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镇国公府,林墨将那幅山水图挂在客房的墙上。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画上,山水的轮廓在光影中若隐若现,竟有种别样的韵味。
“这画看着平平无奇,却越看越有味道。”苏晴站在画前,轻声道。
林墨点头:“笔法看似随意,却藏着章法,尤其是那几处留白,深得山水之妙。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画中少了点什么。”
丫丫和阿禾也凑过来看,丫丫指着画中山峰的阴影处:“这里的墨色好深,像是有什么东西藏着。”
林墨凑近细看,果然发现阴影处的墨色异常,似乎是被人用特殊的手法覆盖过。他取来一杯清水,用指尖蘸了点水,轻轻点在阴影处。
水迹晕开,原本深沉的墨色渐渐变淡,露出下面隐藏的纹路——那是一幅微型地图,标注着京城某处的位置,旁边还有几个模糊的小字,像是“秘”“库”之类的字样。
“这画里竟藏着地图!”苏晴惊讶道。
林墨眉头微皱:“看来这画并非普通的祖传之物,那老者或许也不简单。”
“会不会是个圈套?”阿禾担忧道。
“不好说。”林墨沉吟道,“不过既然发现了,总得去看看。”
次日,林墨将此事告知了镇国公。镇国公听后,面色凝重:“京城里藏龙卧虎,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这地图背后恐怕牵扯着不小的秘密。”
“国公可知这地图标注的位置是哪里?”林墨问道。
镇国公看着地图,思索片刻:“这位置……像是城西的废弃火器营。那里是前明留下的旧址,早已荒无人烟,据说里面机关重重,很少有人敢靠近。”
“火器营?”林墨心中一动,“莫非与兵器有关?”
“很有可能。”镇国公道,“我派些人手给你,一同前去探查,也好有个照应。”
“多谢国公。”林墨道,“不过不必兴师动众,我们先去看看情况,若有异动,再向国公禀报。”
镇国公点头同意:“也好,你们多加小心,那火器营确实凶险。”
午后,林墨四人换上便服,前往城西的废弃火器营。越靠近目的地,周围的房屋越发稀疏,街道也变得荒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尘土的气息。
火器营的大门早已腐朽,上面爬满了藤蔓,隐约能看到门楣上“火器营”三个模糊的大字。林墨推开大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院内杂草丛生,几座残破的房屋歪斜地立着,透着一股阴森。
按照地图的指引,他们在最深处的一座房屋里找到了一处地窖入口。入口被一块石板挡住,上面刻着与画中相似的纹路。
林墨合力移开石板,下面是一段陡峭的台阶,深不见底。他点燃火把,率先走了下去。
地窖里阴暗潮湿,堆放着不少生锈的兵器和木桶。走到尽头,是一扇铁门,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铜锁。
“地图标注的应该就是这里了。”林墨拿出从画中发现的微型钥匙——原来那地图旁还藏着一把小巧的钥匙,之前未曾注意。
钥匙插入锁孔,“咔哒”一声,铜锁打开。推开铁门,里面是一个宽敞的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摆放着几个木箱。
打开木箱,里面并非什么神兵利器,而是一叠叠账册。林墨拿起一本翻看,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账册上记录的,竟是近年来有人私造火器、勾结边将的证据,涉及不少朝中重臣。
“竟然是这个!”苏晴也看到了账册内容,惊讶道。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丫丫咋舌道。
就在这时,石室入口传来脚步声,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昨日在街上遇到的那个锦衣公子。
“林墨,没想到你还真能找到这里。”锦衣公子冷笑一声,“这些账册,留不得!”
林墨将账册收好,握紧静尘剑:“看来这画是你们故意设下的圈套,引我来此。”
“算你有点聪明。”锦衣公子道,“这些账册关乎我父亲的性命,只能委屈你们死在这里了!”
黑衣人纷纷拔刀,向林墨四人攻来。林墨四人立刻迎战,石室空间有限,双方很快便战在一处。
锦衣公子的功夫不弱,手中长刀虎虎生风,招招狠辣。林墨与其交手,发现他的刀法带着一股熟悉的狠戾,竟与蚀骨教的路数有些相似。
“你与蚀骨教是什么关系?”林墨喝问。
锦衣公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狞笑道:“死到临头,还管那么多!”
苏晴、丫丫和阿禾合力对付其他黑衣人,她们配合默契,很快便占据上风。丫丫的剑法灵动,不断袭扰敌人;阿禾则沉稳防守,为丫丫创造机会;苏晴则游走其间,寻找破绽,剑剑精准。
林墨与锦衣公子激战数十回合,渐渐摸清了他的套路,剑招一变,静尘剑如灵蛇出洞,直指他的手腕。锦衣公子躲闪不及,长刀被挑飞,手腕被划伤。
“撤!”锦衣公子见势不妙,大喊一声,带着剩余的黑衣人狼狈逃窜。
林墨没有追赶,他知道这些账册才是关键。“我们先把账册带回镇国公府,交给国公处理。”
四人带着账册,迅速离开了火器营。阳光依旧明媚,但林墨四人的心中却沉甸甸的。他们没想到,一幅看似普通的画,竟牵扯出如此重大的阴谋。
京城的繁华之下,果然暗流涌动。他们的故事,在这座都城的阴影里,又多了几分波谲云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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