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故意沉吟了片刻，手指敲着桌面：“许大茂，你说你认识到错误了？”
许大茂点头如捣蒜：“认识到了，深刻认识到了，以后我许大茂绝对以柱子哥您马首是瞻。
你指东我绝不往西，院里厂里，谁要是敢说你半个不字，我第一个不答应。”
何雨柱笑了笑，那笑容让人捉摸不透：“行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要是再揪着不放，倒显得我何雨柱小气了。”
他拿起布包颠了颠，淡淡道：“东西，我收下了，以前的事儿，就算翻篇了。”
许大茂和娄小娥闻言，顿时长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不怕何雨柱收，就怕他不收。
许大茂：“谢谢柱子哥，谢谢柱子哥，你真是大人有大量，以后我就跟你混。”
何雨柱话锋一转：“不过……许大茂，嘴上说的好听没用，我以后看你表现，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易中海、贾张氏、棒梗他们的下场，你是亲眼看到的，我给大领导做过饭，哥们是市局长……”
许大茂吓得一哆嗦，差点从凳子上滑下去，连忙保证：“不敢，绝对不敢，柱子哥你放心，我许大茂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何雨柱随意把布包放入柜子里，实则进入了空间内，这年头黄金放家里可不安全。
“好了，以后好好做人，你娶了一个好媳妇儿。”
说着，带着两人出了里屋。
许大茂在后面松了一口气，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何雨柱的威势如此强大呢？
比他面对老丈人娄半城还强烈，若要形容，比之动物园的老虎还要强烈。
娄小娥也是从小见过大世面的人，以前什么大人物她没有瞧过，但刚才面对何雨柱，她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小白兔，随时要被撕碎。
何雨柱满意地点点头，对何雨水说：“雨水，去拿两个杯子，再加两副碗筷。
大茂，小娥，还没吃吧，一起吃点，尝尝我的手艺。”
许大茂和娄小娥受宠若惊，连忙道谢坐下。
这顿饭，吃得是各怀心思。
许大茂夫妇是心惊胆战又暗自庆幸，何雨柱则是不在意：许大茂这种小人，敲打敲打能用一时。
但绝不能真当自己人，不过，少个捣乱的，也不错。
至于这突如其来的“忠诚”有几分真几分假，何雨柱根本不在乎。
在绝对的实力和手段面前，许大茂那点小心翻不起浪花。
待吃完饭，送走两人。
何雨水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感叹：“真没想到，许大茂也有今天。”
“他不是怕我，他是怕得罪我，落得跟易中海、棒梗他们一个下场。”
何雨柱又沉声道：“这样也好，省得他以后再兴风作浪，给我找麻烦。”
胡仙儿道：“那娄小娥，看起来人倒是不错。”
“娄晓娥是聪明人。”
何雨柱评价道：“许大茂娶了她，算是傻人有傻福。”
……
后院。
许大茂和娄小娥从何雨柱家出来，一路沉默地走回后院自家屋里。
直到反手插上门栓，许大茂才像被抽了骨头似的，瘫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后背的冷汗这才唰地一下全冒出来，内衣都湿透了。
“哎呦喂，可算是过去了，刚才在何雨柱那儿，我这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娥子你是没看见他最后看我那眼神，妈的，比以前揍我还吓人。”
娄小娥也是心有余悸，先喝了一杯水，倒了杯水递给他，自己则坐在炕沿，轻轻抚着胸口：
“现在知道后怕了，早干嘛去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别去惹何雨柱，你偏不听。
要不是我今天去赔罪，下一个进局子、去农场的，没准就是你。”
许大茂接过水杯猛灌了一口，不服气地嘟囔：“我哪知道他这么邪性，谁得罪他谁倒霉……哎，娥子，你说，这何雨柱，他是不是有点什么说法？
怎么跟他作对的都没好下场，顺着他的人都沾光呢？”
娄小娥白了他一眼：“什么说法？那是人家有本事，有心计，你看不出来吗？
易中海倒台，聋老太太死，贾家垮台，这一桩桩一件件，背后哪件没他的影子？
偏偏他还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让谁都抓不住把柄，这才是真厉害。
你说是个刘海中草包，不就是因为最近舔他舔得舒服，才当上组长，连管事大爷都看不上了吗？”
提到刘海中，许大茂心里那股酸水和嫉妒再也压不住了。
“对啊，他妈的刘海中那个猪脑子都能升官发财？凭什么啊？不就是会拍傻柱马屁吗。
论文化，我许大茂初中毕业，论机灵，我比他强一百倍，论……论放电影的技术，我也是厂里数得着的。
他刘海中一个锻工，凭什么就能抱上大腿往上爬？”
娄小娥看着自己男人这副不服不忿的样子，叹了口气，又有点无奈：“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谁让你以前眼光短浅，只知道跟他斗气？现在知道人家的厉害了？”
许大茂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把抓住娄小娥的手：“小娥，你说得对，现在明白了也不晚啊。
刘海中能舔，我许大茂为什么不能？
我比他不要脸……不是，我比他更能拉下脸，只要能把何雨柱舔舒服了，让他带带我。
那以后厂里提拔个宣传科干事、甚至副科长什么的，还不是他在李厂长面前一句话的事？”
娄小娥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你这想法倒是对的，现在看清形势了，就得赶紧站队。
何雨柱这棵大树，现在看着是越来越粗了，跟他搞好关系，绝对没坏处，但是……”
她话锋一转，提醒道：“拉拢他，不能像刘海中那样明目张胆，太露骨了反而让人看不起。
得用点心思，让他觉得你是真心服他，跟他是一条心，而且你对他有用。”
“那该怎么弄？送钱？他刚结婚，缺不缺钱？或者我再弄点稀罕东西？”
娄小娥摇摇头：“送钱送物，一次两次行，不是长久之计，你得找机会帮他办事。
显出你的用处，比如院里谁再说他坏话，你第一时间告诉他？
或者厂里有什么关于他的风声，你赶紧去汇报？
再或者他要是想收拾谁，你就在旁边敲边鼓，甚至帮他动动手。”
许大茂眼睛一亮：“这个我在行啊，当狗腿子……不是，当急先锋，我许大茂最拿手了。
就比如阎埠贵那老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傻柱肯定也恨他，我要是能找个机会整整阎老西，给傻柱出气，他肯定高兴。”
娄小娥点点头：“这是个思路，但一定要做得巧妙，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总之，以后把招子放亮点，脑子活络点，凡事多想一步，何雨柱需要什么，你就提前给他准备好，这比送什么都强。”
许大茂越想越觉得前途光明，兴奋地搓着手：“好好好，还是我媳妇儿聪明，就这么办。
从明天起，不，从现在起，我许大茂就是何雨柱主任最忠诚的……的追随者。
刘海中那个草包等着瞧，看谁更能舔……看谁更能为何主任分忧解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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