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冬的最后一场雪,终于在子时停了。镇国公府的琉璃瓦上积着薄薄一层雪,月光洒下来,像铺了一层碎银。林靖远站在书房窗前,指尖摩挲着一枚玄铁令牌,令牌上 “镇国柱石” 四个字被岁月磨得温润,却依旧透着凛然正气。案上摊着一封刚从西域加急送来的密信,墨迹未干,字里行间满是急惶:“昆仑雪山发现异动,雪线之下有地宫入口,疑似藏有前朝兵符另一半,墨先生余党已踪迹可循。”
沈清婉抱着我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廊下的寒气。我窝在她怀里,小爪子轻轻攥着她的衣襟,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梅花香。“夫君,三更天了,还没歇着?” 她将一杯温热的祁门红茶放在案上,目光落在密信上,“西域又有消息了?”
林靖远转身,眼底带着血丝:“昆仑雪山出事了。当年墨先生被擒前,曾提过兵符分两半,一半在东海被咱们追回,另一半藏在‘雪隐之地’,原来就是昆仑地宫。现在墨先生的余党找到了入口,若是让他们拿到兵符,再联合北境残余狼族,后果不堪设想。”
我在心里急声大喊:【父亲,地宫有机关!是‘七星锁魂阵’!按北斗七星方位排列的石门,错一步就会触发流沙陷阱!】沈清婉眼神一凛,立刻将我的话转达给林靖远。林靖远眉头紧锁:“七星锁魂阵…… 我在周家密档里见过记载,说是前朝开国皇帝设下的守护阵法,没想到真的存在。” 他快步走到案前,铺开昆仑舆图,指尖在雪山标记处重重一点,“事不宜迟,我明日一早就启程去昆仑,必须在余党拿到兵符前,毁掉地宫入口!”
沈清婉拉住他的手腕:“夫君,我跟你一起去。念安能察觉机关陷阱,有她在,你也能少些危险。” 林靖远犹豫片刻,终究点了点头。自当年国公府遭难,他们夫妻二人早已习惯并肩作战,少了谁,心里都不踏实。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林靖远便带着一队精锐护卫,与沈清婉抱着我一同登上了西行的马车。车队一路向西,越走越冷,待进入昆仑山脉范围时,车窗外已是白雪皑皑,寒风呼啸。我趴在沈清婉肩头,看着窗外连绵的雪山,心里却警铃大作 —— 话本里曾详细记载,昆仑地宫的入口藏在 “玉女峰” 西侧的悬崖下,而通往入口的栈道上,布满了 “毒冰锥”,冰层下埋着淬了腐骨毒的尖刺,一旦踩碎冰层,便会被毒锥刺穿脚掌,无药可解。
【娘亲,栈道有毒冰锥!让护卫用木板铺路!】沈清婉立刻对车外的护卫队长李猛喊道:“李猛,让兄弟们将备好的木板铺在栈道上,不许直接踩冰!” 李猛应声而去,护卫们立刻卸下马车两侧的木板,小心翼翼地铺在结冰的栈道上,果然看到冰层下隐约露出的黑色尖刺,个个寒芒毕露。
车队缓慢前行,终于在第三日黄昏抵达玉女峰。夕阳将雪山染成金红色,悬崖下的地宫入口果然如密信所说,藏在一处巨大的冰瀑后面,冰瀑水流冻结成冰,形成一道天然屏障。林靖远让人点燃火把,照亮冰瀑后的石门,门上刻着复杂的北斗七星图案,正是七星锁魂阵的阵眼。
“按念安说的,找北斗七星的方位。” 林靖远让人举着火把凑近石门,仔细辨认图案。我在沈清婉怀里,小爪子轻轻指向石门左上角的 “天枢星” 标记:【父亲,先按天枢星!再按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顺序不能乱!】
林靖远依言,让护卫按顺序按压七星标记。每按一个,石门便发出一声沉闷的 “咔嗒” 声,待按到最后一颗 “摇光星” 时,石门缓缓向两侧打开,露出一条漆黑的通道,里面飘出淡淡的霉味和寒气。
“所有人熄灭火把,用夜明珠照明,别惊动里面的人。” 林靖远低声吩咐,护卫们立刻熄灭火把,掏出随身携带的夜明珠,微弱的光芒照亮了通道。通道狭窄,仅容一人通过,墙壁上结满了冰棱,湿漉漉的寒气扑面而来。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通道豁然开朗,变成一座巨大的地宫。地宫中央立着一座石台,石台上摆放着一个青铜盒子,盒子上刻着前朝龙纹,显然就是兵符的存放之处。而石台周围,竟站着十几个黑衣人影,正是墨先生的余党!
