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搞选票？都行，我没意见
曹小元那“一票否决权”加“五票”的骚操作，直接给刚刚萌芽的“团队民主”浇了一盆冰镇酸梅汤，透心凉。大厅里弥漫着一股名为“老板是狗”的悲愤气氛。
刘飞宇率先打破沉默，他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褶皱的衣襟（曹小元的旧衣服被他穿出了高定感），用一种“我不是在请求，我是在通知你”的语气开口：“既然分工，那我自荐担任镖局‘大掌柜’。统筹全局，制定战略，管理账目，对接高端客户……这些工作，我认为非我莫属。”
他还特意补充了一句，眼神瞟向曹小元：“当然，相应的待遇也需要匹配。比如，月钱不能低于五十两，每旬休沐两日，出行需配备马车，伙食标准需达到四菜一汤，其中至少一荤……”
曹小元听得眼皮直跳。五十两？还马车？四菜一汤？你当老子这里是跨国集团cEo办公室吗？！他直接打断了刘飞宇的“就职演说”和“福利要求”。
“大掌柜？你想得美！”曹小元毫不留情地粉碎了他的幻想，“就你这满肚子坏水，哦不，是奇思妙想，让你管账，我怕你明天就把镖局抵押出去搞什么‘颠覆性创新项目’！”
他手指一点，直接任命：“你，刘飞宇，职位——前台接待！主要负责迎客、端茶送水、保持微笑、以及在被客户投诉时背锅。月钱……按实习镖师标准算！干得好再说！”
“前台？！实习镖师标准？！”刘飞宇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俊脸气得通红，“曹小元！你这是侮辱！是人才的极大浪费！我要抗议！我要行使我那一票……哦，我没有票……” 他这才想起自己刚刚被剥夺了“政治权利”。
“抗议无效！”曹小元一锤定音，“要么干，要么滚，选一个。”
刘飞宇看着曹小元那副“吃定你了”的嘴脸，又看了看旁边跃跃欲试、似乎很乐意执行“滚”这个选项的石大力，最终只能咬牙切齿地认栽，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我干！”
接下来是贝尔。他倒是很实在，直接说：“老板，我可以当马夫。我对动物的习性很了解，知道怎么让它们在长途跋涉中保持体力，也知道在野外找不到草料的时候，哪些树皮和苔藓它们可以吃。”
曹小元想象了一下镖局的马被贝尔喂树皮和苔藛的场景，嘴角抽搐了一下，但还是点头：“行！马夫就马夫！不过贝尔，咱们事先说好，马吃的草料我会买，你……你就别发挥你的‘野外特长’给马加餐了，算我求你了！”
贝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眼神里明显对“不让发挥特长”感到一丝遗憾。
然后是赵老爷子。老爷子捂着腰，豪情万丈：“老夫虽略有小恙，但看家护院不在话下！这门房一职，舍我其谁？定叫那些宵小之辈，望而却步！”
曹小元看着老爷子那颤巍巍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只好顺着他说：“好！赵老爷子德高望重，往门口一站，那就是我们镖局的定海神针！门房重任，就交给您了！”（内心：只求您老站岗的时候别再闪了腰，打不过就躺下，比打人家威慑都大……）
最后是石大力。他憨憨一笑：“俺都行，老板你让俺干啥俺就干啥，只要能打铁就成。”
曹小元看着这几位，叹了口气。虽然职位安排了，但人手还是严重不足，而且这几个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独立带队的。
于是，他大手一挥，做出了一个让众人有点懵的决定：“现在我宣布，贝尔格里斯、赵铁山、石大力，均授予‘光杆镖头’职称！”
“光杆……镖头？”石大力挠头，“老板，啥意思？就俺一个光头……啊不，光杆？”
“意思就是，你们现在都是镖头级别的待遇和荣誉！”曹小元开始画饼，“但是，手下暂时没人。需要你们从基层做起，积累经验，等以后业务扩大了，人手招够了，你们就是带团队的领导！”
他看向一脸“原来如此但好像又没啥用”的三人，解释道：“所有员工都需要从基层做起，了解业务，这叫……下沉市场，深入一线！是为了你们将来更好的发展！”
石大力张了张嘴，似乎想质疑这“光杆司令”有啥好发展的，旁边的赵老爷子却一把拉住了他，压低声音，语重心长地传授职场经验：“大力，慎言！职场守则第一条：老板永远是对的！老板说你是镖头，你就是镖头，光不光杆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
石大力似懂非懂，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分工就此确定，虽然充满了各种不靠谱和槽点，但风云镖局总算像是有了个草台班子的模样，正式开门营业了！
凭借之前曹小元“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意外走红（黑红也是红），以及“包打听”大娘（零零七）和三闲汉的暗中宣传，镖局开业后，客流量还真的有所增加。
虽然大部分是来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想瞧瞧能写出那种魔性歌曲的镖头长啥样，或者想偶遇一下传闻中跟曹镖头“关系匪浅”的百花楼头牌（可惜柳如玉没来），但也确实有一些抱着试试看心态前来咨询业务的普通百姓和小商人。
而刘飞宇，这个被强行按在前台岗位上的“前·搞事王者”，也开始了他的表演。
起初他是极其不情愿的，脸上挂着“莫挨老子”的冷漠，端茶的手势像是要给人下毒。直到曹小元威胁要扣他本就可怜的实习工资，他才不情不愿地挤出了一个……极其标准、极其职业，但也极其虚假的笑容。
然而，就是这职业假笑，配上他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孽的脸，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前来咨询的大妈大婶被他笑得晕头转向，连业务是啥都没搞清就差点要签合同；路过的小姑娘被他看得脸红心跳，恨不得天天来镖局门口徘徊；就连一些来谈生意的男性客户，面对这张脸和无可挑剔（表面）的接待礼仪，也不好意思太过刁难。
刘飞宇凭借其绝世容貌和被迫营业的职业假笑，竟然意外地获得了极佳的评价，有效提升了客户满意度和……镖局的知名度（尤其是女性客户中的知名度）。
“哎呀，风云镖局那个前台小哥，长得可真俊！”
“是啊是啊，说话也好听，笑起来更好看！”
“就冲这小哥，以后有活儿也得找他们镖局！”
曹小元在后台听着这些反馈，心情复杂。他这算不算是……靠员工色相吸引客户？这经营方向是不是有点歪了？
另一边，贝尔忙着照料那匹曹小元咬牙买来的老马，虽然还没正式走镖，但他已经研究出了好几套“马匹野外应急食谱”，看得那匹老马直哆嗦。石大力则叮叮当当地打铁，处理一些简单的农具修补和刀具开刃的小活儿。赵老爷子则精神抖擞地坐在大门旁特意给他准备的太师椅上（下面垫了厚厚的软垫），但凡有人靠近，他就努力挺直腰板，用威严的目光进行“精神威慑”，偶尔还主动帮忙给等待的客户端茶递水，忙得不亦乐乎。
看着团队成员们在各自看似不匹配、甚至有点奇葩的岗位上，竟然都开始发挥作用，镖局也终于有了点生机勃勃的初创景象，曹小元心里那块大石，总算稍微落下了一点点。
虽然还是“光杆”居多，虽然核心战力堪忧，虽然最大的刺头只是暂时被压制……但至少，第一步，迈出去了。
这感觉，就像玩一个开局只有一根木棍的垃圾号，好不容易凑齐了一身白板装备，虽然属性乱七八糟，但总算能出新手村砍一级小怪了。
扎实的成就感，混着对未来的担忧和期待，缓缓涌上心头。
第70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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