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夏日处暑的炎热中,少年少女们在汗水与口令中逐渐熟悉起来。
但虞小满即便穿着统一的作训服,依旧因其出众的气质和清丽的容貌成为了不少男生私下讨论的焦点。
尤其是在各连队混合进行战术训练或休息间隙时,这种关注便愈发明显。
一次全营休息,虞小满刚找到一处树荫坐下,拧开军用水壶的盖子,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略显紧张的声音:“同…同学,要喝水吗?我这有刚打的,凉的。”
她抬头,看到一个穿着同样作训服、却明显精心整理过衣领的男生,皮肤黝黑,笑容爽朗,好像是隔壁机电系的标兵,手里递过来一瓶汽水。
周围顿时响起几声善意的、起哄的口哨声。
虞小满愣了一下,礼貌而疏离地摇摇头:“谢谢,不用了,我这里有。”
开玩笑···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居然想泡老娘···虞小满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这个年代少年们炙热纯粹的的喜欢让虞小满也钦佩。
那男生也不气馁,挠挠头,在她旁边不远的地方坐下,开始找话题闲聊,从训练辛苦问到她是哪个系的。
虞小满保持着基本的礼貌,简短回答。她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的训练器材旁,陆怀瑾正和几个教官站着,面朝这个方向。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沉静地看着,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打着臂膀。
虞小满的桃花一个接一个,一天傍晚,自由活动时间,虞小满和苏晴、李曼、周晓薇四个人在操场边散步消食。一个文质彬彬的男生(后来才知道是中文系的才子)竟直接跑过来,递给她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字条。
周晓薇起哄让她赶紧打开,苏晴迫不及待凑了上去,纸条上面抄了一首普希金的短诗,表达“惊鸿一瞥的欣赏”。
那个文质彬彬的男生,红着脸飞快跑开。
苏晴虞小满捏着那字条,哭笑不得。
‘’小满,你也太受欢迎了吧‘’李曼北京大妞的性格经过这几日相处,逐渐显现出来,她承认最初确实心中有一丝丝不爽,但是这些时间相处下来发现虞小满不争不抢,倒也是个好脾气的人。
‘’就是,我看前天还有男生给你送水‘’
虞小满淡笑摇了摇头没接话,但是你让她把纸条扔了吧,有些落人面子,收了吧··她又怕被人家误会。
正纠结呢,一抬头,却看见陆怀瑾正从办公楼里出来,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她手里那抹显眼的纸张,以及她略显尴尬的神情。
他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眼神瞬间沉了下去。他没停留,径直走向教官宿舍楼,只是冷硬的背影暴露的他的情绪。
第二天,训练强度莫名加大了。尤其是针对男生们的训练,要求格外严苛。
那个送汽水的机电系男生所在的连队,被陆怀瑾亲自督导练习低姿匍匐。尘土飞扬中,陆怀瑾的声音冷得像冰:“动作不到位!再来!没吃饭吗?!膝盖抬高!身体压低!”那个男生被操练得灰头土脸,气喘吁吁,几乎爬不起来。
轮到整个方阵练习站军姿时,陆怀瑾巡视的脚步再次频繁地停留在虞小满附近。但他这次的目光不再仅仅审视她,而是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扫过每一个试图偷偷看向虞小满方向的男生。
“看什么看?!眼睛直视前方!”他一声冷斥,吓得几个男生立刻缩回脖子,绷直身体,再不敢乱瞟。
“队列中思想开小差,全体延长十分钟!”
哀鸿遍野中,虞小满清晰地感受到,那股针对某些人的低气压,源头似乎正是自己。她心里有点发毛,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军训的日子仿佛被汗水浸泡过,缓慢又粘稠地流动着。
那个送来普希金诗集的文质彬彬的才子,是中文系的沈瀚文,因其清秀的书卷气和谈吐,在女生中也小有人气。
其中,艺术系一个叫孙薇的女生,性格泼辣外向,对沈瀚文颇有好感,早已将其视为自己的“目标”。
当她得知沈瀚文竟然主动给法律系那个叫虞小满的女生递了诗,而虞小满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一股无名火就窜了上来,她跟同宿舍的说最看不惯她这种故作清高的小地方出来的人。
本来圈子就不大,整个大衣女生都偏少,何况这种公开抱团的说坏话,很快就传到了虞小满耳朵里,只是她不甚在意,并未往心里去。
开玩笑,上一世的娱乐圈最不缺的是美女,更不缺的是绿茶美女,她这种段位在虞小满这里都不够看的。
只是刻意刁难与“意外”很快就来了。
一次全营混合进行战场救护训练,需要两人一组练习包扎。
孙薇“恰好”和虞小满分到了一组,负责扮演伤员的虞小满需要躺在地上,由孙薇进行头部包扎。
练习开始,孙薇手下就带了暗劲。缠绕绷带时,不是过紧勒得虞小满太阳穴发胀,就是故意用指甲尖蹭到她的头皮,动作粗鲁又带着明显的恶意。
虞小满微微蹙眉,睁开眼,平静地看着孙薇:“同学,绷带不需要这么紧。”
孙薇却故作惊讶,声音拔高,带着委屈:“哎呀,对不起啊虞同学!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我们学艺术的,手上没轻没重的,不像你们学法律的那么细致,你别介意啊!”这话立刻引来周围几个人的注目。
虞小满心中冷笑,两世为人,这种小把戏她见得多了。
她正想开口,一个冷沉的声音插了进来:“操作不规范,态度不端正。孙薇,出列!”
