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更是如遭雷击，双腿一软，要不是及时扶住了门框，差点瘫倒在地。
她只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婆婆坐牢，以后自己儿子棒梗怎么办？
大好前途没了。
该死的贾张氏，怎么不去死呀。
所有的骂名和压力，将毫无缓冲地直接压在她和贾东旭、孩子身上。
以后的日子……她不敢想下去，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一想到有人喊棒梗是劳改犯的孙子，秦淮如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当场哭嚎出来，只有无声的泪水汹涌而出。
民警和王主任看着贾家二人崩溃的样子，眼神里只有公事公办的冷漠。
王主任补充道：“判决书副本会送到你们家，贾张氏现在已经被收押，明天会移送劳改农场。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和民警转身离去。
围观的邻居们看着这凄惨的一幕，有的摇头叹息，有的面露鄙夷，有的则纯粹是看热闹。
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
“真判了！一年！”
“活该，贾张氏这是罪有应得。”
“这下贾家算是彻底完了……”
“棒梗这孩子……唉，摊上这么个奶奶……”
没有人上前安慰。
易中海事件的余波未平，贾张氏的判决又如同最后的丧钟，彻底宣告了贾家在这个四合院社会性死亡的结局。
何雨柱冷冷地看着窗外贾家那一片狼藉和绝望，眼神里没有丝毫同情。
贾张氏咎由自取，贾东旭懦弱无能又自私，秦淮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种下的苦果。
他放下窗帘，彻底隔绝了窗外那令人压抑的哭嚎和议论，一转身，看到何雨水，小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眉头微蹙。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记忆里现在的何雨水似乎和秦淮如关系不错，尤其是惯会装可怜、博同情的秦淮茹。
小姑娘还不容易被拿捏。
“别看了，雨水。”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各人有各人的报应。贾张氏罪有应得，贾家有此难，都是自己折腾出来的。”
何雨水不忍的说道：“哥，可是秦姐，真的好可怜……”
何雨柱直呼这个妹妹没救了，真不知她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哥傻柱以前的饭盒被这女人拿去了，你还经常没吃的呢。
不心疼自己，反而心疼别人。
“她是可怜，嫁进贾家，摊上这么个婆婆和男人。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忘了她以前是怎么算计我的？
怎么跟她婆婆、跟她男人一起，想方设法从我们这儿占便宜、捞好处的？
棒梗偷我家里的花生米，她管过吗？
非但不管，还觉得理所当然，她秦淮茹，就是贾家那条最会摇尾巴、最会装可怜的看家狗。
她流的眼泪，有多少是真的？
有多少是为了博同情，好继续吸别人的血？”
何雨柱的话，像冰锥一样刺入何雨水的耳中，她想起以前，秦淮茹确实经常红着眼眶来找哥哥，说家里揭不开锅，说孩子饿得哭，然后哥哥心一软，就把自己那份口粮省下来给她，也把自己的给她，害自己饿肚子……
她也想起，每次贾张氏骂人撒泼，秦淮茹总是低着头，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可转过头，粮食要的还是要，一点没少……
“哥……我……”
何雨水想辩解，她只是觉得秦淮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现在婆婆又坐牢了，日子肯定更难了。
她看着秦淮茹刚才那副摇摇欲坠、无声落泪的样子，心里确实揪了一下。
“你什么你？”
“雨水，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们家和贾家，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她秦淮茹是死是活，是好是歹，都跟我们姓何的没关系！”
“你要是觉得她秦淮茹可怜，觉得她值得你心疼……”
你现在就收拾东西，从这个家门出去，去找你的秦姐，去跟她一起过。
去心疼她、去帮衬她、去跟她一起，我何雨柱，就当没你这个妹妹，我们何家，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轰！！！”
何雨柱这番毫不留情、甚至近乎绝情的话，如同惊雷般在何雨水耳边炸响。
她瞬间懵了！
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从没见过哥哥用如此冰冷、如此严厉、如此……陌生的眼神看她。
更没听过哥哥说出如此重的话！
断绝关系？
让她搬出去？
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心头那点对秦淮茹的同情心。
她猛地扑上去，死死抓住何雨柱的胳膊，眼泪瞬间决堤而出，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和哀求：
“哥！不要，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心疼她，我一点都不心疼她，我跟贾家没关系。
一点关系都没有，哥！你别不要，我只有你了哥，我只有你了啊，呜呜呜……”
何雨水哭得撕心裂肺，紧紧抱着何雨柱的胳膊，仿佛一松手，哥哥就会真的不要她了。
秦淮茹那点可怜相，瞬间变得微不足道，甚至……让她感到了一丝后怕。
是啊，她心疼秦淮茹，谁又来心疼她呢？
何雨柱感觉自己刚才的话是重了，但他必须如此，不然这个妹妹不要也罢。
他长长叹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伸出另一只手，用力地、带着安抚意味地揉了揉何雨水的头发，声音也缓和了下来，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知道错了就好，下不为例，记住哥的话，雨水，这世道，人心险恶。
有些人，看着可怜，心比谁都毒！
尤其是贾家，尤其是秦淮茹，你离她远点，听见没有？别被她那几滴眼泪骗了。
她要是真敢来招惹你，或者在你面前哭穷卖惨，你直接就走，别理她，她在惨也和你没关系。”
“嗯嗯，哥，我记住了，我记住了，我再也不看她了，我离她远远的。”
何雨水把头埋在何雨柱的胳膊上，用力地点头，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声音闷闷的。
何雨柱看着何雨水这副样子眉头微皱，站在自己角度看，何雨水就是一个白眼狼。
可站在何雨水的角度看问题，哥哥傻柱被易中海洗脑成为傻柱，他相信易中海、相信聋老太、相信秦淮如都不会相信她。
哪怕自己是他妹妹。
饭盒给了贾家，钱粮借给秦淮如，没有饭吃，想要生存，哥哥又是一个喊不醒的人，她不委曲求全站在易中海他们这面，能怎么办？
她胆敢跟傻柱说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他们是坏人，傻柱就敢揪着她去给他们道歉。
何雨水这人很复杂，说有兄妹情，她知道给哥哥介绍同学当对象，说没有，她又能跟着秦淮如坑傻柱，处处说秦淮如好话，秦姐不容易啥的……
何雨柱摇摇头，何雨水白不白眼狼他都不怕，过两年嫁出去就行。
是个好的，当妹妹处也行，不是个好的，有多远滚多远。
自己可不是她亲哥，芯子早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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