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大哥,我没得罪你啊!干嘛非得要了小弟的命啊!”张不凡的话音都带哭腔了。他想过可能是这片空间有限制,但绝对没想到是金屋把他关在了门外。
“别急,我有个猜想!”
“猜你个头啊!你是不是有病啊!故意让他摔死!那咱们前面费那么大劲干什么,直接让他被那老道劈了不就完事了,你还能换个新脖子带你走!”夜王怒道。
“再废话,我把你也扔出去!”金屋平静的说道。
“你!张不凡,哥哥我努力过了,你自求多福吧!”说罢夜王就不再出声了,毕竟自己的小命似乎更加重要,外面一片乌漆嘛黑,明显什么都没有,自己一只年事已高的弱小夜鸦,绝对不能独自流落在外。
“你们!”张不凡气的说不出话了。
“别急,据我猜想,既然洞府的主人如此精心设计必有其深意,且现在看来,之前苍山的阵法应该是一个巨大的传送阵,用这样的阵法只为了将自己的传人或者得到令牌的人活活摔死,显然是不符合逻辑的,并且那下面的阵法应该正是你落地的位置,想来这洞府主人不会让你摔死的!必然是留了后手。”金屋侃侃而谈,讲述着自己的分析。
“可万一不是呢?”张不凡问道。
“对啊,万一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还有命试第二次吗?哪有用人命应证自己猜想的,再者说了你把他收进来,也不耽误你落地应证想法啊!”夜王不忿的说道。
“你们想想,之前苍山传送是接引持有令牌之人的,而不会单独接引一件法器。我是一件法器,如果张不凡进入屋内,便不会被阵法所承认,传送阵如此,下面那阵法亦会是如此。”
“是有点道理,那也不能冒死尝试啊!”夜王承认金屋说得在理,但还是不愿意让张不凡以命赴险。
“傻鸟,闭嘴!张不凡,我就问你,那血灵参你还要吗?你要是不要了,我便收你进来。”金屋淡淡说道。
血灵参!是啊,血灵参!我是为了这玩意才走到今天的,金屋说的有道理,眼前这阵法看样子应该就是它所说的那样,进了金屋,极有可能就会被阵法所淘汰。放弃?已经看到了机会,现在放弃让我如何去见父亲的在天之灵。我不想死,但是我不甘心,一路走来看似步步死局,也都安然度过,既然如此......。张不凡暗自下了决心。
“金屋,我明白了。夜王,你也不要担心,你知道的我一个普通凡人一步步走到现在,哪一次不是死里逃生,也不差这一次了。金屋说得对,我是为了血灵参来的,这玩意我要定了,咱们就看看是这个洞府的主人够绝,还是我张不凡的命够硬!”
“你小子...唉...”夜王想再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一片黑暗中,大家都不再做声,一副白骨就那么一直下坠。
无声无息的黑暗,让时间仿佛都被无限的拉长,不知过了多久。
“就要到了!”金屋说了一句。
屋内原本已经躺平的夜王,一下蹦起身来,面对着金屋映射出的那片黑暗,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夜王还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张不凡没有回应,这种时候,重要的只有结果了。
下一刻,“嘭”的一声巨响,一具白骨落地,自天而降的冲击力,让这具白骨在落地的一瞬间便撞成了齑粉,雪白的粉末如烟尘般爆开,又缓缓的落在地上,最终一切再次归于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果然是恶趣味,弄这么个坑人的阵法,哼!这老鬼究竟躲到哪去了?!这么多年了,不信你永远不出来......”就在张不凡刚刚落下的那片黑暗中,居然有一张模糊的脸,目睹了他一身白骨坠地爆开的一幕,喃喃自语的说了一番,便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夜王在金屋映射的图像中,看到了张不凡被摔成粉末的样子,顿时崩溃了,大喊道:“完了完了,摔成末了,这回真是扫都扫不起来了,好不容易遇到个能说话,能带我出去溜达的!金屋,你个白痴屋子,神经病屋子,王八蛋屋子,你赔我张不凡,不然......”
“不然如何!?”金屋淡淡说道。
“不然?不然你就再给我找一个,人不人的无所谓,什么种族都行,但是得能说话,还得听话,还得有腿能带我到处走的!或者你找找那个小虎妖花九丫,她比张不凡厉害,估计是不是能留口气,反正都是你的馊主意,你得赔我!”夜王慷慨激昂的哭喊着,仿佛金屋弄坏了他心爱的玩具一般。
“夜王!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个地位?啊?你给我出来,我要和你单挑!”
“对,就这地位,不服气?来来来,单挑就单...咦?你是谁?张......妈呀!变鬼了!变鬼了!张不凡啊!是金屋不让你进的,可不是我,你可别来找我啊!”夜王发现说话的人居然是张不凡,瞬间吓得浑身翎羽倒立。
“怂鸟!出去吧你!”说罢,金屋便把趴在地上双翅蒙头的夜王扔了出去。
“啊,王八屋子,你坑老子!咦?”夜王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透过自己翅膀稀疏的羽毛缝隙,居然看到一旁一具白色的骷髅,正蹲在地上歪着脑袋看着自己,并且周围非常明亮,完全和之前的黑暗不同。
“哎呦,我去,张不凡,你小子变鬼怎么这么吓人啊!不对啊?你之前不就是这副鬼样子,怎么变了鬼还是一样啊?”夜王突然想到,这变成鬼的张不凡为什么还是一副骷髅模样,自己明明看到对方摔成粉末了啊。
“先别说别的,亏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什么?随便换一个就行?来来来,别废话,单挑!单挑!”骷髅站起身来,扭动着胳膊,摇晃着脑袋,一副热热身就要动手的样子。
“你!你!你没死啊!张不凡!你害老子担心死了。”夜王一个弹射,直接飞到张不凡光滑雪白的头骨上,趴在上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哭嚎。
“夜...唉...”张不凡抬手就欲将夜王揪下,但听其哭的伤心,抬起的骨手,又慢慢放了下来。
一具直立的骷髅,头顶还趴着一只黑鸟,伴随着聒噪的哭喊声。张不凡心想,“幸亏周围没有人,不然,这情景也属实令人尴尬”。
但老天总是爱和人开玩笑,丢人的事呢,也总会有人拿来耻笑。
“哈哈,哈哈,哈哈,夜王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就像一只在孵蛋的黑母鸡!哈哈,哈哈,哈哈!”金屋的话语不合时宜的出现了,并且还伴随着,机械般卡顿的笑声,很是奇怪金屋说话虽然没什么情感,但也还算正常,不过此刻它发出的笑声就是实在令人难以接受了,就像是在有人在认字一般,一句句纯纯得读出哈哈两个字,听的让人揪心。
“孵蛋?”夜王低头看了看,你别说张不凡浑圆的头骨还真像个硕大的鸟蛋。
“哇哈哈哈!孵蛋!哈哈哈,张不凡!你小子,脑袋怎么这么圆,还这么白,太像了!哈哈哈。金屋!真有你的!”夜王居然没有生气,反而是看着张不凡的脑袋大笑了起来。
张不凡听着金屋蹩脚的笑声,想着刚才夜王见到自己时,如同孩子般的哭泣,心中顿时一轻,之前那些紧张压抑,仿佛在这一刻都消失不见了。他也忍不住抬起头跟着金屋夜王大笑起来。不过他的笑声只有金屋和夜王可以听到。如果有其他人在场,最多也就是看到一个骷髅仰着脖子,其下颌骨如同掉了一般耷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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