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珍宝阁首秀**
“诸位贵客，”惠香声音清越，环视全场，“此三味丹丸，皆为云光殿秘法精心炼制，用料考究，产量极低。
今日拍卖，只为结缘，亦为慈济坊筹集善款，济世助人。每味丹药，仅提供十份参与竞拍！未拍得者，可于会后登记意向，待下批炼制完成，按登记顺序优先供应！”
“十份？这么少？”
“云光殿秘制？难怪如此神奇！”
“我要登记养颜丸！家母定会喜欢！”
“金阳丹！务必给我留一份登记！”
“凝血散！行走在外必备啊！快记下我名字！”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议论和急切的吩咐仆从登记的声音。限量、秘制、效果诱人，再加上为慈善的名头，瞬间将这三款“小打小闹”的丹药推上了炙手可热的位置。
就在拍卖“九色鹿”瓶，竞价进入白热化，价格一路飙升引得众人屏息凝神之际，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在施夷光身侧响起：
“此瓶祥瑞天成，与阿光的仁心相得益彰，当得起这万金之价。”
施夷光不用回头，便知是谁。她今日戴着轻纱，只露出一双明澈的眼眸，闻言侧首，眼中带着笑意和一丝嗔怪：
“湛哥哥！你这几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拍卖会都要结束了才露面？干嘛去了？”施夷光给了云湛一个逼迫的眼神，大有你要不老实交代就给你好看的意思。
云湛一身月白锦袍，手持折扇，翩翩贵公子模样，笑容温雅依旧，眼神却比平日深邃了些许。
他靠近一步，声音压低，带着只有两人能听清的磁性：“哥哥去处理了一些家事。” 他目光扫过下方激烈竞价的场面，“随后竞拍结束后再讲给你听。”
“哦，家事？”施夷光给了他一个怀疑的眼神。心想，没听他说过有家啊。不是孤儿，被娘亲收留的吗？不过场下竞拍激烈，她也没继续这个话题。
云湛含笑宠溺的看着施夷光，就知道这丫头又开始胡思乱想了。目光重新投向台下。此刻，“九色鹿”瓶已被一位豪商以令人咋舌的天价拍得，全场掌声雷动。惠香兰香落落大方地宣布拍卖圆满成功，并再次提醒丹药登记事宜。
珍宝阁首秀，大获成功！琉璃瓶天价成交，玻璃订单意向爆满，三款丹药虽未大规模拍卖，却成功预热市场，登记簿上名字密密麻麻，后续订单已然无忧。
慈济坊的名声与财力，在这一夜，如同那流光溢彩的琉璃瓶，在咸阳城的上空，璀璨绽放！
拍卖会结束，宾客们意犹未尽地散去，或兴奋讨论，或忙着登记丹药。明亮的玻璃窗外，月色如水。一场成功的商业盛宴落幕。
施夷光、孙武与云湛默契地走向珍宝阁后一处安静的雅室。
云湛老实交代:
云岫山庄的书房内，静谧安宁，唯有窗外竹叶沙沙作响。云湛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玉环，眼神看似慵懒地落在窗外远山，实则深邃难测。
“叩叩。”轻缓的敲门声响起。
“进。”云湛的声音平静无波。
门被推开，一道月白身影带着一丝风尘仆仆的气息走了进来，正是沈砚。他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智慧内敛的模样，但眉宇间比平日多了几分肃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反手关上门，走到云湛面前三步处站定，恭敬却不显卑微地拱手：“谷主，我回来了。”
云湛这才收回远眺的目光，落在沈砚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坐。‘雾里青’尝尝如何。”他指了指旁边的茶案，那里已温着一壶新茶。
沈砚依言坐下，没有客套，直接提起茶壶为两人斟茶，动作行云流水。沈砚抿了一小口:“嗯，真不错。先是清润甘醇漫开，咽下后喉间泛起丝丝甜韵，满口生津，舒服极了！”
沈砚玩笑道:“谷主的茶能差吗？”
“我这里还有一些，完了给你带一些！”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喽！”
俩人客气了几句后。
沈砚正色道:“收到您的飞鹰传书，时正在处理蜀中分号的事，没敢耽搁，立刻动身，日夜兼程赶到了咸阳。”
云湛端起茶杯，轻嗅茶香。
沈砚沉声汇报：“问题就出在送往宫里的那批‘百年黄芪’上。负责督察的人查验极严，发现其中有小部分质地疏松，纹理不对，明显是以次充好，甚至……疑似有轻微虫蛀后处理过的痕迹。这绝非偶然疏漏！”
