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雷斯特刚推开女人,转头一看身后空荡荡的,刚才还在旁边攥着银小刀的猎魔人,连个影子都没剩下。
“哎?范海辛呢?跑哪儿去了?”托雷斯特挠了挠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头顶突然飞来个软乎乎的东西,“啪”的一声正好劈在他脸上,紧接着“嘭”的一声炸开。
是个灌满了不知道什么血的猪尿泡,腥臭味瞬间冲鼻,暗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头发、脸颊往下淌,连耳朵眼里都灌满了,黏糊糊的,比哥谭下水道的淤泥还恶心。
“肏!什么玩意儿!”
托雷斯特一把抹掉脸上的血,眼睛都被糊住了,还没等他擦干净,周围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尖叫。
那些原本还在发抖的裂口怪,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后,瞳孔瞬间变红,下颚“咔嚓咔嚓”裂开,针管似的口器伸出来,像饿疯了的野狗似的,张牙舞爪朝着他扑过来。
这下托雷斯特再笨也反应过来了:“好你个范海辛!竟然阴我!”
他终于想起天擦黑时范海辛说的“带你看攒劲的节目”,合着这“节目”就是把他当诱饵,自己溜之大吉!
一股火气从脚底窜到头顶,他一把扯掉脸上还挂着的猪尿泡碎片,从口袋里摸出鱼鳍枪,心念一动,巴掌大的枪身“唰”地变回半人高,泛着淡淡的绿光,枪尖对着最近扑过来的裂口怪就捅了过去。
“老子让你们当节目看!先拿你们开涮!”
托雷斯特借着酒吧昏暗的环境,脚步一滑躲到一张破桌子后面,扑过来的裂口怪没刹住,一头撞在桌腿上,口器“咔嚓”磕在木头上,疼得它直哆嗦。
托雷斯特趁机从桌子底下钻出来,鱼鳍枪对着它的后脑勺就是一下,“砰”的一声,裂口怪软倒在地,口器还在不甘心地抽搐。
他没停手,提着枪在酒吧里转着圈杀,煤油灯被打斗的风刮得左右摇晃,光影在墙上投出他挥枪的残影,活像个披血的疯子。
有个裂口怪想从背后偷袭,刚伸出口器要咬他的脖子,托雷斯特头都没回,反手把鱼鳍枪往后一捅,枪尖正好扎进那怪物的嘴里,绿光“嗡”地亮了一下,裂口怪瞬间僵住,嘴里“呜呜”冒血,爪子在地上乱抓了两下就不动了。
托雷斯特把枪拔出来,枪头上沾着的血珠还没滴下来,就见那血珠顺着枪尖的纹路,慢慢往枪身里渗,像被海绵吸走似的,而枪身的绿光似乎比刚才亮了那么一点点,只是他杀得兴起,压根没注意。
“再来啊!刚才不是挺能扑的吗?”
托雷斯特踩着地上的碎酒瓶,一脚踹开一个想躲进吧台的裂口怪,鱼鳍枪横扫过去,正好打在它的腰上,那怪物“嗷”一声栽倒,口器里的血喷了一地。
他越打越畅快,刚才被范海辛阴了的火气,全撒在了这些裂口怪身上,再生能力让他根本不怕受伤。
有个怪物的口器划破了他的胳膊,刚流出血就开始愈合,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反手就把枪捅进了那怪物的下颚。
酒吧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破桌子翻了七八个,酒瓶碎了一地,酒液混着血在地上流,煤油灯被撞翻了两盏,火星子溅到地毯上,烧出一个个小洞。
托雷斯特提着鱼鳍枪,在这片混乱里穿梭,枪尖每捅倒一个裂口怪,就会有一丝血液被吸进枪身,绿光越来越明显,甚至在枪身上形成了淡淡的血纹,可他光顾着骂范海辛、揍怪物,完全没察觉手里的枪正在悄悄变化。
“范海辛你个龟孙!下次让我逮着你,非把你绑在码头柱子上,让裂口怪吸你三天三夜!”托雷斯特一边骂,一边把鱼鳍枪插进最后一个裂口怪的胸口。
这怪物正是刚才想诱惑他的莉莉,此刻她脸色惨白,口器耷拉着,再也没了之前的浓艳。
托雷斯特把枪拔出来时,清晰地看到枪尖上的血被吸得干干净净,枪身的绿光闪了闪,像是吃饱了似的,可他只皱了皱眉,吐槽了句“这血真腥”,就随手把枪扛在了肩上。
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裂口怪的尸体,酒吧里的腥臭味比刚才更浓了,托雷斯特抹了把脸上的血和汗,喘着粗气环顾四周,终于清净了。
他刚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歇会儿,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警笛声,比刚才更近了,显然是有人报了警。
“肏!”
