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夜晚,清华园里一片寂静。宿舍熄灯后,张彬盘膝坐在床上,呼吸绵长而均匀。舍友们早已熟睡,王卫国在磨牙,李大力在打呼噜,赵志刚说着含糊的梦话。
张彬运转九转不灭体,感受着体内气血如江河奔涌。第二重境界已经达到圆满,只差临门一脚就能突破。他按照【生物力学基础】的知识,调整肌肉和经脉的发力方式,让气血运行更加高效。
月光从窗户斜照进来,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银边。随着功法运转,他全身骨骼发出细微的嗡鸣声,皮肤下仿佛有无数小蛇在游走。这是突破的前兆。
他屏息凝神,将全部意念集中在丹田。那里仿佛有一个漩涡在缓缓旋转,吸纳着周身的气血之力。随着时间推移,漩涡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范围越来越大。
突然,一股灼热的气流从丹田爆发,瞬间贯通四肢百骸。张彬浑身一震,感觉全身的经脉都在这一刻被拓宽了数倍。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肌肉纤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紧密。
他猛地睁开眼睛,瞳孔中闪过一丝金芒,随即隐去。周身的气息不受控制地外放,床单无风自动,桌上的书本哗啦啦翻页。
这一刻,整个四合院范围内,所有习武之人都心有所感。
后院独居的杨师傅正在喝茶,手中茶杯突然一顿。他放下茶杯,走到院中,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是...内息外放?哪家的娃娃突破了?”
气息只外泄了一瞬,就被张彬强行收敛。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九转不灭体第三重,成了。
他的视力变得更好,能看清月光下飞舞的尘埃;听力更加敏锐,能听见隔壁宿舍的呼吸声;力量大幅增长,感觉一拳能打穿墙壁。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能初步控制气息,让自己看起来与普通人无异。
第二天是星期六,张彬照常早起练功。突破后的八极拳打起来更加流畅自然,每一拳都带着破空之声。他刻意控制着力道,避免惊动他人。
练完功,他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走到校门口时,看见许大茂背着一个崭新的军绿色书包,正在跟几个同学吹嘘。
“我爸托人从上海捎回来的,正宗军用品,你们摸摸这布料...”
张彬摇摇头,正要走开,却看见傻柱提着饭盒从对面走来。今天是休息日,傻柱特意从食堂带了剩菜回家给妹妹改善伙食。
许大茂看见傻柱,故意提高音量:“哟,这不是何大厨吗?提着什么好东西呢?”
傻柱不想理他,低着头往前走。许大茂却拦住去路,伸手要去掀饭盒盖子:“让我看看食堂给你留什么好菜了。”
“让开。”傻柱皱眉。
“怎么,食堂的东西不能看啊?该不会是你偷拿的吧?”许大茂嬉皮笑脸地说。
傻柱脸色一沉:“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谁知道这菜是怎么来的...”许大茂话没说完,傻柱已经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我何雨柱行得正坐得直,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许大茂被傻柱的气势吓住,但嘴上还不服软:“你、你动手试试?我告诉我爸去!”
张彬走过去,轻轻分开两人:“大茂,柱子现在是正式工人,你尊重些。柱子,食堂带剩菜不违反规定,别跟他一般见识。”
他的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威严。许大茂悻悻地整理衣服,嘴里嘟囔着走了。傻柱感激地看了张彬一眼:“彬哥,谢谢你。”
“以后遇到这种事,不用动手,找你们食堂班长说明情况就行。”张彬拍拍他的肩,“你现在是工人,要注意影响。”
回家路上,傻柱还气呼呼的:“许大茂就是欠收拾,整天显摆他那点东西。”
“每个人性格不同,做好自己就行。”张彬说,“你现在的任务是学好手艺,照顾好雨水。”
走到四合院门口,张彬注意到后院那位独居的杨师傅正坐在门槛上抽旱烟。平时这位老人很少出门,今天却像是特意在等谁。
杨师傅眯着眼睛打量张彬,吐出一口烟圈:“小伙子,最近练功了?”
张彬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早上活动活动筋骨。”
“活动筋骨...”杨师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挺好,年轻人是该多活动。”
说完,老人拄着拐杖回了后院。张彬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位杨师傅,不简单。
星期天,张彬在家测试突破后的能力。他试着用手指在砖墙上划了一下,砖面上立刻出现一道浅痕。控制力道后,又能做到举重若轻,捏着鸡蛋而不碎。
感知的提升更加明显。他能听见隔壁阎埠贵家打算盘的声音,能分辨出母亲在厨房切的是萝卜还是白菜。闭上眼睛,周围十米内的动静都了然于心。
这种全面提升的感觉很好,但他知道要更加小心地隐藏自己。在和平年代,过人的武力反而可能带来麻烦。
下午,他帮父亲修理家里的桌椅。原本需要锤子钉子才能完成的活,现在用手一按就能让榫卯严丝合缝。父亲惊讶地说:“你这手劲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在学校经常锻炼。”张彬含糊带过。
傍晚回学校前,张彬特意去后院转了一圈。杨师傅的屋门关着,但窗户擦得很干净,能看见里面简单的陈设: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
很普通的老人居所,但张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幅山水画的笔法...似乎暗含某种韵律。
【叮!日常签到冷却完毕,是否签到?】
“签到。”
【签到成功!获得奖励:气息隐匿法门(初级)x1。】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张彬立即学习了这门法门,运转之下,周身气息更加内敛,看上去与普通大学生别无二致。
他深深看了一眼杨师傅的窗户,转身离开。这个四合院,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回到学校,张彬继续过着规律的生活。上课、图书馆、锻炼,偶尔给陈雪写信。突破后的身体学习效率更高,原本需要反复记忆的知识现在看一遍就能掌握。
但他不敢放松,反而更加刻苦。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那些超越时代的知识和能力,必须用在正确的地方。
夜深人静时,他会在操场上练习气息隐匿法门,直到能够完美控制自身气息。这个过程很枯燥,但他乐在其中。
武学之道,永无止境。科技之路,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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