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为民买完票回来,两人划了半小时船,就牵着手离开了北海公园。
他骑着自行车载于莉回四合院。虽然还没结婚,于莉已经来过院里好几次,邻居们也都见怪不怪,不再议论。
一进大院,就看见一群人围坐在一起,似乎在开全院大会。不过沈为民平时独来独往,也没人通知他。
院中间的八仙桌旁,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呈品字形坐着。易中海捧着搪瓷杯喝茶,刘海中在嗑瓜子,阎埠贵则吃着花生米。
三位管事大爷的正前方,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丧着脸,秦淮茹站在旁边,脸色苍白。
大家远远看见沈为民和于莉走进来。于莉为了这次年前最后的约会,特意打扮了一番,化了淡妆,还穿了一件新潮的白裙子,阳光下显得格外优雅美丽。
“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便宜了沈为民这狗东西!”许大茂心里又嫉又恨。
“抢了我的媳妇,早晚让你好看!”阎解成也恶狠狠地瞪着沈为民。
阎埠贵同样一脸嫉妒,上次本想教训沈为民,结果反被他上了一课。
“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不是我们阎家的儿媳?气死我了!”阎埠贵内心愤愤不平。
秦淮茹在医院等不到贾张氏回来,担心出事,再三请求医生,终于同意先做手术再交钱。她赶紧跑回四合院。
一见到沈为民和于莉,她眼里也满是嫉妒。于莉越来越漂亮,虽然比不上秦淮茹未婚时的样子,但比她现在已经为人妇的状态好太多。
自从和于莉在一起,沈为民常给她买衣服、皮鞋,还带她下馆子、看电影。而贾东旭对她却抠抠搜搜。想到这些,秦淮茹心里一阵酸楚。
易中海开口道:“为民,你来得正好。棒梗病情恶化,需要再做手术,我们正在商量给贾家捐款,你有什么想法?”
沈为民一听就明白,棒梗肯定是偷吃了他家撒了口腔溃疡粉的东西。
都这时候了,秦淮茹和贾张氏还这么会“精打细算”,连偷来的东西都舍不得扔,非要给棒梗吃。
“这小崽子,活该。”沈为民心里暗笑。
而贾张氏那老虔婆,肯定是回家发现养老钱被偷了。
贾张氏笃定是傻柱偷了钱,一场冤枉好人的戏码眼看就要开演。
“我不明白一大爷为何单问我?您清楚我和贾家关系一直不好,他们向来瞧不上我!”沈为民语气平淡。
“为民,私人恩怨先放一边,眼下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咱们同住一个院子,有困难就该互相帮衬!”易中海神色严肃。
“要我说,贾家不至于连医药费都拿不出来吧?秦淮茹有工作,工资虽不高,可平时没少受接济,总该有些积蓄。”
“这院里就数贾家接受帮助最多。”
“若说贾家困难,那三大爷家更不容易。他一个人挣工资养活六口人,阎解成还没成家呢。”
“你们愿意给贾家捐钱是你们的事,但别算上我!”
沈为民冷冰冰地说,丝毫没给贾家留颜面。
“为民,你说得在理。但有件事你或许不清楚,老嫂子辛苦攒的养老钱今天被偷了!”
“她本是赶回来取钱的,没想到医药费不翼而飞。所以今天开这个全院大会,既是为贾家筹款,也是要找出小偷。”
“老嫂子怀疑是柱子偷的,可我了解柱子的人品,他绝不会做这种事!”
“但话说回来,咱们大院绝不能容小偷存在。若查明确是柱子所为,我绝不偏袒!”易中海郑重说道。
话音落下,院子里顿时议论纷纷。众人都在撇清关系,说自己连贾家门都没进过,如何行窃?
“就是傻柱这个天杀的偷的!只有他知道我藏着养老钱!”贾张氏哭天抢地,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秦淮茹急忙上前搀扶。
“抓小偷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我看当务之急是先凑齐棒梗的医药费。”许大茂提议。
“那就先捐款吧!”易中海觉得许大茂说得在理,抓小偷确实急不得。
救命要紧,医药费可以先捐,小偷可以慢慢查。
“还捐什么款?贾家不是有缝纫机和金戒指吗?这两样卖了至少能得两百块,医药费绰绰有余,何必搞什么捐款?”沈为民冷冷道。
贾家那台缝纫机是贾东旭结婚时买的,缝纫机票还是易中海给的,这事全院皆知。
那金戒指更是贾张氏的命根子。
沈为民刚说完,贾张氏就急了,破口大骂:“沈为民你安的什么心?那戒指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怎能卖掉?”
“我倒觉得沈为民说得在理。贾家是不容易,可这年头谁家容易?虽说张大妈的养老钱被偷了。”
“贾家有缝纫机、金戒指,秦淮茹还有工资,再加上有人帮衬,怎会连医药费都凑不够?”
“何必大费周章搞捐款?要捐你们捐,我许大茂一分不出。”许大茂怒道。
沈为民已经把四合院的事都告诉了于莉,于莉觉得他做得对。
这院里没一个好人,全是禽兽,凭什么给他们捐款?
沈为民和许大茂这么一说,原本想捐款的人也捂紧了口袋,不愿再掏钱。
“贾东旭出事前,贾家条件在院里算好的,总该有点积蓄吧?”
