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皮货栈密室,薛神医捧着那株赤焰草,眼中满是惊叹:“色泽如火,触之温润,药力内敛……确是百年难遇的极品赤焰草!汪副舵主,此物药性极为霸道,需辅以老朽特制的‘冰心散’调和,方能安全化开药力,过程……会异常痛苦,如同烈火锻骨,您需有心理准备。”
汪小野盘膝坐于榻上,褪去上身衣衫,露出精悍却带着伤痕的身躯,右臂的青黑色毒痕依旧刺目。他面色平静:“有劳薛神医,开始吧。” 乱世之中,力量是生存的根本,些许痛苦,算得了什么。
薛神医不再多言,将赤焰草捣碎成浆,混入冰心散,制成一种赤红与莹白交织的奇特药膏,仔细涂抹在汪小野右臂伤口及经络走向之处。药膏甫一接触皮肤,一股灼热刺痛便瞬间传来!
汪小野眉头微蹙,咬紧牙关。这痛楚,比当初中箭时更甚,仿佛有无数烧红的细针沿着经脉穿刺、灼烧!但他纹丝不动,默默运转系统残留的那一丝微薄能量,引导药力,对抗着毒素残留的阴寒。
小梅守在门口,听着里面压抑的闷哼,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密室内温度似乎都升高了几分,汪小野浑身被汗水浸透,额头青筋暴起,身体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哀嚎。他强大的意志力,连见多识广的薛神医都暗自心惊。
直到夜幕降临,那灼热感才渐渐转为温润,如同暖流滋养着受损的经络。薛神医再次诊脉,脸上露出喜色:“成了!毒素已彻底清除!经络虽未完全复原,但生机已复,假以时日勤加锻炼,右臂功能必可恢复如初,甚至……因这赤焰草药力淬炼,可能更胜从前!”
汪小野缓缓睁开眼,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他试着动了动右手指尖,虽然依旧酸软无力,但那令人绝望的麻木感已然消失!一种重获新生的喜悦涌上心头。「力量……终于要回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汪小野一边按照薛神医的指导进行恢复性训练,一边更深入地参与到分舵的管理和野火营的整训中。
他右臂伤势好转的消息并未大肆宣扬,只有核心几人知晓。在众人面前,他依旧保持着右臂微蜷的姿态,这既是一种伪装,也是一种保护。
陈舵主对他愈发倚重,不仅将分舵的防卫和情报系统交由他协助梳理,更将一支由帮中年轻好手组成的“锐士营”交给他一同操练。汪小野将现代特种兵的训练方法巧妙融入,注重小队配合、体能极限和野外生存,短短时日,这支队伍的战斗力便有了显着提升。
与此同时,周狗儿那边关于“雷公”的打听也有了眉目。
“副舵主,”周狗儿压低声音汇报,“胡老三那边传来消息,说‘雷公’本名叫墨渊,曾是辽人军器监的匠师,因不满上官克扣用料、以次充好,闹出过人命官司,被追捕,最后逃进了幽州北面的‘黑风岭’,据说……在那里弄了个秘密工坊,偶尔做些‘响器’卖给山匪或……像我们这样的人。”
黑风岭?那是幽州北面一片险恶的山区,盗匪横行,地势复杂。
“消息可靠吗?”汪小野问。
“胡老三说,他一个伙计半年前在黑风岭外围收皮货时,见过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子摆弄些瓶瓶罐罐,炸得山响,特征很像。但黑风岭内部情况不明,危险重重。”
汪小野沉吟片刻。火药是未来对抗辽军骑兵和攻坚的利器,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这个墨渊,值得冒险一试。
“准备一下,”汪小野下令,“挑选十个最机敏、身手最好的兄弟,由你和我亲自带队,三日后,我们进黑风岭,会会这位‘雷公’。”
“是!”周狗儿领命,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就在汪小野紧锣密鼓准备黑风岭之行时,陈舵主却带来一个意外的消息。
“汪兄弟,总舵来信了。”陈舵主面色凝重,“总舵主对幽州分舵近期清除内奸、稳定局势的表现颇为赞赏。但……他也得知了玄冥尊者逃脱之事,对此甚为忧虑。总舵下令,命我等务必查明玄冥教在幽云地区的残余势力,尤其是……可能与辽国上层勾连的证据。”
他顿了顿,看向汪小野:“总舵特使,不日将抵达幽州。此人……是总舵主的亲信,性格……颇为严苛。汪兄弟,你如今是副舵主,需有所准备。”
总舵特使?汪小野目光微闪。这意味着幽州分舵的行动,将更多地暴露在总舵视野下,是机遇,也是约束。而调查玄冥教与辽国勾连,这任务显然比清剿内部叛徒更加复杂和危险。
「看来,黑风岭之行,不仅要找‘雷公’,还得顺道摸摸玄冥教的底了。」 汪小野心中暗道,肩上的担子,似乎又重了几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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