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定,没让你玩命,凡人!小灰?!你多大面子敢叫我小灰,你叫狗呢?你怎么不叫小凡,不,你干脆叫白痴算了!!”黑鸟会灰不烦,听到张不凡居然让他叫小灰,简直气炸了,头上仅剩的两根黑色翎羽都竖了起来,一副要把张不凡生撕活剥的样子。
“还有它,一个破屋子,名字怎么就那么好听,金屋,还金屋藏娇呢?!”
...屋子没有声音传出,想来也是懒得理这疯鸟。
”灰不烦,前辈!我真的没有对您不敬,你想想您可是得道高人,大隐隐于市,得道高人哪有招摇过市的,越是隐秘越好,何况目前您屈尊与鸟身,在凡人眼里可看不出您的英明神武,叫小灰符合这鸟身的特性,旁人也只以为是呼唤鸟雀的昵称,不会起疑心。以您的道行,岂会在意这等细枝末节,寻得血灵参才是咱们的大事。“张不凡一阵吹捧,这一阵相处,他已然发现,这黑鸟脑子不太灵光,时而渊博时而浅薄,并且爱装高人,摆架子。对付这类,人也好鸟也好,哄着捧着准没错。
只见张不凡的花言巧语中,黑鸟灰不烦那不大的小眼,从尚且清明逐渐变得迷离,显然已经迷失在那些不着边际的吹捧中了
“算你小子有心了,那就这样了,名字无非就是代号而已,什么都无所谓,我一个得道的世外高人,岂会在乎这些小事,你看小灰是不是还不算低调,要不叫灰灰,小灰灰,小烦烦,是不是更显得深沉隐秘。”黑鸟灰不烦摆出一副我是高人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昂首说道。
”不用,不用,小灰就很合适,那就这样定了,从此我就称呼您小灰,称呼屋子前辈为金屋。“
”没问题!“
”可以“
事情往往第一步达成了共识,后面的就会变得顺利很多。
接下来的时间,一人一鸟一屋子,又进行了一系列的交流,相互之间也变得更加了解,当然过程还是有些许曲折的,中间几次崩盘,不是鸟和人吵,就是鸟和屋吵,总之,混乱的源头似乎就在鸟身上,最后一人一屋子选择了无视鸟的发言,而金屋本身有些机械般的呆滞对除了寻找主人以外的事情基本没有兴趣,当然对和黑鸟吵架还是有一定兴趣的,总之最终小团队默认了张不凡在这个团队中的主导地位,但张不凡面对着两位队友一疯一呆的状态,心中暗暗叹息,对未来之事,变得更加迷茫了。
不知什么时候,屋子里变安静了,看来是能说得都说完了。
突然金屋的低沉的声音响起,“外面已经天黑,上面的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
“呼~好了,小灰、金屋,我们该走了”张不凡站起身来,目光变得坚定,心中想到,人生总是要面对的,走出这屋子,就重新活一回吧。
白天,苍城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城镇,出了一件大事,城中的首富,万草药房的李老板死了,并且死的异常凄惨,碎尸万段的那种,尤其令人蹊跷的是,尸体粉碎,但只有血肉,全身骨骼居然消失不见了。人们可以想象,就李老板的为人难免得罪人,再加上日进斗金的万草药房,被人惦记也理所应当,但是人们想不通,对方将其全身骨骼带走能有何用意。有了疑点,就有了遐想空间,一时间苍城上下各种流言此起彼伏,有的说李老板得罪了狠人,凌迟了李老板还要将其一身骨骼带回去蒸煮磨灭以解愤恨,有的说李老板是修炼了什么邪术,导致爆体而亡,一身骨骼化为齑粉,更有甚者,说当年李老板抢了龟龄参,这参药龄千年,李老板是吃了以后褪去肉体凡胎羽化飞升了。一天之间各种消息传的神乎其神,仿佛各个都是亲眼所见。最后越传越邪门,以至于老百姓们都不敢靠近出现凶案的万草药房了。 官府的人,也是听的心里发毛,现场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再看李老板药房后堂几间屋里都是一贫如洗的样子,没找到什么值钱的财物,结合其身份,苍城城主就断了个劫财凶杀,查封了药房,草草了案。
夜深人静,草木肃然,一个人站在万草药房墙边的阴暗处,许久,突然趁着游云遮月,随着阴影一溜烟似的,向一旁小街巷窜去。
“不凡,奶奶的,这名字起的,总觉得是在叫自己,你小子这是要去哪?看你这驾轻就熟的样子,你以前不会是个溜门撬锁的小偷吧?”黑影中一个声音响起。
“ 小声点,别被人听到了,我准备去趟李和学分身的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遗漏的线索,再问问他媳妇儿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张不凡一边扫视的周围,借着各种阴影悄无声息地向小贺城外的家里奔去。
“你小子不会是看上他媳妇儿了吧,不过也是你一个孤家寡人,对方死无全尸,你有这念头也算合情合理,就是人家会不会乐意呀。你看看你,要是按之前那个骨族所说,化作小贺的容貌,他这媳妇你还不手到擒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莫不是之前你就和她媳妇...”
听着黑鸟灰不烦越说越离谱,本来还想当耳旁风的张不凡,实在忍不住了。“灰大爷,我叫你大爷行吧,你消停一会,我告诉你前前后后发生事情,不是让你用来编故事的。李和学那分身小贺,我以前可是一直当自己的好兄弟,怎么会惦记她媳妇,我就是想,以李和学的狡诈,狡兔三窟这种事应该能干的出来,保不齐那里还藏着什么隐秘的东西,或者试探一下他媳妇是否知情。”张不凡无奈的说道。
“张不凡,你就不用理他,这只傻鸟是被主人用灵魂中的邪念所灌注,整天胡言乱语没个正形。”金屋低沉的声音缓缓从张不凡胸口传出,此时的金屋已经化做一块玉牌大小,被张不凡找了段绳子挂在胸前,整体乌黑,隐隐透着一些暗金色细纹,看不出什么异常,像是一块不错的墨玉项坠。
“你个呆屋子,你说什么,你才是邪念,你每块砖都是邪念,你金玉其表,败絮其中,你...呜”
正当灰不烦准备和金屋吵个不死不休的时候,张不凡一把捏住了,黑鸟的嘴。
“小心,有人!”张不凡侧身靠在一处院墙上,高墙的阴影正好将其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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