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临近退休,如果沈为民愿意帮忙,让他在退休前评上九级钳工,那退休金就能高出不少。
另一边,秦淮茹却一脸阴郁,皱纹深深。
沈为民如今简直像坐上了火箭,晋升速度快得惊人。
而她秦淮茹却还在原地踏步,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她内心的苦楚难以言表。
傻柱入狱后,没人再接济贾家,家里早已断粮。
这一个多星期,秦淮茹全靠上山挖野菜充饥。
棒梗、小当和槐花天天喊饿。
秦淮茹很担心棒梗又会去偷东西。
毕竟贾东旭行动不便,根本管不住三个孩子。
如果贾张氏还在,至少孩子们不至于挨饿。
可以说,秦淮茹已经走投无路了。
她盘算着再去向沈为民求助,理由依然是搬出往日的情分。
只要沈为民能稍微帮衬一点,她就知足了。
而许大茂,先是被李副厂长被撤职的消息震得晕头转向,一个人瘫在厕所隔间里,像颗蔫掉的茄子。
此刻又听到沈为民的任命消息,整个人彻底懵了。
他身子一颤,脚下一滑,“扑通”一声,径直栽进了粪坑。
轧钢厂的粪坑可比四合院的大得多——毕竟全厂有近万工人。
粪水足有几米深。
就算许大茂会游泳,也扛不住这股恶臭。
他几乎要窒息了。
“救命!救命啊!!”许大茂拼尽最后力气,挣扎着浮在粪水表面。
卫生科副科长前来检查卫生,发现许大茂不在岗位上。他正琢磨如何惩治许大茂,忽然听到从粪坑方向传来绝望的呼救声。虽然副科长对许大茂素无好感,但若许大茂在厕所遭遇不测,不仅自己的职位难保,轧钢厂还得支付巨额赔偿。想到此处,他急忙招呼人手施救。
许大茂被捞起时已失去意识,用担架抬往医院。醒来时只见父母守在病床前。大茂啊,你就不能让咱老两口过几 ** 生日子吗?许母抹着眼泪问,扫个厕所怎么还掉进粪坑了?许大茂目光涣散,如同斗败的公鸡,喃喃道:我这辈子怕是离不开厕所了。
于莉察觉何雨水答应许大茂的缘由——傻柱被关期间家中断粮数日。许大茂利用这个弱点将何雨水骗到轧钢厂。得知真相后,于莉对何雨水承诺,在傻柱出狱前可随时来自家用餐。何雨水感激涕零,连声道谢。
清晨,棒梗喝完野菜汤,吞下两个窝头,灌了碗清水便背起书包出门。刚出院门就掏出从聋老太太家偷来的橘子罐头大快朵颐。此前他还趁易中海上班、一大妈买菜时溜进易家,顺走三个白面馒头。一大妈早上骂街说馒头被天杀的贼偷了,咒那小偷撑破肚皮。
小当和槐花只分到野菜汤,两个窝头全留给正在长身体的棒梗。秦淮茹忙于家务无暇送孩子上学,好在城里道路宽敞,独自上下学的孩子不在少数。
棒梗跑出四合院不远,忽然瞥见地上有团皱巴巴的纸张。蹲下细看竟是钞票,还是面值十元的大团结,而且不止一张。他心脏狂跳,四下张望确认无人,迅速将钱塞进衣兜。躲到僻静角落细数,整整十张大团结让他倒吸凉气——这相当于普通工人三个月工资。
十张钞票加起来就是整整一百块。
“一百块?”棒梗心里激动极了,他一学期的学费不过五块钱。
就算天天吃棒子面,一个成年人一个月的口粮也只要五块左右。
秦淮茹每月的工资是二十七块五毛,得干四个月才能赚到一百块。
就连八级钳工易中海也得干一个月才能挣到这个数。
可见这一百块钱有多值钱。
棒梗平时最爱喝北冰洋汽水。
一瓶汽水一毛钱,空瓶还能退几分。
一百块能买一千瓶汽水。
棒梗高兴得一路蹦跳着去上学。
他盘算着放学后要去买北冰洋汽水,去西单吃小蛋糕,再吃顿全聚德烤鸭。
还得在同学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在进少管所之前,棒梗曾是学校里的“老大”。
可自从同学知道他进过少管所,跟坐过牢差不多,大家就都不理他了。
棒梗被全班排斥和孤立。
现在他捡到这笔意外之财,就想着要好好显摆一下。
至于把钱交给父母?那是不可能的。
这是他凭自己本事捡的,凭什么要上交?
每年秦淮茹带他去各家拜年,压岁钱都被收走了。
棒梗心里清楚,这一百块上交的话,能给他一块就算不错了。
他本来就是只顾自己的人,哪会管两个妹妹怎么样。
有钱了,当然是自己享受。
半路上,他远远看见阎解矿和阎解娣兄妹俩。
自从棒梗举报傻柱偷许大茂的车轱辘,阎家就和贾家断了来往。
阎解矿和阎解娣也不再和棒梗玩了。
每次路上遇见,他俩都躲得远远的。
棒梗摸了摸口袋里那十张大团结,忽然有了主意。
他跑到小卖部,花三毛钱买了三瓶北冰洋汽水。
他知道阎解矿和阎解娣也爱喝这个。
棒梗跑到他俩面前,晃了晃手里的三瓶汽水。
阎解矿和阎解娣顿时瞪大了眼睛。
贾家早就没米下锅了,秦淮茹天天去挖野菜,棒梗哪来的钱买汽水?
