家的好女妖有福气,能有福气得你青睐呢?”
白砚秋心头一涩,只能将满腔情愫深深压下,望向好友白翊的目光里,不禁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哀怨与羡慕。
这般美好的娇娇……
阿翊为何就是不动心?
若他有阿翊的家世地位,甚或是那副俊朗皮囊……娇娇的目光,是否也能为他停留片刻?
三人各怀心思,朝着虞音的公主府行去。
行至半途,异变陡生!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然炸开!
不远处,一座殿宇的乌黑琉璃瓦顶轰然碎裂、掀飞!
两道裹挟着强大力量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一前一后破顶而出,直冲天际!
“冥绡!你丧心病狂!那是生养你的母亲啊!你怎敢下此毒手?!”一个充满惊怒的声音厉声喝道。
紧随其后,是冥绡那冰冷彻骨、却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回应,“我本是心善,今天来寻仇,区区三千天母子情,杀了又能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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