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载着“利刃小队”驶出老校区大门时,夕阳正坠在西山背后,把半边天空染成蜜色。肖灵儿蜷在副驾驶座,银狼王趴在她脚边,下巴搭在她鞋上——这是基地特意给“功勋动物”开的绿灯,允许银狼王随队行动。她指尖摩挲着颈间的空间珠,望着窗外掠过的梧桐树影,忽然想起五年前那个雾蒙蒙的清晨。
那时她刚满七岁,攥着爸爸塞给她的叠影小熊,站在雏鹰基地的训练场上。晨雾裹着草叶的腥甜涌进来,教官的哨声像锥子扎破雾气:“全体都有——五公里越野,最后三名加练!”
她的小短腿刚迈出去两步,就被身后的猴子撞了个踉跄。猴子揉着被眼镜蛇撞红的额头,咧嘴笑:“对不住啊小战神,我腿长跑得快!”话音未落,大块头的呼噜声从队伍末尾飘过来——他抱着背包跑,背包带勒得肩膀发红,像扛着块烧红的砖。天才射手走在最前面,背挺得像标枪,狙击枪的枪托擦着草叶,连晨露都没沾。
五公里跑完,肖灵儿的作训服全湿了,贴在背上凉得发抖。她蹲在操场边吐舌头,看教官举着秒表喊:“肖灵儿——倒数第二!加练一公里!”猴子凑过来,递给他半瓶矿泉水:“我帮你拿背包!”眼镜蛇推了推眼镜,镜片上蒙着雾:“其实五公里的最优配速是每分钟一百二十步,你刚才的步频太快了。”大块头喘着粗气蹲下来,手掌按在她膝盖上:“我帮你揉腿——我妈说揉腿能缓解酸痛!”
那是他们第一次组队训练,还没学会“配合”两个字。
真正的苦头是在野外生存训练。教官把他们扔在滇南的深山里,只给一把军刀、一个水壶、一张画满歪线的地图。肖灵儿的空间珠被暂时没收——基地说“要先学会用自己的脑子”。她攥着地图,指尖被露水浸得发白,看蚂蚁排着队往西北走:“跟着蚂蚁走,能找到水源!”
猴子翻着白眼爬树:“小战神,你当我们是蚂蚁吗?”可等他从树上下来,脸都绿了——西北方向确实有溪水的反光。大块头欢呼着冲过去,脚踩在滑溜溜的石头上,“扑通”掉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肖灵儿的小辫子。她蹲在溪边捧水喝,溪水凉得刺舌头,却甜得像爸爸给她买的橘子糖。
晚上生火时,他们才发现没带火种。肖灵儿盯着眼镜蛇的电脑,忽然想起妈妈教她的“钻木取火”——她找了根干树枝,在木块上搓得手掌发红,终于冒出火星。猴子凑过来烤土豆,土豆的香气飘在雾里:“小战神,你真神了!”天才射手蹲在旁边,默默把自己的压缩饼干推过来:“我不饿。”他的耳朵尖发红,像被火烤过的番茄。
最险的是第三天的“假想敌”追击。他们刚翻过大山,就听见“砰”的一声——彩弹打在猴子脚边的泥土里。猴子吓得抱头蹲在地上:“我中弹了!我牺牲了!”眼镜蛇立刻躲在树后面,手指在电脑上翻飞:“他们的通讯频率是433mhz,我能干扰!”大块头攥着军刀站在肖灵儿前面:“我护着你!”天才射手端起狙击枪,眯着眼睛瞄准:“三点钟方向,两个人!”
肖灵儿的心跳得像鼓,却忽然想起爸爸说的“团队就是把每个人的长处拼起来”。她拽了拽大块头的衣角:“你去搬石头堵路;眼镜蛇,继续干扰他们的通讯;天才射手,打他们的对讲机;猴子——你装死引他们过来!”