“于是就报到了上头！”沈砚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我到了咸阳后，明察暗访，重点盯住了负责御供药材的刘掌柜和主理药材鉴定的陈医师。
这两人，一个管库房进出，一个管品质把关，本应互相制衡，如今却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账面上，他们做得天衣无缝，但细查实物和底层采买的原始记录，便漏洞百出。
他们不仅克扣了上等黄芪，用次品甚至处理过的劣品顶替宫中份额，还胆大包天，在供应城中达官显贵的珍稀药材里也动了手脚，中饱私囊！更可恨的是，他们打压异己，几个正直的副手和伙计被他们排挤得几乎待不下去，济世堂内部已是乌烟瘴气。”
云湛放下茶杯:“呵，”
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那声音里蕴含的寒意让沈砚都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我神医谷的招牌，咸阳最大的济世堂，竟成了他们中饱私囊的私库？连宫里的东西都敢糊弄，真是活腻了。”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字字千钧。
“是我监管不力，请谷主责罚。”沈砚立刻起身，躬身请罪，语气诚恳，“虽然各地铺子事务繁杂，我分身乏术，但济世堂是总号，更是门面，出了如此纰漏，我难辞其咎。”
云湛抬手虚按了一下：“坐。此事非你一人之过。刘、陈二人盘踞多年，根深蒂固，刻意隐瞒，你纵有三头六臂也难面面俱到。
秦王只是‘提醒’，给足了面子。”他话锋一转，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人，处理干净了吗？”
沈砚重新坐下，恢复了沉稳：“谷主放心。证据确凿，刘掌柜‘自愿’告老还乡，他这些年贪墨的银子，足够他‘安享晚年’了，但也仅此而已。陈医师……”
沈砚眼中寒光一闪，“他胆敢用虫蛀药材以次充好，罔顾人命，更触怒天颜，罪无可赦。现已移交咸阳府衙，他那些倒卖、伪造、以次充好的铁证，足够他在牢底坐穿，杀一儆百。
济世堂内部，我已当众公布了他们的罪状，清除了他们的党羽，提拔了被压制的正直副手暂代掌柜之职，并调来一位可靠的老医师坐镇把关。
所有有问题的药材已全部封存销毁，新的御供药材我已亲自挑选、验看，确保万无一失，并已加急补送入宫，附上了谷主您的亲笔致歉函和十倍赔偿。”
云湛听完，微微颔首，脸上的寒意稍霁：“做得好。干净利落。新掌柜和老医师的底细，你再细细考察一番。济世堂的声誉，不容有失。”
云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奔波劳累，在山庄歇几日。”
沈砚松了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谢谷主体恤。这次还得多谢秦王！”
云湛放下茶杯，望向窗外云遮雾绕的山峦，淡淡道：“嗯，回头，送他几坛山庄窖藏的‘醉云霞’吧。”
他嘴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堵堵他那张刻薄的嘴。”
沈砚会心一笑：“是，谷主。”书房内，茶香袅袅，方才的肃杀之气渐渐消散，只剩下主仆二人之间无需多言的默契与信任。
“济世堂，咸阳最大的药铺。云岫山庄？”施夷光斜睨着云湛。
“我发誓，再没别的什么了，神医谷在各处都有药铺，共有百家！”云湛声音不大。在施夷光面前小心翼翼的解释。
施夷光看了孙武一眼，孙武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看来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施夷光声音拔高。继续说道:“绝交！”
“光光啊，哥哥都把谷主令给你了，这还不都是你的？”
施夷光顿时眼睛就发亮了，想起来了，她拿着谷主令呢！嘿嘿！
施夷光从空间取出令牌“这破牌子能干嘛？”
孙武这时发话了:“拿着谷主令就是谷主，那你说能干嘛？”
施夷光窃喜。嘿嘿嘿...
“那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了！”别别扭扭的说了句。
云湛宠溺的眼神盯着施夷光窃喜的样子。不去揭穿她:“谢谢阿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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