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裹着桂香钻进窗缝时,吴瑞正攥着黑瞎子的袖子缩在床头。
他的额角全是汗,睫毛上挂着泪——又梦到了那间密室,穿白大褂的人举着针管,冰冷的金属贴在手腕上。可这次,他没喊“哥”,而是本能地往黑瞎子怀里钻:“瞎瞎……他们又来了……”
黑瞎子醒得快,手臂一捞就把他抱进怀里,另一只手摸出怀里的酒葫芦——不是酒,是吴邪偷偷塞的橘子糖:“不怕,瞎瞎在。咱们吃颗糖,把噩梦吐出来。”
吴瑞含着糖,甜意漫开时,忽然蹭了蹭黑瞎子的颈窝:“瞎瞎,你的眼睛今天没跳。”
黑瞎子笑了,手指梳着他的金棕色头发:“因为瞎瞎今天要陪我们瑞瑞捡贝壳。”
院子里的桂树落了一地碎金,吴瑞攥着黑瞎子的手,往石桌跑:“瞎瞎,你看!”
石桌上摆着张日山织了一半的贝壳项链,线是藏青的,串着小鲸鱼、星星、月亮的形状,“这是给你的!说要戴在瞎瞎的脖子上!”
黑瞎子接过项链,指尖碰了碰张日山的手背——男人耳尖红了,低头继续织:“谁、谁要戴这种小孩玩意儿……”
吴邪叼着棒棒糖从屋里冲出来,扑过去抢吴瑞手里的贝壳:“瑞瑞!这个蓝色的给我!”
吴瑞笑着躲:“不给!这是给瞎瞎的小螃蟹!”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竹编小螃蟹——钳子夹着颗橘子糖,“给你,瞎瞎,能夹糖!”
黑瞎子接过小螃蟹,看着吴瑞跑向张起灵的背影,忽然觉得——
“瞎瞎”这个称呼,比任何“先生”“瞎爷”都亲。
张起灵坐在石凳上,手里攥着星星木雕——背面刻着“安安的官官”,看见吴瑞跑过来,立刻把木雕递过去:“给你。”
吴瑞接过来,摸着刻痕:“官官,这个星星比我上次捡的大!”
张起灵没说话,却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动作轻得像碰易碎的瓷。
吴邪凑过来,把抢来的贝壳塞回吴瑞手里:“给你给你,哥不抢了。”
张日山笑着戳他的额头:“臭小子,刚才还抢得凶。”
吴邪挠头:“谁让瑞瑞的贝壳好看……”
夕阳把院子里的人影拉得很长,叠在桂树的影子里。
吴瑞坐在黑瞎子腿上,手里攥着贝壳项链——张日山刚织好的,串着他的名字“瑞瑞”。他指着天上的云:“瞎瞎,你看!那朵云像不像庙会的糖画凤凰?”
黑瞎子抬头,顺着他的手指看:“像,比糖画还甜。”
吴邪趴在石桌上,啃着张起灵递来的桂花糕:“瑞瑞,明天我们去海边好不好?捡最亮的贝壳!”
张日山点头:“我带编织袋,瞎瞎带酒,官官带刻刀,瑞瑞带你的小螃蟹。”
吴瑞笑着扑进张日山怀里:“好!我要捡一袋子贝壳,给每个人都做一个!”
黑瞎子抱着吴瑞,闻着他身上的桂香和橘子糖味,忽然觉得——
不老不死的日子里,最珍贵的不是长生,是有个孩子,把你的“瞎瞎”,喊成了最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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