“林靖远,你果然来了。” 为首的黑衣人转过身,脸上戴着一张青铜面具,声音沙哑如砂纸,“不过,这兵符,终究是我们的。” 他挥了挥手,黑衣人立刻拔出腰间的弯刀,冲向林靖远等人。
林靖远早有防备,拔剑迎上去,剑刃与弯刀碰撞,发出清脆的 “铮鸣” 声。地宫空间狭小,双方缠斗在一起,火把被撞落在地,火光摇曳,映得人影忽明忽暗。沈清婉抱着我缩在角落,眼神警惕地观察着战局,突然看到一个黑衣人绕到石台后,伸手就要去拿青铜盒子!
【娘亲,有人要拿兵符!】我在心里大喊。沈清婉立刻对身边的护卫喊道:“快拦住他!别让他碰青铜盒!” 护卫应声冲上去,一剑刺穿黑衣人的肩膀,黑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可就在这时,为首的面具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支笛子,吹起一段诡异的旋律。地宫深处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群身穿玄铁甲的士兵从黑暗中走出来,双目空洞,动作僵硬 —— 竟是墨先生当年留下的傀儡兵!
“没想到吧,这些傀儡兵,是我从西山古墓偷偷转移出来的。” 面具人冷笑,“今日,就让你们葬身于此!” 傀儡兵听到旋律,加快脚步冲向林靖远,他们不知疼痛,刀剑难伤,护卫们渐渐落入下风。
我在沈清婉怀里,小爪子轻轻指向面具人的笛子:【娘亲,笛子是关键!毁掉笛子!】沈清婉立刻对林靖远喊道:“夫君,毁了他的笛子!” 林靖远会意,虚晃一招,纵身跃起,剑刃直刺面具人的手腕。面具人反应极快,侧身避开,笛子却掉在了地上。
护卫们趁机冲上去,用布堵住傀儡兵的耳朵,傀儡兵听不到旋律,动作渐渐迟缓。林靖远捡起笛子,用力摔在地上,笛子碎裂,傀儡兵彻底停下动作,僵立在原地。
“你们赢不了的!” 面具人见大势已去,突然冲向石台,想要打开青铜盒。林靖远反应极快,一箭射向他的后背,面具人倒在地上,青铜面具脱落,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 —— 竟是墨先生当年最信任的副手,代号 “影”!
影趴在地上,嘴角流出黑血:“兵符…… 里面不仅有兵符,还有……” 话没说完,便气绝身亡。林靖远走上前,打开青铜盒,里面果然放着另一半兵符,与之前追回的拼在一起,正好完整无缺。可除了兵符,盒子里还有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紫禁之巅,龙影噬魂,三年之期,血洗皇城。”
“又是三年之期……” 林靖远握紧纸条,脸色凝重。沈清婉抱着我走过去,看着纸条上的字迹,心里满是不安:“这‘龙影噬魂’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还想对皇上和太子下手?”
我在沈清婉怀里,小爪子轻轻蹭着她的衣襟,心里突然想起话本里被忽略的细节 ——“龙影” 并非指人,而是一种藏在皇宫龙椅下的毒药,一旦触发,便能在半个时辰内毒杀接触龙椅的人,而触发的机关,就在兵符的凹槽里!【娘亲,龙影是毒药!在皇宫龙椅下!兵符能触发机关!】
沈清婉脸色骤变,立刻将我的话告诉林靖远。林靖远瞳孔一缩:“不好!皇上明日要在太和殿召见百官,若是龙椅下有毒药,后果不堪设想!” 他立刻让人将兵符收好,“咱们连夜赶回京城,一定要在明日早朝前,找到龙椅下的毒药!”
车队连夜东返,一路马不停蹄,终于在第二日清晨抵达京城。林靖远让护卫将兵符送往皇宫妥善保管,自己则带着沈清婉和我,直奔太和殿。此时天刚亮,百官尚未入朝,太和殿里空荡荡的,龙椅静静摆在大殿中央,透着威严。
林靖远快步走上前,仔细检查龙椅。我在沈清婉怀里,小爪子轻轻指向龙椅的扶手:【父亲,扶手下面有凹槽!毒药在里面!】林靖远依言,掰开龙椅扶手的暗格,果然看到里面藏着一个小巧的瓷瓶,瓶身上刻着 “龙影” 二字。
“幸好赶上了。” 林靖远松了口气,将瓷瓶收好,“这毒药交给太医院销毁,绝不能留后患。” 沈清婉抱着我,看着空荡荡的太和殿,心里却总觉得不安 —— 影临死前没说完的话,还有纸条上的 “血洗皇城”,总让人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太监匆匆跑来:“国公爷,不好了!东宫出事了!太子殿下在晨读时突然晕倒,太医说中了不明毒素!”
林靖远和沈清婉脸色骤变,立刻赶往东宫。太子躺在软榻上,脸色惨白,嘴唇发紫,气息微弱。太医院院正跪在一旁,神色焦急:“国公爷,太子殿下中的毒,与龙椅下的‘龙影’同源,但毒性更强,臣等束手无策!”