不会是又偷的吧?
阎解矿说:“棒梗,你是不是又偷东西了?”
“胡说!这钱是我捡的,绝对不是偷的!”
“我才不信!”阎解矿白了棒梗一眼。
“我才不信呢。”阎解娣也跟着说。
“信不信由你们,我可什么都没做。”棒梗扬起脑袋,一把拧开瓶盖,当着两人的面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哇,真过瘾!”
正是盛夏,天热得让人发昏,北冰洋汽水在学生中间最受欢迎。
看棒梗一口气喝得那么痛快,阎解矿和阎解娣眼巴巴地望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以后你俩要是愿意跟我一块儿玩,这两瓶汽水就送给你们。”棒梗说道。
小孩子之间哪有什么真正的仇怨。
听棒梗这么说,阎解矿和阎解娣没怎么犹豫就应了下来。
说到底,之前不和棒梗来往,也是阎埠贵的意思。
其实他们自己对棒梗并没什么意见。
“好!”阎解矿抢先开口,阎解娣也连忙点头。
棒梗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被孤立的日子太煎熬了,总算熬到头了。
他把两瓶汽水递给阎解矿和阎解娣。
三个人一路说笑着往学校走。
到了教室,看着满屋的同学,棒梗忍不住想炫耀一番。
“刘胖子、西瓜、大头……你们八个,放学我请你们喝北冰洋!”他故意提高了嗓门,好让全班都听见。
被点到名字的几个学生顿时高兴坏了。
班里大多数孩子家里都不宽裕,平时零花钱少得可怜。
能喝上北冰洋汽水,简直像过节。
同时,大家也在纳闷:棒梗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一瓶北冰洋要一毛钱,八瓶就是八毛。
再加上他自己那瓶,一共九毛——真是大手笔。
一只老母鸡也不过一两块钱。
顿时,整个教室炸开了锅。
“贾梗可真阔啊!”
“这钱该不会是偷的吧?他不是进过少管所吗?”
“别瞎说,要是偷的,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请客?”
“应该不是偷的……”
没被点到名字的同学也纷纷围了上来。
“贾梗,也请我喝一瓶呗?”
“贾梗,只要你请我,我以后就跟你玩儿!”
“我们都认你当老大!”
看着曾经不理他的同学现在一个个这么热情,棒梗心里美滋滋的,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做回了班里的孩子王。
“瞧你们那点志气,一个个穷成这样?一瓶汽水就乐成这样?”
“改天我请全班去西单吃小蛋糕!”
“到时候可别高兴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棒梗扬声说道,语气十分豪迈。
这时,一向看不惯棒梗的刘胖子站起来讥讽道:“大家都别信贾梗,他家穷得只能喝野菜汤,哪有钱请大家喝汽水、吃小蛋糕?”
“对,我也不信贾梗。我家就住他家隔壁的四合院,我妈说看见他妈好几次上山挖野菜。”
“贾梗平时就那穷酸样,哪来的钱啊?”
“只有傻子才信他。”
“贾梗肯定是故意耍我们。”
一个接一个的孩子跟着嘲笑,没出声的孩子也都用怀疑的眼神望向棒梗。
棒梗怒火中烧,俗话说“不争馒头争口气”。
他当即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大团结。
“刘胖子,你睁大狗眼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钱?”
“我妈上山挖野菜,那是吃腻了油水,换换口味而已。”
“我平时穿得寒碜?你们又好到哪去?”
刘胖子一见棒梗手里的钱,立刻不说话了。
其他孩子也都愣住了。
“哇,我就说贾梗不会骗我们嘛!”
“耍我们对他有什么好处?”
“贾梗,老大,真牛!”
“老大,威武!”
……
中午,轧钢厂到了饭点。
沈为民端着饭盒去食堂,一路遇见工人都喊他“沈厂长”,他都点头微笑回应。
不少工人议论说,沈为民都当上副厂长了,还来食堂吃大锅饭,真是节俭。想起以前李副厂长,动不动就大吃大喝,借招待名义占厂里便宜。
其实沈为民来食堂吃饭,一是为了走路锻炼身体,二是他对吃的不挑,填饱肚子就行,三是食堂人多,能看见人生百态,常有意外的收获。
至于于莉,沈为民都是前一天晚上做好饭菜,让她第二天带去厂里吃。她毕竟是女人,又怀着孕,需要补身体,不能总吃食堂的粗菜。
远远地,沈为民看见秦淮茹正在队伍里插队。
这时,一名保卫科的人过来找她。
秦淮茹心里顿时紧张起来,问道:“保卫科的同志,有什么事吗?”
保卫科的人语气冷硬:“秦淮茹,你儿子贾梗涉嫌使用 **,现在跟我们到保卫科走一趟。”
秦淮茹顿时愣住了。
棒梗涉嫌使用 **?这怎么可能?
“同志,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根本没有 **,我儿子怎么会用 **?”
“具体情况会调查清楚,你先跟我们过去。”
秦淮茹脸色发白,平时贾张氏在家时,她都时刻担心棒梗会出什么事。
现在贾张氏坐牢,贾东旭更是管不住他。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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