陆怀瑾不知何时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旁边,脸色冷峻。他刚才将孙薇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孙薇吓了一跳,脸瞬间白了,喏喏地站起来:“陆教官,我……”
“伤员头部受伤,你的动作是在加重伤情!”陆怀瑾毫不留情地批评,“去旁边,单独练习绷带缠绕五十次,动作标准了再归队!”
孙薇又羞又恼,尤其是在众人面前,脸涨得通红,却又不敢违抗命令,只能恨恨地瞪了虞小满一眼,灰溜溜地走到一边。
陆怀瑾的目光落到还躺在地上的虞小满身上,语气依旧公式化,却放缓了一丝:“没事吧?起来活动一下。”他伸出手,似乎想拉她一把,但最终只是虚虚一扶她的胳膊肘,触之即离。
但那瞬间的接触和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关切,还是让虞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
孙薇暗自在心里给虞小满狠狠记了一笔,气的咬牙切齿的在一旁受罚。
又一次在食堂打饭,虞小满正端着汤碗小心地往回走,孙薇和另一个女生“恰好”从旁边快速经过,肩膀“不小心”重重撞在虞小满的手肘上。
“哎呀!”孙薇惊呼一声。
眼看那碗滚烫的菜汤就要泼到虞小满自己身上,电光火石间,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伸过来,稳稳地托住了碗底,另一只手则迅速扶了一下虞小满的肩膀,帮她稳住重心。
汤汁晃荡了几下,溅了几滴在那只突然出现的手背上,瞬间烫红了一小片,但大部分都安然无恙。
虞小满惊魂未定地抬头,又一次对上了陆怀瑾深不见底的黑眸。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眉头紧锁,先是快速扫视了她全身,确定她没被烫到,然后冰冷的目光才射向一旁假装惊慌的孙薇。
“走路不看路?食堂纪律忘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撞了人,不会道歉?”
孙薇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支支吾吾地道了歉,在陆怀瑾冰冷的注视下,拉着同伴仓皇逃开。
陆怀瑾这才收回目光,看向虞小满,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和担心“走路小心点。”他松开手,那只被烫红的手背自然垂落,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你的手……”虞小满忍不住开口。
“没事。”他打断她,语气恢复冷硬,“吃完抓紧时间休息。”说完,转身大步离开,留下一个冷硬的背影。
虞小满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稳稳的汤碗,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倒也不是一直让人讨厌,就是··就是···总是在她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有时候用一种近乎霸道的方式护着她,有时候带着审讯敌人一样的审视她,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并不好受。
孙薇在经历上次食堂风波后,表面上收敛了许多,但心中的嫉恨却并未消散,反而因为吃了亏而更加怨愤。她不敢再明着刁难虞小满,便转而采用了更隐蔽也更恶毒的方式——散布谣言。
一天午后休息,在女生宿舍的水房里,孙薇瞅准几个其他系女生都在洗衣服的时机,状似无意地叹了口气,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
“唉,你们发现没,咱们陆总指挥,好像对法律系那个虞小满特别不一样啊?”
这话立刻引起了旁边女生的好奇:“啊?有吗?陆教官不是对谁都挺严的吗?”
“就是训练时要求严了点吧?”
孙薇撇撇嘴,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那可不止是严哦。我可是亲眼看见过好几次了……有一次晚上,我都看见陆教官单独把她叫到器材室后面说话呢,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说什么说了那么久。”她故意模糊了时间和具体情况
她继续添油加醋:“还有啊,你们没发现吗?每次虞小满好像有点不舒服或者动作慢了点,陆教官准能第一时间发现,那眼神关切得哦……啧啧。再说了,凭什么每次男生一靠近虞小满,就会被陆教官逮住加练?这维护得也太明显了吧?”
