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食堂飘着王婶熬的小米粥香,蒸笼里的包子冒着白汽,老王却把抹布攥得指节发白。他站在窗口擦玻璃,眼神总往训练场飘——那里小宇正带着娃娃兵举激光步枪,“哒哒”的模拟枪声里,肖灵儿蹲在地上画图纸,粉色铅笔在纸上涂出无人机的轮廓,机翼末端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
王婶端着面盆撞了撞他胳膊:“老王,发什么呆呢?粥要溢锅了!”老王猛地回神,抹布“啪”地拍在玻璃上,留下道歪扭的水痕:“哦、哦,我去看粥。”他转身时袖口蹭过窗台,沾着的红土落在青砖上——那土色和昨天肖灵儿在雷区摸到的一模一样,像块藏不住的疤。
肖灵儿蹲在台阶上转铅笔,眼尾的朱砂痣浸在晨光里。她看见老王的袖口沾着红土,看见他擦玻璃时总往图纸上瞟,看见银狼王趴在篱笆边,银毛炸得像团刺,对着老王的后背低鸣。“小宇哥,过来。”她招招手,小宇捧着激光步枪跑过来,枪托上的晨露滴在她鞋尖,“怎么啦灵儿?”
肖灵儿趴在他耳边,奶声奶气吐字:“等下你喊‘我们有好多火箭筒’,要大声——像打敌人那样!”小宇挠挠头,举着步枪蹦起来:“冲啊!我们的火箭筒能把坏蛋的坦克炸飞!”娃娃兵们跟着起哄,模拟枪声撞得食堂窗户颤了颤,肖灵儿“哎呀”一声,把图纸“不小心”掉在老王脚边。
老王的眼神亮了亮。他左右扫了眼——王婶在揉面,娃娃兵在追闹,肖灵儿正蹲在地上系鞋带,露出截沾着泥的小腿。他迅速弯腰捡起图纸,指尖抖得厉害,把纸页揉出褶子,飞快塞进围裙口袋。这一切都被躲在老槐树上的小猴子看在眼里,它抓着树杈“吱吱”叫,尾巴晃得像小旗子。
中午打饭时,老王特意往肖灵儿饭盒里多舀了勺红烧肉,油亮的肉汁滴在盒盖上:“小灵儿多吃点,长得壮才能打坏蛋。”肖灵儿仰起脸,嘴角沾着饭粒:“谢谢王叔叔!”却偷偷把红烧肉拨给银狼王——银狼王闻了闻,对着老王低吼一声,叼着肉走了。老王的笑僵在脸上,手背上的青筋跳了跳。
下午帮王婶择菜,老王切土豆的刀声“咚咚”响得吓人。他突然问:“小灵儿,你们练的激光步枪,能打多远呀?”肖灵儿剥着毛豆,指尖沾着豆绿:“能打一百步!”她故意把“一百步”说得很大声,小宇憋着笑,把毛豆壳捏得“咔嗒”响。老王的刀顿了顿,土豆丝切得歪歪扭扭:“那……火箭筒能炸翻坦克不?”
“能呀!我爸爸说,炮弹能把坦克壳炸穿!”肖灵儿突然“哎呀”一声,毛豆掉在地上,蹲下去捡时,余光看见老王的手伸进围裙口袋——他在摸那张图纸,指节泛着青白。
傍晚,小猴子从树上跳下来,抓着肖灵儿的衣角往食堂方向拽。肖灵儿抱着空间珠站起来,看见老王拎着布包往营地后门走。她摸了摸颈间的珠子:“银哥,跟上!”银狼王低吼一声,跟在她身后,爪子踩在地上没有声音。
后门小路上,老王左看右看,掏出图纸对着夕阳翻了翻,又摸出微型相机“咔嚓”拍了一张。突然,身后传来银狼王的低吼——他猛地转身,看见肖灵儿站在树影里,手里攥着根树枝,银狼王的尖牙离他喉咙只有半尺远。
“王、王叔叔,你在拍什么呀?”肖灵儿奶声奶气问,树枝尖指着相机。老王额头直冒汗,把相机往身后藏:“没、没拍什么……我就是看看图纸。”银狼王往前迈一步,爪子踩在他鞋尖,老王吓得腿一软,坐在地上,相机“啪”地掉在泥里。
肖灵儿捡起相机,翻出里面的照片——粉色图纸上的无人机清晰得很。她抬头时梨涡里没有笑:“王叔叔,你是坏蛋的间谍对不对?”老王的脸瞬间白了,结结巴巴:“不、不是,我就是……”银狼王对着他耳朵低鸣,老王尖叫一声,抱着头缩成一团:“别咬我!我招!我是顾夜寒派来的!”
肖建军的手电筒光晃过来时,老王正瘫在地上发抖。肖灵儿举着相机跑过去,拽着爸爸的裤腿:“爸爸你看!他拍了我的图纸!”肖建军蹲下来摸她的头,声音里藏着骄傲:“灵儿真棒,爸爸早就盯着他了。”李爷爷推了推老花镜,对战士们点头:“带回去——审审顾夜寒的计划。”
老王被押走时,回头看了眼肖灵儿。她站在银狼王旁边,手里攥着相机,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个小小的、发着光的战神。银狼王对着老王的背影低吠,声音像磨过粗砂纸,吓得老王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回头。
肖灵儿摸着颈间的空间珠,望着天上的小白——它正绕着岗楼飞,翅膀上的夕阳像片会烧的云。她小声说:“小白,明天去敌军营地看看——顾夜寒是不是要来了?”小白歪头啄了啄她手心,振翅飞向天空,翅膀掠过晚霞,像片会飞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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