猴子瞪圆了眼睛:“我装死?”可等“假想敌”的脚步声逼近,他立刻瘫在地上,舌头伸得老长:“我死了!我真的死了!”两个教官笑着走过来,刚要弯腰检查,大块头的吼声像炸雷:“看石头!”两百斤重的花岗岩砸在小路中间,堵得严严实实。天才射手的彩弹“啪”地打在教官的对讲机上,对讲机立刻滋滋响。肖灵儿攥着从空间珠里偷拿的辣椒弹——她藏在袜子里,没被教官发现——往教官脚下一扔,辣椒烟瞬间裹住他们的脸。
“咳咳——肖灵儿!你居然带辣椒弹!”教官咳嗽着抹眼睛,肖灵儿拽着猴子往树林里跑,笑声像串银铃:“兵法说‘出其不意’!”
等他们跌跌撞撞跑到终点,太阳已经落进山谷。肖灵儿的作训服被荆棘划了三个洞,膝盖渗着血;猴子的脸被树枝抽得红肿;眼镜蛇的电脑屏幕裂了条缝;大块头的手掌磨起了泡;天才射手的狙击枪上沾着泥。可当教官举起“优秀小队”的锦旗时,他们都笑了——猴子的牙上沾着土豆皮,眼镜蛇的眼镜片映着夕阳,大块头的呼噜声又响起来,天才射手的嘴角扯出一点弧度,像被风吹弯的草叶。
“滴滴——”车载导航的提示音打断回忆。肖灵儿回过神,发现自己的手指正按在膝盖的旧伤疤上——那是当年荆棘划的,现在已经变成淡粉色的月牙。猴子在后排啃薯片,薯片渣掉在大块头的头发上;眼镜蛇在敲电脑,指尖泛着淡码的蓝光;天才射手望着窗外,夕阳把他的侧脸染成金红色;银狼王舔了舔她的手背,湿漉漉的舌头带着温度。
“想什么呢?”猴子凑过来,薯片渣粘在下巴上。肖灵儿笑着摇头,摸了摸银狼王的耳朵:“想当年你们笨手笨脚的样子。”眼镜蛇推了推眼镜:“其实当年的野外生存训练,我算出了三条路线,你选的是最短的那条。”大块头揉着眼睛坐起来:“我当年搬不动石头,还是你帮我垫了块砖!”天才射手忽然开口,声音像磨砂纸擦过玻璃:“当年你引开教官时,我瞄准了他的帽子——没敢打,怕伤着你。”
肖灵儿愣了愣,忽然笑出声。她望着车窗外的夕阳,想起五年前那个雾蒙蒙的清晨,想起他们第一次组队跑五公里,想起野外生存的篝火,想起辣椒弹的呛味,想起所有关于“坚持”和“陪伴”的细节。这些细节像种子,在她心里发了芽,长成了现在的“利刃小队”。
越野车驶上高速时,小白的鸣叫声从车顶传来——它盘旋在半空,翅膀掠过夕阳,像道会飞的光。肖灵儿摸了摸颈间的空间珠,想起妈妈的话:“灵儿,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转头看伙伴们,猴子在抢大块头的薯片,眼镜蛇在调试通讯设备,天才射手在擦狙击枪,银狼王趴在她脚边,尾巴轻轻晃着。
她忽然攥紧拳头,喊了一嗓子:“兄弟们——这次任务,我们赢定了!”
猴子的薯片掉在地上,仰头笑:“那是!我当年跑五公里都不累,现在跑十公里也没问题!”大块头举着薯片盒:“我能搬三个木箱!”眼镜蛇推了推眼镜,嘴角翘起来:“我已经黑掉了‘黑蛇帮’的卫星定位系统。”天才射手望着窗外,声音里带着少见的热度:“我的狙击枪,百米内百发百中。”
银狼王叫了一声,声音像闷雷,震得车窗微微发抖。小白的鸣叫声从车顶落下来,混着风钻进车厢。肖灵儿望着远处的天空,夕阳把云染成火烧色,像当年野外生存时的篝火。她知道,那些严苛的训练、那些流过的汗、那些互相扶持的夜晚,都变成了他们的铠甲——足以抵御任何风雨。
车继续往前开,载着一群带着童真和勇气的少年,驶向更远的战场。而他们身后,老校区的操场上,新一届的候选人们正在跑步,像当年的他们一样,带着稚气的笑容,朝着夕阳的方向跑,跑向属于自己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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