她的话像一滴冷水滴进热油锅,瞬间炸开。
‘’那个虞小满长得就像个狐狸精,你没看她眼睛,没事就到处勾搭‘’
‘’就是就是‘’
······
那个年代,学生对教官带有天然的敬畏,而男女之间任何一点超出常规的接触都容易引人遐想。
经过孙薇有鼻子有眼的“描述”,再加上之前确实有不少人隐约感觉到陆怀瑾对虞小满的“特别关注”,流言如同野火般悄无声息地在部分女生中蔓延开来。
很快,虞小满就察觉到了异样。
她发现去食堂吃饭时,总有几道异样的目光跟随着她,伴随着窃窃私语。
有时她训练结束走在路上,也能感觉到背后有人指指点点。
同宿舍的周晓薇和李曼也忍不住悄悄问她:“小满,外面好像有些关于你和陆教官的……风言风语,怎么回事啊?”
苏晴倒是没插话,她打心底酸虞小满,凭什么她一个小地方来的,用的东西居然比她这个上海人还精致,她倒是乐得听闲话。
虞小满心里猛地一沉。她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种手段,上一世娱乐圈里太多了,只是没想到在单纯的校园里,而且是在军训期间,也会发生这种事。
她首先感到的是无语,随即又是一阵无力。她又不能像上一世那样发律师函,在这个年代,这种谣言,最难澄清,尤其是涉及到陆怀瑾那种身份特殊的人。
她叹了口气,自己还好,上一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是陆怀瑾这种身份不知道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她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对着两人说,也可以让其人听到:“谣言止于智者。”
但事情的发展往往超出控制。流言甚至隐隐约约传到了几位带训教官的耳朵里,虽然他们未必相信,但看陆怀瑾和虞小满的眼神里,也多少带上了一点探究的意味,毕竟虞小满确实在这一届里容貌、气质、姿态都很出色。
陆怀瑾是何等人物?他的侦察嗅觉让他比虞小满更早察觉到了这股暗流。他注意到一些女生看虞小满时那种暧昧又带着非议的眼神,以及偶尔飘进耳朵里的零星碎语。
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冷硬。
在一次全体教官小结会上,他面无表情地听完各连队汇报后,目光冷冽地扫过在场每一位教官,声音沉得能结冰:
“最近,基地里出现了一些毫无根据、极其恶劣的流言蜚语,针对的是我们的教官和参训学生。”
会议室气氛瞬间凝固。
他继续道,每一个字都像砸在地上:“军训是严肃的政治任务,不是给你们嚼舌根、传闲话的地方!身为教官,更要时刻注意言行,保持距离,维护军队形象和纪律!任何人,再被我听到传播或纵容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一律按违反纪律严肃处理!”
他虽然没有点名,但强大的气场和冰冷的语气让所有教官都心中一凛,纷纷正色表态。
会后,陆怀瑾直接让手下一位教官,以“了解思想动态”为由,将艺术系的孙薇“请”到了办公室。
没有怒吼,没有拍桌子。
陆怀瑾只是坐在那里,用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盯着她,将流传的那些谣言版本,一条条、时间地点细节清晰地复述出来,最后冷声问:“孙薇同学,这些话,最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你有什么线索吗?”
紧接着陆怀瑾没有提高声调,用平静无波的语言,逐一指出了她近期的几次“小动作”,时间、地点、细节准确得让孙薇浑身发冷,仿佛一直被一双无形的眼睛时刻盯着。
“军训是集体活动,不是个人逞威风和闹情绪的地方。”陆怀瑾的声音冷得像冰,“针对战友的小动作,极其恶劣。如果你不能端正态度,我不介意联系你的系里,建议延长你的军训考核期,或者,直接记为不合格。”
“不合格”三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孙薇心上。军训不合格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她终于真正感到了害怕,脸色惨白地保证再也不会了。
陆怀瑾看着她,最后说了一句:“你的军训表现评定,我会亲自斟酌。现在,回去写一份深刻检查,明天交上来。记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孙薇吓得腿都软了,脸色惨白,冷汗直冒,在陆怀瑾强大的心理攻势和事实面前,根本无力狡辩,她保证立刻去澄清。
第二天,孙薇果然红着眼睛,老老实实地向室友和之前传播过的人澄清了谣言,说是自己瞎编的。虽然痕迹难以完全抹去,但公开的议论戛然而止。
虞小满发现,那些异样的目光几乎一夜之间消失了。她猜到肯定是陆怀瑾出手了。她心里松了口气,但同时又泛起一丝更复杂的情绪。他再次用这种强势到近乎霸道的方式替她扫清了麻烦,她甚至没有机会自己去面对和处理。
她看着训练场上那个依旧冷峻、仿佛一切如常的男人,头一次生出了异常的情绪。
实际上,这次军训。
陆怀瑾以总教官身份入驻军训基地,确实并非仅仅为了训练学生。近期有关部门截获模糊情报,显示有境外势力试图利用大学军训人员混杂、管理相对外紧内松的时机,与潜伏人员接触或传递信息。
军训基地及周边被列为可疑区域之一。他的到来,正是为了坐镇指挥,暗中调查并挖出这颗钉子。