“缝纫机和金戒指卖掉至少值两百块,比大多数人家都宽裕。”
“院里得到接济最多的就是贾家。”
“谁捐谁傻,反正我不捐!”
众人议论纷纷,易中海被堵得说不出话。
这捐款大会眼看就开不下去了。
贾张氏想撒泼,却被秦淮茹拦住。
贾张氏的养老钱确实被偷,棒梗手术也缺钱,可缝纫机和金戒指也是实情,瞒不过去。
易中海一脸为难,刘海中和阎埠贵暗自偷笑。
这次全院大会是易中海张罗的,理由是大院一家有难,就该互相帮助。
就差明说:今天你不帮别人,明天也没人帮你。
这分明是道德 ** ,谁知沈为民和许大茂当众反对,让易中海威信大跌。
再加上之前他和秦淮茹在地窖那事,虽被聋老太太压了下来,到底是个污点。
刘海中、阎埠贵早就想取代易中海,只是没机会。照这样下去,易中海迟早得下台。
秦淮茹见捐款无望,便哭哭啼啼卖起惨来:
“我家棒梗躺在医院生死未卜,婆婆的养老钱也被偷了。原以为街坊邻居能帮一把,谁知人心这么冷,竟逼我婆婆变卖嫁妆!”
秦淮茹一哭,院子里的人们神色又变得复杂起来。
易中海尤其揪心,他本就对秦淮茹心怀怜惜,此刻更是坐立难安。
不得不说,秦淮茹是懂得拿捏人心的。
原着里,她三番五次搅黄傻柱的相亲,最终逼他娶了自己,实实在在地吸了他一辈子血。
此刻她凄凄惨惨的模样,正好牵动了不少邻居的恻隐之心。
“人命关天的时候,咱们总不能袖手旁观。贾家就算有缝纫机、金戒指,变卖也得花时间。”
“棒梗还等着钱开刀,大家捐不捐看个人良心,我带个头,捐两块。”
说完,易中海掏出两块钱,“啪”地一声拍在八仙桌上。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只好跟着捐起来。
秦淮茹和贾张氏对视一眼,暗自欢喜,以为计划得逞。
谁知最后凑起来,根本没有多少钱。
许大茂捐了两斤白面,刘海中给了十斤棒子面,其他人几毛几毛地捐,加起来还不到十块。
离棒梗的手术费还差得远。
要知道,棒梗伤口发炎恶化,嘴里还长了六个溃疡,手术至少需要五十块。
那可是命根子,不是别的地方!
“沈为民、许大茂这两个混账东西!”贾张氏恨得牙痒。
要不是他俩捣乱,这次捐款绝不止这点。
就在捐款差不多结束时,傻柱回到了四合院。他带着妹妹何雨水去看了父亲何大清。虽然何大清早年抛下他们再娶,但终究血脉相连,听说他病得不轻,兄妹俩就去探望了一天。
傻柱前脚刚踏进院门,贾张氏就像饿狼一样扑了过来,张牙舞爪。
“傻柱,你个没良心的,把我的养老钱还我!”
傻柱一头雾水,侧身躲开了她的扑打。
“张大妈,您这又是闹哪出?我怎么您了?”
“快还我钱!棒梗等着救命啊!”贾张氏哭喊得撕心裂肺。
“棒梗怎么了?不是快出院了吗?”
秦淮茹连忙上前拉住贾张氏,对傻柱解释:“棒梗伤口裂开感染了,要马上手术,得五十块钱!”
“怎么会?我昨天去医院看他时不还好好的吗?”
秦淮茹泪流不止,已顾不上多说。
“张大妈,我今天一早就和雨水去看我爹了,怎么可能偷您家的钱?”傻柱无奈地说道。
“你少在这演戏,全院就你晓得我攒了养老钱,除了你还能有谁偷?”贾张氏狠狠剜了傻柱一眼。
“我真不知道钱去哪儿了,不信你上我家翻去!”傻柱满脸委屈。
“老姐姐先缓缓,棒梗等着救命呢。我这儿有五十块你先拿着用,回头记得还。”易中海把钱塞给秦淮茹。
“一大爷,太感谢了。医院那边说只要补缴手术费就给孩子动刀,我这就去交钱。”秦淮茹抹着眼泪道谢。
“快去吧,别耽误正事。”易中海催促着。
秦淮茹攥紧钞票就往医院跑。
易中海领着贾张氏闯进傻柱屋里,由着她把箱柜翻得底朝天,那二百五十块钱始终不见踪影。
贾张氏瘫坐在地上蹬腿哭嚎。
“小贱蹄子,诬赖柱子不成又耍无赖?”一大妈搀着聋老太太迈进屋门。
自打上回挨过拐杖,贾张氏学乖了。
瞧见聋老太太的身影,她一骨碌爬起来嚷道:“这事没完!”
说完夹着尾巴溜走了。
傻柱整个人都是懵的。
眼瞅着要过年,糟心事儿却一桩接一桩。贾张氏丢钱也能赖到自己头上,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虽说贾张氏不仁,可他不能不顾秦淮茹的情分。到底还是提着水果去医院探望棒梗。
贾张氏见到他立刻破口大骂,咬定是他偷了养老钱。要不是秦淮茹拦着,板凳都要砸到傻柱脸上。
“张大妈您讲点理,这些年我怎么对贾家的您心里没数?”
“前前后后接济了多少?借的钱您家还过半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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