我在沈清婉怀里,小爪子轻轻指向太子床头的一本书 —— 书的页脚沾着一点淡蓝色粉末,正是 “龙影” 的升级版 “噬魂散”!【娘亲,书里有噬魂散!是有人故意放在太子的书里!】沈清婉立刻让人检查书本,果然在书页夹层里找到一包淡蓝色粉末,与太医院从龙椅下取出的毒药成分一致。
“查!立刻查是谁给太子送的书!” 林靖远怒喝,眼神锐利如刀。没过多久,东宫的侍卫就来禀报:“国公爷,这本书是昨日一位自称‘前朝遗臣后人’的书生送来的,说是献给太子的治国良策,那人已经离开了京城。”
林靖远握紧拳头:“又是墨先生的余党!他们没拿到兵符,就转而对太子下手!” 沈清婉抱着我,心里满是担忧:“可这噬魂散的解药怎么办?太子殿下危在旦夕!”
我在心里急声大喊:【娘亲,解药在昆仑地宫!影的身上有地图!】林靖远立刻让人搜查影的尸体,果然在他的衣襟里找到一张残破的地图,上面标注着昆仑地宫深处的一个密室,写着 “噬魂散解药,藏于冰玉盒中”。
“李猛,你立刻带人返回昆仑,务必找到解药!” 林靖远将地图交给李猛,“我留在京城,保护皇上和太子,同时追查那个书生的下落!” 李猛领命,立刻带着一队护卫,快马加鞭赶往昆仑。
接下来的日子,京城一片紧张。林靖远让人加强皇宫和东宫的守卫,严查进出京城的陌生人;沈清婉则留在东宫,日夜守在太子身边,时不时用我的心声提醒太医注意事项。太医院的太医们尝试用各种药材缓解太子的毒性,却始终不见好转,太子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三天后,李猛终于从昆仑返回,带回了一个冰玉盒,里面装着淡绿色的解药。太医立刻将解药给太子服下,没过多久,太子的脸色渐渐恢复血色,气息也平稳了许多。沈清婉松了口气,抱着我坐在太子床边,心里却满是疑惑 —— 影的地图上,除了解药的位置,还画着一个小小的标记,像是皇宫的某个角落,而这个标记,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就在这时,林靖远匆匆赶来,脸上带着凝重:“清婉,查到了!那个给太子送书的书生,是前户部尚书张谦的门生,而张谦当年的同党,还有一个藏在皇宫里,身份是……”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王忠!”
沈清婉脸色骤变:“王忠?他不是一直深得皇上信任吗?怎么会是余党?” 林靖远叹了口气:“他当年被张谦收买,一直潜伏在皇宫里,就是为了等待时机,对皇上和太子下手。现在证据确凿,我已经让人将他控制起来了。”
可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喧哗,太监匆匆跑来:“国公爷,不好了!太和殿的龙椅不见了!还有,存放兵符的密室,被人闯入了!”
林靖远和沈清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他们立刻赶往太和殿,只见原本摆放龙椅的地方空空如也,而存放兵符的密室,门被暴力撬开,里面的兵符不翼而飞!
“是王忠的同党!” 林靖远咬牙,“他们不仅想毒杀太子,还想偷走龙椅和兵符,彻底颠覆朝廷!” 沈清婉抱着我,看着空荡荡的太和殿,心里突然想起影地图上的标记 —— 那标记,正是存放兵符的密室位置!而龙椅的失踪,更让她觉得背后有一个更大的阴谋。
我在沈清婉怀里,小爪子轻轻指向殿外的天空,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 龙椅和兵符的失踪,并非为了颠覆朝廷,而是为了唤醒某个沉睡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就藏在皇宫最深的地宫里,与前朝的开国皇帝有关。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太和殿的金砖上,却透着几分寒意。林靖远让人封锁京城,全力追查龙椅和兵符的下落;沈清婉抱着我,站在太和殿中央,看着空荡荡的龙椅位置,心里满是不安。她知道,这场危机远未结束,而那个藏在背后的阴谋,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就在这时,我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与昆仑地宫的霉味一模一样,而这气息,正从太和殿的地砖下缓缓飘出 —— 原来,太和殿的地砖下,还藏着一条通往更深地宫的密道,而龙椅和兵符,很可能就在里面。更令人心惊的是,密道的入口,正对着龙椅原来的位置,而触发密道的机关,或许就是那完整的兵符。
夜色渐深,京城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却照不进太和殿里的阴影。林靖远站在殿门口,看着漫天繁星,心里清楚,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他们必须在风暴降临前,找到龙椅和兵符,揭开那个隐藏了百年的秘密。而我窝在沈清婉怀里,小爪子紧紧攥着她的衣襟,心里却明白,那个藏在地宫深处的秘密,不仅关乎前朝,更关乎整个京城的安危,而真正的幕后黑手,或许从未离开过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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