而虞小满,阴差阳错地成了学生里唯一知道陆怀瑾真实国安身份的人。这对陆怀瑾而言是个意外变量。他了解虞小满此前的表现有些超乎寻常,但在此敏感时期,他不得不将这个“意外”也纳入考量范围,保持警惕。
而虞小满其实并未多想这背后的复杂布局,她以现代人的思维惯性,单纯地以为:“哦,大概每个部门都有自己的KpI(绩效指标)要完成吧,国安也得配合支援工作”。
军训基地的气氛看似紧张有序,实则暗流涌动。
一天下午,进行野外拉练科目。队伍分散在基地后山规定路线内行动。虞小满所在的小队任务点是寻找地图上标记的“补给点”。
这对方向感极差的虞小满可谓是“送命题”。 上一世在有手机导航的情况下她都时常迷路,更别提现在仅凭一张简陋的手绘地图和指北针了。果不其然,在寻找过程中,她晕头转向,很快就彻底偏离了预定路线,深入到了一片林木更加茂密、人迹罕至的区域。
她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周围的景物越来越陌生,地图上的标记完全对不上号。她焦急地原地打转,额头上急出了细汗,心里慌得不行。
正当她不知所措时,忽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极轻微的、有规律的“嘀嗒”声,像是某种老式电子设备发出的声响,紧接着,是压得极低的人语交谈声。
她下意识地想开口呼救,以为是教官或者其他同学。然而,下一秒,传入她耳中的语言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血液都仿佛凝滞了一瞬!
是日语!
她小心翼翼地拨开茂密的灌木丛,看到两个穿着军训后勤人员服装的男人正背对着她。但他们的神态和动作与普通工人截然不同,显得格外警惕和鬼祟,不断四下张望。其中一人手里正拿着一个小巧的黑色仪器,那“嘀嗒”声正是从中发出的。
虞小满前世作为顶流,曾为了演唱日文歌曲和参演合拍片,下苦功夫学过日语,达到了相当流利的程度。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凝神细听,心脏却在胸腔里“怦怦”狂跳,几乎要撞出来。
“……信号不稳定……下次改用第三频段……”
“……情报已收到……‘夜莺’指示,原计划不变……”
“……警惕近期排查……总教官……”
虽然只是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但结合眼前这绝非寻常的场景,虞小满顿时满头黑线,心里惊呼:“我靠!不是吧?!我真的撞见间谍现场了???这年代还真有这种剧情?也太刺激了吧!”
紧接着,无边的恐惧攫住了她:“糟糕!这要是被发现了,不会被灭口吧?!”
她大气不敢出,手脚冰凉,拼命记住了那两人的相貌特征(一人眼角有疤,另一人下巴很尖)和对话要点。趁着对方还未察觉,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小心翼翼地往后匍匐撤退,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也许是上天眷顾,也许是那两人太过专注于通讯,她竟然成功撤离到了安全距离,没有被发现。
然而,脱离了险境,她却陷入了更大的困境——她彻底迷路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一想到这片区域可能有间谍活动,她就觉得草木皆兵。
恐惧压倒了一切。她也顾不得什么任务和形象了,开始拼命呼救,制造动静,用力摇晃树枝,大声喊“有人吗”,期望巡逻的教官或同学能尽快发现她这个“走失”人员,把她带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另一边,虞小满所在小队的成员已陆续返回集合点,唯独不见她的踪影。带队的教官清点人数时发现了问题,询问了同队的学生,大家都表示最后分开后就没再见过她。教官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刻上报了总指挥陆怀瑾。
陆怀瑾接到报告,眉头立刻锁紧。结合他此行的任务,任何异常情况都让他格外敏感。他立刻安排了几名信得过的教官,分头带队进山搜索,并暗中指令重点关注是否有其他可疑迹象。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林中的能见度越来越低。虞小满又冷又怕,体力也消耗殆尽,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终于听到远处传来了呼喊声和手电筒的光束。
当陆怀瑾亲自带着一队人找到精疲力尽、瑟瑟发抖、脸上还挂着泪痕和泥土的虞小满时,她正蜷缩在一棵大树下。
在看到陆怀瑾那张冷峻却此刻无比令人安心的脸庞的瞬间,虞小满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松懈下来,巨大的委屈和后怕涌上心头,眼泪差点又掉下来。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太好了……有救了……国安大佬在身边,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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