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阿东的疑惑，舜海浪只是憨厚一笑：都是新手运气好，这不咱兄弟俩也沾了光。
老乔头见船靠了岸轻轻一跃跳上了船，第一时间来到渔船看货。
“乖乖，好漂亮的鲅鱼。”
“舜家俩小子头一回出海手气很旺嘛！”
老乔头双眼冒光，对他来说这都是大把的钱啊。
舜海浪凑到老乔头身边：“乔叔啊，你看小子还诚实不？答应你的优先卖给你没食言吧？您老也不能让让小子失望哦。”
老乔头：“还行吧，小子人还算正派。”
“这样吧，老乔我做回主给你这个数如何！”
老乔头伸出三根手指头又握紧拳头伸出五指。
“三块五一斤，今天给你这个价不亏了，等到下个月啊鲅鱼旺季来咯撑死卖2块钱一斤。”
舜海浪撇了撇嘴别过头：“乔叔啊，我拿你当家人，你不能把我当成大冤种呀，你再加一块钱好了！”
老乔头听见这话不免有些急眼。
“年轻人你要价真高，4四块五一斤全世界也没这收购价！”
“老乔我要联系上家，还有给那三人开工资，再说拖拉机不要钱的啊？”
“四块五绝对不可能，老乔我再让一步，图个吉利给你三块八，八八八发发发！”
舜海浪其实心中也在盘算，其实四块五一斤他也就信口胡来。
心中价位最高也就是4块钱，现在老乔头愿意出三块八一斤他也懒得扯皮。
“嘿，老爷子别较真啊，年轻人嘛头一次出海讨个彩头，那三块八就三块八！”
老乔头‘嗯’了一声，眉头随之展开：“阿强，阿毛，阿东干活！”
卸货三人组早就准备停档。
阿东负责拖拉机上下搬运货，阿毛则是推着小车来回跑，至于阿强负责抓鱼装筐。
三人显然是多年好伙伴轻车熟路做事。
码头上看热闹的人群也开始多了起来：“哎这是今天回来第一艘柴油船吧，看这样子收成很好啊。”
有人看向阿毛小推车里的鲅鱼:“这不是每年五月份才来回巡游嘛？”
小飞在渔仓帮助阿强装鱼，舜海浪也没闲着帮着阿东上货，他的老熟人张老伯又来套近乎。
“嘿，舜家俩小子又见面了，这次不赶海换跑船了？”
“这些鲅鱼群是在哪个方位啊？”
舜海浪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老登真不是好东西：“我踏马上次就因为小飞说漏了嘴被你们坏了事，这次还想套话？”
张老伯见对方不吭声，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老乔头手中的计算器早已清零。
“第一筐125斤，”阿东开始高声报数。
计算器不断叠加，不得不说装货三人组就是效率，算上舜海浪二人只搞了一个小时就完成装货。
老乔头在本子上不断加加加：“鲅鱼一共1436斤，杂鱼89斤。”
“舜家小子鲅鱼是5456块，看在你第一次出海我给你包个红包，就算个整数5500块！”
“至于杂鱼的话八毛钱一斤，70块。”
周围凑热闹的渔民发出惊呼：“我的天啊，5500块？”
“咱村上才几个万元富？这一次赚的钱都够去城里打工十年了。”
“明天我也让家里的懒汉提前出海，这还等什么五月份天气回暖？”
舜海浪从鱼堆里挑了一条三斤重的超级鲅鱼：“乔叔成交！这条鱼我待会送给船主老郑。”
老乔头摆了摆手：“拿去拿去，现在走跟我到店里拿钱。”
“阿东啊你们负责今晚把鱼送到县城，今天就麻烦你们跑一趟了，运费明早结清。”
小飞在旁边早已是满脸堆着笑，他站在舜海浪身旁不停的搓手：“发财了发财了，还有一条宝贝鱼呢。”
一脚踹出，小飞顿时老实了下来。
两辆拖拉机一阵摇动下突突声屁股冒起黑烟，老乔头爬上车斗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舜小子你也上来一起坐吧。”
舜海浪推了推身旁的小飞。
“不了乔叔，我喜欢骑脚踏车，小飞跟乔叔坐着回去。”
小飞压低声音：“那条怪鱼怎么办？”
舜海浪：“没事，还能跑了不成？咱今晚过来收。”
拖拉机在前，脚踏车在后。
由于先前二人大力将脚踏车给摔到岸边导致车轮有些变形骑的那跟扭屁股一样。
集市收购站门口，之前关上的卷帘门也早已被拉开。
老乔头一下拖拉机就火急火燎的跑上二楼小金库，他看向一楼看店的女儿又看向舜海浪。
“舜小子我就在楼上，你给我在下面老实等着，千万不要去打我女儿主意！”
舜海浪摸着鼻子：“乔叔咱不至于啊…”
当楼梯声老乔头脚步传出，舜海浪立刻凑上柜台。
机会就在眼前，二人时隔多年有了第一次接触。
乔小雪正在看着账本，马尾辫还是那么动人。
“嗨，小乔！还记得我不？”舜海浪将声音压到最低：“是我啊，舜海浪啊！”
乔小雪抬起头眼神带着古灵精怪看着眼前人：“啊，你不说名字我还真不知道是你，总是拽我辫子的那个讨厌鬼！”
“你怎么长的变了？我记得你上学那会又矮又瘦还黑…”
“变化有那么大吗？莫非是男大十八变，我那会不是暗恋你吗，只是那时候年少不懂怎么表达才会拽你辫子吸引你注意力。”
乔小雪轻呸：“臭不要脸！”
舜海浪嬉皮笑脸的使出浑身解数，厚着脸对80年代的女性使用厚脸皮绝技。
“不过你倒是一点没变，还是这么可爱哈。”
乔小雪脸色微红，低头看向账本：“你少来了，今天是发财了吗？”
舜海浪：“还行吧，就是第一次出海得到大海的保佑，运气好遇见了鲅鱼群，”
开始向前套近乎：“老乔头他怎么总担心男生接触你？”
“咳咳。”楼上突然传来大力咳嗽声。
老乔头黑着脸手里拿着黑色塑料袋站在楼梯口，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扫描试图发现点什么。
舜海浪挺直了身假装看向店里的渔具价格表：“正好需要买点拖网什么的看看价格。”
老乔头冷哼一声走过来将黑色塑料袋往桌子上一摔：“一共五千五百块。”
“点清楚些，不然离开了门我可不认账。”
舜海浪推了推身旁发呆的小飞，只见对方眼里全是钱的模样。
“那个，乔叔那行吧这钱我看着没问题就不点了，您不至于忽悠咱年轻人是吧。”
“小飞把钱抱上咱回家，他拿起黑色塑料袋塞在小飞怀里。”
小飞两眼发直对着塑料袋气味开始了深呼吸：“海浪哥，这就是钱的味道吗？我好喜欢！”
“喂，喜欢也要等回家说啊，”舜海浪用手顶了顶小飞的啤酒肚，回过头看向乔小雪眨了眨眼：“我走了啊，改天来找你玩。”
老乔头拿起一旁的耙子就追了出来：“小子你没完没了是吧？还敢来你看我一铲子不干翻你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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