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内，完成销售任务的曹彬，擦着因为收钱而产生的汗滴，
看着个人终端上最终定格的数字——8.998亿元联邦币，
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随即又迅速敛去。
他没有丝毫耽搁，后面还要和军方做更大的生意，不能犯税务法，
立刻完成税务局线上交30%的商业税，再通过数个不同的匿名节点接入黑市网络交给季伯常操作。
巨额的资金将会在一天内，如同汇入暗河的溪流，通过复杂渠道迅速流转、拆分。
数小时后，所有联邦币清算完毕。
店铺账户上的数字清零。
售卖加上赌博赢的钱，交完20%的个人税，总计8.95亿元，
而曹彬推算，以100:1的比例，兑换晶核，
他将会获得八百多万的标准晶核。
他看了一眼这个临时租来的、此刻已空无一物的店铺。
成本，仅仅是他支付的材料费和给巴林·钢须雇佣费用，总计5万多颗晶核。
利用两边不同的兑换差，获得极高的净利润极高，一本万利。
一场豪赌，一场完美的营销，一次精准的收割。
“冰冰装备店”这个名字，连同那深灰色的灵铠影像，已然深深烙刻在无数的学生脑海里，成为了“性价比”和“保命”的代名词。
而之后随着网上的发酵，他这种灵铠的将会销售到各地。
而此刻，店铺老板曹彬，该去黑市兑换结晶了，然后返回火石镇，搞到更好的灵铠，下一次，他有信心和军方搭上关系。
曹彬迅速清理掉店内所有可能指向自己的细微痕迹，换回那副平庸的“社畜”面孔，
“射杀他，神枪。”初始解放语释放，斩魄刀可以自由变化长短。
曹彬将刀卡进一个手提箱作为随时可以偷袭的防身武器，提起箱子，
像来时一样，化身为一个刚下班疲惫不堪的普通职员，从后门悄无声息地融入到了街道傍晚的人流之中，消失不见。
只留下那块崭新的招牌，和店外依旧不肯散去、议论纷纷的人群，见证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销售风暴。
但还是有几人悄悄汇报，然后离开喧闹的人群，朝着曹彬的方向走去。
……
傍晚的人流是天然的掩护，曹彬在人群中突然不断转换拐进，身影在明暗交错中穿梭，他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
第一个尾巴，被他的视线扫视到的时候，立刻在街角热狗摊假装排队，视线却总不经意瞟向店铺后门方向。
曹彬心中冷笑，脚步未停，却在经过一个公交站台时，借着人群涌下车的瞬间，闪身躲进站牌后，
迅速脱掉外套反穿，摘下平光眼镜塞进口袋，同时从手提箱里抽出一顶鸭舌帽扣上。
动作行云流水，不过两三秒。
再出现时，他已从“疲惫职员”变成了一个“赶时间的普通青年”。
那个热狗摊前的尾巴茫然地张望，失去了目标。
剩下还跟着的第二批跟踪者更专业些，一辆不起眼的黑色悬浮车缓慢地跟在远处车流里。
曹彬转入一条狭窄的步行街，这里禁止车辆通行。
他快步穿梭，在一个卖仿古纪念品的摊位前停下，假装挑选，实则通过商品的反光观察身后。
确认那人也跟了进来。
曹彬迅速戴了个廉价的金属徽章别在胸前，然后闪进一家拥挤的游戏厅。
震耳的音乐和闪烁的灯光提供了绝佳的遮蔽。
他在跳舞机的人群中穿梭，从另一个紧急出口离开，穿上了灵铠，
开启光学折射多种信号屏蔽的同时，顺手将别在胸口的徽章弹进了垃圾桶。
那枚徽章内部，一个微型的阵法正在工作，模拟着曹彬的真气信号。
黑色悬浮车里的人，灵器上代表曹彬的光点，停留在了游戏厅，久久不动。
绕了几个圈子，换乘了三次公共轨道交通，甚至利用一段地下管网抄了近道。
曹彬确信，商业区那些闻着钱味来的鬣狗已经被彻底甩掉。
最终，他停在一家生意冷清的二手书店外。
推开吱呀作响的玻璃门，门楣上悬挂的铜铃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店内充斥着旧纸张和油墨的味道，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店主头也不抬地翻着一本页脚卷边的旧书。
曹彬没有浏览书架，径直走向最里侧一个标注着“员工休息室，闲人免进”的房间。
他推门而入，打开了墙上的一面反光镜，里面是一段熟悉的狭窄楼梯。
跟具日期，敲打与往日不同的黑市暗号，曹彬进入了密封的金属大门。
接下来，是更谨慎的黑市环节。
他并没有直接去往最大的晶核兑换商那里。那样太扎眼，即使匿名，巨额资金流动也会引起黑市内部势力的注意。
他选择了分散处理。
首先是一家兼营典当和货币兑换的老旧店铺，这里的老板只认钱不认人。
曹彬用一部分匿名账户资金，按照定金兑换了第一批五万单位的晶核，装进了储物装置。
接着是一家看似普通的杂货店，后院却进行着大宗交易，又一批晶核到手。
第三家，第四家……他像一只勤勉的工蚁，在不同的巢穴间穿梭，
将庞大的资金拆解成无数不起眼的小额交易，通过不同的匿名渠道汇入，再提走实实在在的晶核。
手提箱和帆布袋渐渐被填满，这些蕴含着纯净能量的晶体沉甸甸的，既是财富，也是力量的基础。
整个过程耗时数小时，他始终保持高度警惕，每一次交易后都会变换一次装束和步态，甚至模仿不同职业人员的微小习惯。
当最后一笔，也是最大的一笔近四十万晶核，从一个满脸疤痕的前佣兵手中接过，
存入特制的防能量探测箱时，曹彬才微微松了口气。
八百九十五万标准晶核。几乎全部到时候。
他掂了掂放在箱子里的斩魄刀，走出最后一家店铺，
融入黑市更加混乱但也更便于隐藏的人流中，准备前往预定的地点，通过秘密渠道返回火石镇。
就在这时，他手提箱里一部独立手机震动起来。
是一个他与季伯常单独联系的号码。
曹斌皱眉，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接通，压低声音：“说。”
终端那头传来季伯常的声音：“有人对货物动手了。”
曹斌的心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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