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向厨房门口。
墨云清正倚着门框，好奇地观望。
他站姿有些微妙，不像人类那样完全挺直，带着点猫科动物预备般的慵懒。
巨大的家居服衬得他身形更加纤细，眼神却牢牢锁定了沈君璃手中的碗。
沈君璃默默直起身，把碗放到了餐桌上，又拉开一把椅子。
“以后......在这里吃。”
他有些艰难地说。
墨云清看看桌子，又看看沈君璃，似乎在评估这个新规则。
然后，他轻盈地走到椅子边，却没有坐下，而是习惯性地想蜷上去，像猫一样。
“坐好。”
沈君璃按住他的肩膀，引导他采用人类的坐姿。
手下单薄的肩膀传来温热的体温，沈君璃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手。
墨云清学得很快，调整姿势坐好，眼睛却一直没离开桌上的碗，喉咙里又发出催促的咕噜声。
得到沈君璃的示意后，他立刻低下头，像往常一样直接凑向碗
“等等！”
沈君璃眼疾手快地递过一把勺子，
“用这个。”
墨云清盯着勺子，又露出那种“这玩意儿有什么用”的嫌弃表情。
他尝试着用舌头去舔勺面，动作完全延续了猫的习性。
沈君璃扶额，认命地拿起另一把勺子：
“看我。
这样......舀起来，送到嘴里。”
他做了个示范。
墨云清眨眨眼，模仿着沈君璃的动作。他的手指似乎还不太适应精细操作，握勺的姿势别扭，舀羊奶时洒出来不少。
“哥哥~你喂我~”
墨云清眼巴巴的瞅着沈君璃。
沈君璃无奈，喂了他一勺就停下来了。
“你自己来，你得学会自己用餐具吃饭。”
“好吧。”
他学得极快，几次尝试后，已经能勉强把食物送进嘴里。
只是吃相依旧带着猫的急切和专注，偶尔还会下意识地想用手
——或者说是爪子
——去扒拉鱼肉，被沈君璃及时制止。
看着眼前这个努力适应“人类”身份的熟悉又陌生的存在，沈君璃心里五味杂陈。
恐惧感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沉甸甸的责任感，以及一箩筐的问号。
小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只有他一只猫特殊，还是......这世界上存在着更多不为人知的“变化”？
自己该怎么办？
收养一个猫耳少年？
这显然远远超出了普通市民沈君璃的人生规划。
“哥哥？”
沈君璃回过神，发现墨云清已经吃完了碗里的鱼，正舔着嘴角，碧绿的眼睛望着他，带着一丝询问，尾巴尖在椅子边缘轻轻晃悠。
那声“哥哥”叫得依旧生涩，却异常自然。
“吃饱了吗？”沈君璃问。
墨云清点点头，又摇摇头，目光瞟向冰箱的方向
——那里还放着他最爱的小鱼干。
沈君璃失笑，起身去拿小鱼干。
当他转身时，捕捉到墨云清迅速收回的视线，以及脸上一闪而过的、类似于计谋得逞的微表情。
但当他定睛看去，对方又是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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