托雷斯特骂了一句,一环套一环啊,没再管地上的尸体,提着还在泛着绿光的鱼鳍枪,从酒吧后门溜了出去。
刚钻进暗巷,他才感觉到手里的枪有点不对劲,比刚才沉了点,枪身的绿光也亮得有点晃眼,可他晃了晃枪,没发现别的异常,只当是杀得太猛,自己感觉错了。
“先找个地方洗干净这一身臭血,明天再去码头救济站找史蒂夫那个扑街!”
托雷斯特把鱼鳍枪缩小揣回口袋,摸了摸脸上还没干的血,嫌弃地皱了皱眉,朝着远离警笛声的方向走去。
他没注意到,口袋里的鱼鳍枪,枪身上的绿光正在慢慢凝聚,枪尖的纹路里,似乎有淡淡的血影在流动。
而溜之大吉的范海辛,此刻正躲在远处的屋顶上,通过望远镜看着酒吧里的火光和托雷斯特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怪物实力太弱,试不出深浅。”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银小刀,眼神里的算计更浓了,“慢慢来,总能找到弄死你的办法。”
暗巷里的风卷着雪粒,吹走了酒吧的腥臭味,却吹不散托雷斯特被阴后的火气,更吹不动鱼鳍枪里正在酝酿的异常。
第二天的纽约,雪停了,阳光透过灰蒙蒙的云层,洒在布鲁克林的街道上,给冻得发硬的积雪镀上了层淡金色。
托雷斯特揣着缩小的鱼鳍枪,慢悠悠晃进码头区的救济站。
跟昨天的急吼吼不同,今天他连脚步都慢了半拍,看着排队领面包的长队,没像之前那样冲上去挨个问“有没有叫史蒂夫·罗杰斯的”,反而找了个工作人员,接过一筐热面包,帮着往老人手里递。
“大爷,您慢点儿,别烫着。”托雷斯特把面包递给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顺便随口问了句,“您在这儿常待着,见过一个瘦得跟猴似的小伙子吗?大概十几岁,脸有点白,可能还咳嗽。”
老头接过面包,摇了摇头,含糊地说“没印象”,他也没追问,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递下一个。
旁边的工作人员见他热心,主动搭话:“你找的是史蒂夫吧?那小子前两天还在这儿跟混混打架,说要保护一个小姑娘,结果被揍得鼻青脸肿,后来就没见着了。”
托雷斯特眼睛亮了亮,刚想多问,工作人员又说:“不过这孩子心善,经常帮人搬东西,就是性子倔,认准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托雷斯特心里有了底,却没像之前那样急着到处找,反而帮着把空筐子搬回仓库,还跟工作人员聊了会儿天,听他说大萧条里的苦日子,说哪个街区又有流浪汉冻饿而死,哪个工厂又倒闭了。
聊到中午,他揣着工作人员塞的两个冷面包,慢悠悠晃出救济站,阳光照在身上,暖乎乎的,他咬了口面包,心里没了之前的憋屈。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反正史蒂夫肯定在布鲁克林,早晚能遇上,急也没用。
可这份“佛系”,到了晚上就彻底没影了。
天一黑,托雷斯特就提着泛着绿光的鱼鳍枪,跟幽灵似的钻进纽约的暗巷。
之前被范海辛阴了那口气,他可没那么容易咽下去,既然明着找不着范海辛算账,那就给他来点儿“阴的”。
