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呼啸,卷起漫天尘土,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屠杀奏响序曲。
松井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部前,看着地图上那座被七个巨大红色箭头死死钉住的山脉,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五千精锐,七路合围,头顶有帝国之鹰盘旋侦查,地面有钢铁巨兽开路,这等雷霆之势,别说是一个藏在山里的“幽灵”,就是一支真正的军队,也只配化为齑粉。
“此次行动,代号‘秋狝一号’!”他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在山谷间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留死角,不留活口!务必让那个所谓的‘幽灵’,连灰都不剩!”
命令下达,七支队伍如七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从不同方向猛然扎进深山。
然而,他们不知道,这张由他们撒下的天罗地网,网眼早已被猎物看得一清二楚。
林锋,正站在他们看不见的高处,像一个冷静的棋手,俯瞰着棋盘上自投罗网的棋子。
他的七个“蜂群”不再是各自为战的单位,而是被他重组成四个咬合精准的齿轮——猎杀、诱敌、断粮、袭扰。
东线,枪声骤然变得密集。
A、b两支蜂群像是莽撞的野猪,故意在日军主力面前频繁现身,打几枪就跑,留下清晰的脚印和丢弃的弹壳,那副仓皇逃窜的模样,让负责主攻的日军第三大队指挥官欣喜若狂。
“追!他们是幽灵的主力!别让他们跑了!”
贪功心切的日军被这块肥肉吊着,一头扎进了狭长的葫芦峪。
峡谷两侧是近乎垂直的峭壁,只有一条狭窄的通路。
就在一千多名日军和辎重队完全进入谷底的瞬间,林锋通过无线电,只说了一个字。
“启。”
轰——轰隆隆!
惊天动地的巨响从葫芦峪的出口处传来,紧接着,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山体崩裂声。
山腰处,早就被掏空并埋设了大量炸药的薄弱岩层,此刻化作了吞噬一切的巨兽。
第一声爆炸引发了连锁反应,成千上万吨的巨石和泥土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形成一道数十米高的天然堤坝,瞬间将峡谷出口彻底封死!
“塌方了!我们被困住了!”
绝望的嘶吼响彻山谷。
被困的日军瞬间从猎人变成了笼中困兽,补给被断,进退无路,士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
松井在指挥部收到消息,气得一拳砸穿了地图:“八嘎!工兵!让工兵给我炸开一条路!”
然而,他的命令刚刚下达,噩梦才真正开始。
c群的狙击手们如同真正的幽灵,潜伏在峭壁之上,他们的枪口只对准一种目标——试图组织开路或恢复秩序的日军指挥官。
一个又一个戴着指挥刀的军官应声倒下,工兵部队群龙无首,挖掘工作几乎陷入停滞。
与此同时,日军的大后方燃起了冲天大火。
d、E两支蜂群如两把尖刀,精准地刺穿了日军防线后方的兵站。
他们没有恋战,目标明确。
弹药库被引爆,剧烈的爆炸声甚至传到了十几里外的正面战场,粮草被付之一炬,更致命的是,他们砸开牢笼,释放了上千名为日军修筑工事的劳工。
这些被压迫已久的劳工瞬间化为一股混乱的洪流,与前来弹压的守备队厮杀在一起,彻底瘫痪了日军的后勤中转。
另一边,F群的队长白兰,此刻正穿着一身日军运输兵的衣服,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从三辆耀武扬威的九五式轻型装甲车旁走过。
没人注意到,她袖口滑落的一支细管,已经将一种特制的腐蚀性药剂,悄无声息地注入了装甲车的润滑油箱。
三个小时后,正当装甲车部队接到命令准备强行推进时,三台钢铁巨兽的引擎同时发出了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随即冒出滚滚黑烟,彻底趴窝。
任凭维修兵如何检查,也只看到一堆被强酸腐蚀得不成样子的零件。
夜幕降临,恐惧开始蔓延。
李铁锤率领的G群,在日伪军驻扎的山脊对面,上演了一场真正的“百鬼夜行”。
几十个涂满了磷粉的稻草人被绳索牵引着,在夜风中摇摇晃晃地移动,远远看去,就像一排排散发着惨绿色光芒的鬼火。
凄厉的唢呐声在山谷间回荡,吹奏的正是本地送葬时用的《招魂曲》。
驻守的伪军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魂飞魄散,抱头鼠窜。
一封封内容荒诞的电报雪片般飞向松井的指挥部:“报告长官!共军……共军会法术!他们在驱鬼!”
如果说这一切只是让松井焦头烂额,那么陈驼子小分队的行动,则给了他,以及整个日军讨伐队最致命的一击。
他们像壁虎一样,悄无声息地潜入到日军指挥部外围,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们的目标不是哨兵,而是指挥部赖以生存的饮水渠上游。
数百枚特制的“鞭炮雷”被埋入水源地的泥土中,这些“雷”不会爆炸,但里面包裹的,是足以让最强壮的士兵也站不起来的强力泻药。
三天后,一场恐怖的瘟疫在日军营地中爆发。
数千名士兵集体上吐下泻,浑身无力,医疗系统瞬间瘫痪。
更可怕的是,水源污染的恐慌引发了严重的内部猜忌。
没有染病的部队死死守着自己的补给,拒绝与出现病症的中队共享任何物资,甚至为了争夺干净的水源爆发了小规模的械斗。
曾经不可一世的“秋狝一号”行动,至此已名存实亡。
松井面如死灰,拿起电话,用尽全身力气,向北平方面军总部发出了求援电报,屈辱地承认:“战况超出预期,我部……遭遇不明抵抗,损失惨重。”
第七日,黄昏。
残阳如血,将整片山脉染上了一层悲壮的色彩。
林锋独自立于鹰嘴崖的最高处,冷峻的目光透过望远镜,清晰地看到山下,曾经气势汹汹的日军各部,此刻正像丧家之犬一样,互相搀扶着,狼狈不堪地开始撤退。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被烧焦了边角的风筝残片,那是他童年唯一的玩具,也是他家破人亡的见证。
他松开手,任由那片残骸随风飘向深渊。
“你说你是猎人?”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山谷低声说道,声音轻得仿佛一阵叹息,“可你,连猎物在哪儿都没看清。”
山下,那些躲藏了七天的百姓,悄悄地走出了村落。
他们在田埂上,在村口,摆上简陋的香案,朝着大山深处,虔诚地跪拜。
“谢幽灵将军保俺们平安……”
此刻,没人知道,就在一片远离战场的麦田深处,七面绘着不同猛兽图腾的旗帜,正从不同的方向,悄然无声地汇聚而来。
它们在晚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七头刚刚饱饮了鲜血的猛兽,正静静地匍匐着,等待着它们的统帅,下达下一个,足以撼动整个战局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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