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弥确实有那么点绘画天赋在身上,只见他指尖蘸着那色泽鲜亮的胭脂,手腕翻飞,不过片刻功夫,一个结构繁复、线条流畅,带着某种古老神秘气息的图腾便清晰地印在了那扭曲的珊瑚壁上。
乍一看去,还真有几分唬人的气势,仿佛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境符文。
他满意地端详了一下自己的作品,将胭脂盒盖好收回,一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沾染的嫣红,一边优哉游哉地回到两人身边,目光在祝余和一脸古怪的迟晚之间转了转,随口问道:“你们刚才躲在那儿嘀咕什么呢?”
祝余挑眉,用打趣的口吻说道:“聊你的归属权啊!江大侠文武双全,画技还这么高超,又风趣又可靠,不知最终会花落谁家呢?”
江弥闻言,唇角勾起一抹了然又玩味的笑,来到祝余的身边,手臂极其自然地搭上祝余的肩膀,眼神带着几分戏谑,看向祝余,拖长了语调:
“自然是花落你家。只可惜啊,拾花之人,至今也没给我这朵无依无靠、零落漂泊的娇花一个正式的名分呐~”
那语气,活像个被负心汉辜负的小媳妇。
“咦——” 迟晚被这直白的“矫情”酸得浑身一抖,夸张地别过脸去,表示没眼看。
祝余忍着笑,一本正经地抬手拍了拍江弥搭在他肩上的手背,拿出了一副考核官的腔调:“哼哼,我们这儿规矩严,可不兴空降那一套。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那也得从实习期干起。”
他冲江弥眨眨眼:“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
……
三人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奇形怪状的珊瑚丛与巨大的海底礁石之间,竭力避开那些巡逻的“qq人”,朝着远方那被无数冰冷铁链死死缠绕的哥特式建筑艰难前进。
越靠近建筑核心,周遭巡逻的怪物便越发高大狰狞。
最初只是虾兵蟹将,如今竟出现了足有两人高、手持沉重骨锤或锈蚀巨锚的庞大身影,它们周身散发的气息也明显危险了许多。
祝余猛地拉住还想往前凑的迟晚,躲入一丛发光的海藻之后,眉头紧锁,压低声音道:“你们觉不觉得有点奇怪?”
迟晚立刻警觉地环顾四周。
“前来探寻秘境的修士不说成千上万,至少也有数百人。”江弥冷声答道,他的目光扫过死寂的、只有怪物游弋的幽蓝水域,“可这一路走来,我们别说遇到活人了,就连打斗的痕迹、遗落的法器碎片、甚至是最简单的灵力残留都完全没有发现。”
就好像他们是唯一一批踏入此地的“访客”。
经二人提醒,迟晚也瞬间意识到了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异常之处。
这片海域,安静得过分了!
“难道咱们是第一波进来的?”迟晚咽了口唾沫,声音有点发颤,“那不是bbq了,按照这个进人频率,咱们被啃没了都不一定能见到下一个进来的人!”
迟晚的话音刚落,那死寂得只能听到水流和自己心跳声的幽暗海域里,竟毫无预兆地响起了一阵吹拉弹唱的喜乐之声!
三人悚然一惊,猛地循声望去。
只见一列长得望不到头的队伍,正从昏暗的水域深处缓缓行来。
队伍里的每一个人都穿着鲜艳夺目的红衣,款式古老,像是某种隆重的嫁娶吉服。他们抬着披红挂彩的箱笼,奏着唢呐、敲着锣鼓,那欢快喧闹的调子在这诡异寂静的海底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和违和。
为首的是一名涂着夸张腮红、头戴大红花的胖媒婆,她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缝,仿佛天大的喜事临门。
然而,这一切越是喜庆,就越是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门和诡异。
那笑容像是画上去的,奏乐之人的动作也带着一种僵硬的规律感,整支队伍如同纸扎的人偶在按照既定的程序移动。
三人屏住呼吸,紧紧缩在巨大的珊瑚丛后,心中疯狂祈祷这队不祥的“喜队”只是路过,千万别注意到他们。
然而事与愿违,那支吹吹打打的队伍竟精准无误地在他们藏身的珊瑚丛前停了下来。所有的奏乐声也在这一刹那戛然而止,只剩下海水流动的细微声响,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压抑。
那胖媒婆扭动着水桶般的腰肢走到珊瑚丛前。
紧接着,她的脖子如同没有骨头般骤然伸长,越过了珊瑚的阻碍,直接将那张涂脂抹粉、笑容僵硬的大脸探到了三人面前!
她笑吟吟地开口,声音尖细得让人头皮发麻:
“吉时已到,新娘子快快上花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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