第一个倒霉的是躲在废弃工厂里的三只裂口怪,正围着一个流浪汉准备下手,托雷斯特突然从阴影里跳出来,鱼鳍枪一挥,没等裂口怪反应过来,就撂倒了两个,剩下一个想跑,被他用枪杆绊倒,枪尖抵住喉咙。
“别动,动一下就扎穿你。”托雷斯特压着声音,从口袋里摸出块破布,蘸了蘸裂口怪流出来的血,在工厂的墙上歪歪扭扭写:“杀人者,猎魔人,范海辛。”
写完还退远了两步,瞅了瞅,嫌弃地咂咂嘴:“妈的,字写得跟狗爬似的,凑合看吧。”
接着是住在下水道里的小狼人,刚偷了个鸡,正蹲在暗处啃得欢,托雷斯特一枪杆砸在它后脑勺上,小狼人“嗷”一声晕过去,他没杀,只是蘸着鸡血,在旁边的井盖上学着电影里的样子画了个十字架,下面写:“范海辛到此一游,下次再偷鸡,卸你一条腿。”
一晚上下来,托雷斯特跑遍了纽约的黑暗角落:杀了两只吸人血的低级吸血鬼,在墓碑上留字;揍晕了一个偷小孩玩具的女巫,在她的扫帚上写;甚至连一只偷垃圾的变异老鼠,都被他用枪杆挑起来,在垃圾桶上用老鼠血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范海辛”字。
这下可把纽约的黑暗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吸血鬼族群连夜开紧急会议,几个长老围着墙上的血字,脸色惨白:“范海辛这是疯了?连咱们最低级的族人都杀,还留字挑衅,这是想把咱们赶尽杀绝啊!”
底下的小吸血鬼们吓得瑟瑟发抖,纷纷表示“晚上再也不出门了”,连之前最嚣张的裂口怪,都躲在巢穴里不敢出来,生怕下一个被“范海辛”盯上。
黑帮也慌了,有个黑帮老大晚上带着小弟去收保护费,刚拐进暗巷,就看见墙上的血字,还以为是范海辛要跟他们抢地盘,赶紧带着小弟跑路,连收来的保护费都忘了拿。
第二天,纽约的黑帮圈子里到处传“猎魔人范海辛要管黑暗世界的事了”,几个大帮派甚至凑钱悬赏,想找人“解决”范海辛,结果钱刚凑好,就听说“范海辛”又杀了个变异蝙蝠,还留了字,吓得没人敢接这活。
最冤的还是范海辛本人。他晚上正躲在屋顶上观察裂颚怪的踪迹,突然冲下来几个拿着刀的黑帮小弟,对着他喊“你就是范海辛?拿命来!”
他莫名其妙跟人打了一架,好不容易把人打跑,刚想喘口气,又来一群吸血鬼,对着他放狠话“再杀我们族人,我们跟你拼命!”
范海辛被缠得头都大了,心里纳闷:“我最近没杀这么多怪物啊,怎么都来找我算账?”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托雷斯特,正躲在远处的巷口,看着范海辛被黑帮和吸血鬼围着,笑得直捂肚子。“让你阴我!现在知道被人追着打的滋味了吧?”
他拍了拍手里的鱼鳍枪,枪身的绿光似乎比之前更亮了,还隐隐透着点血红色,他没在意,只当是沾了太多怪物血,擦了擦枪尖,转身往临时住处走,明天还得找史蒂夫呢,今晚的“报复大计”,就先到这儿。
纽约的夜晚,依旧黑暗,可自从托雷斯特开始“嫁祸”范海辛,黑暗世界里多了个新规矩:晚上出门,先看看墙上有没有血字,有就赶紧跑;遇到长得像范海辛的,绕着走。
而托雷斯特,则白天佛系找美队,晚上快乐搞事,日子过得竟然有了点“规律”,就是不知道,等范海辛发现是他搞的鬼,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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