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峰则早已率领大批人马前往冀州与幽州，查探朝廷平叛大军的动向。
“主上，城中的部分世家、豪强与富户多次组织此类聚会，不仅这些人参与，还有一些江湖人士加入其中。”
“其中万家、许家等，都是辽阳城中的大家族，与远在中原的本家联系密切，属于分支一脉。”
随着厂卫连日来的深入探查，苏牧终于对世家的可怕有了更深的理解，不禁感叹：“这些世家大族盘根错节，实在令人触目惊心！”
原以为自己已有所了解，谁知所见仅是冰山一角。
难怪世人常说，只有千年的世家，没有千年的王朝。
此话确实不无道理。
当然，无论世家如何势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终究会被碾碎。
不过辽阳城中的这些世家大族尚不足为虑，真正令人头疼的，是那些盘踞在中原与南方、势力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
这些地方必然隐藏着诸多高手，我眼下虽能凭借大军形成威慑，但想彻底铲除他们？
非得有更多强者支持不可，否则难以顺利解决。
要知道这是综武世界，那些世家大族能延续至今，必然具备相当的实力。
若以为大军压境就能高枕无忧，那很可能会遭遇意外。
军队围剿必不可少，但也需武道强者坐镇，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辽阳城这些世家威胁不大，即便有武道高手存在，实力应当也有限。
最多不过先天境界，因此苏牧认为处理宣州的世家并不困难，但中原和南方等地就不好说了。
当然，现在考虑这些为时过早，我目前仅占据一州之地，即便日后拿下幽州、冀州，也不过三州而已。
所以苏牧觉得适当考量有必要，但不必思虑过多。
“主上请放心，我们必是您手中最锋利的刀，只需您一声令下，定为您扫清所有阻碍。”
曹正淳与雨化田皆是精明之人，又对苏牧忠心耿耿，自然明白该如何应对，当即毫不犹豫地表态。
“行了，你们的忠心我清楚，不必多言。”
苏牧心里有数，并不担心这些人的忠诚。
至于城中那些心怀不轨的世家，自然需要处理，也算是成全他们“尽忠”了。
想到这里，苏牧嘱咐道：“对了，这些人已经没什么用了，基本上问不出更多情报。根据宇文峰的密报，朝廷大军动向已基本确定，他们将从冀州发兵，经风之谷进驻，过陈塘关，正面进攻我宣州。”
“主上，朝廷那边就这么有把握？”雨化田有些不解，低声询问，觉得大夏朝是否过于自信。
苏牧闻言一笑，淡然道：“十五万大军不是小数目，而且大夏朝并未将我们放在眼里，所以未制定更严密的作战计划，基本上是明牌出手。”
为何如此？
因为大夏朝根本没当回事。
他们认为十五万大军一到，局面就能稳住。
曹正淳趁机奉承，连连称赞苏牧的谋划。
“主上，您严密封锁消息，武德司的探子已被清理大半，大夏朝无法获取准确情报。这些世家虽想传递消息，但都在我们严密监控之下，所传信息皆经筛选，对方自然不知实情。”
尽管曹正淳的马拍得不错，苏牧却未因此自满，依旧保持冷静头脑。
“情报至关重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敌人对我们一无所知，而我们却对他们了如指掌。这一仗，我们不仅在实力上占尽优势，情报方面同样占据上风——我必胜无疑！”
苏牧深知情报的关键。大夏之所以轻视情报，是因为他们还不了解它的重要性。一旦武德司的探子得到什么消息，局面就会完全不同。
因此，他特别强调：“当然，前提是——你们必须把武德司那些新来的探子清理干净，这一点极为重要。”
曹正淳与雨化田信心十足地回应：“主上请放心，东厂与西厂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无人能逃出我们的监视。”
曹正淳和雨化田的自信，苏牧是欣赏的。
但他明白这世界并不简单，仍需更加谨慎。
于是，他再次提醒：“有信心是好事，但绝不可自负。武德司已存在两百年，爪牙遍布天下，绝不能掉以轻心。”
“明白！”
曹正淳与雨化田心中一凛，躬身领命。
见二人如此反应，苏牧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又想起一事，吩咐道：
“去把那些鼹鼠处理掉，他们已没有利用价值。但要注意分寸，不要扩大化。那些曾提供帮助的，就不必追究了。”
得到明确指令后，曹正淳与雨化田立即下去执行。
这意味着，许家与万家都将被处理。
刚走出庭院，曹正淳与雨化田便迎面遇上走来的萧廷。
他客气地打招呼：“两位公公，又有公务在身？”
曹正淳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萧廷，语气阴冷：“萧指挥使，主上有令，称呼应以职位或姓名为准，‘公公’二字不妥。”
萧廷神色不变，只是打量了二人几眼，微笑道：“主上多虑了。你们的身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尤其是曹督主你，想不知道都难。”
曹正淳却不吃这套，冷冷回应：“哼，萧指挥使倒是牙尖嘴利。别以为你先来一步，就能为所欲为。”
萧廷收起笑容，语气平静：“我只负责主上的安全，无意参与你们的争斗。你们爱怎么斗是你们的事，别把我牵扯进来。锦衣卫我虽只是挂名指挥使，但既然身在此位，你们的手就别伸得太长——这是忠告。”
“哼，走着瞧！”
曹正淳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雨化田则一言不发，不急不缓地跟了上去。
离开之际，他深深望了萧廷一眼，却依旧未发一语。
“唉，两个太监一来，事情就多了。”萧廷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无奈摇头。
萧廷来到苏牧的书房，躬身行礼：“主上，有事禀报。”
“坐吧。”苏牧挥手示意。
萧廷落座后，立刻汇报情况：“主上，宇文峰再度来报，武德司大批精锐已由副使颜通带领潜入宣州，并联络了土匪，意图在匪患上做文章。”
苏牧神色严肃起来。匪患之事不可轻视，尤其是在古代，若被人借题发挥，将更为棘手。得知武德司有此意图，他深知不可大意，便先问起宣州的匪患。
“宣州一带的土匪有多少？”
萧廷早已整理好情报，一边汇报，一边呈上文书：“据锦衣卫连日查探，宣州各地匪患不少，较为出名的有三股：盘踞莲华山的麻匪、活跃于章县一带的黑风寨，以及一伙据点隐秘的马匪，活动范围在草原至东原城一带。”
苏牧皱眉沉思片刻，开口道：“北府军两万铁骑已回，命他们出动清剿马匪。其余两处匪患，交由东厂和西厂处理。”
北府军铁骑驻扎东原城，对付马匪绰绰有余。苏牧认为，这群马匪实力有限，面对两万重甲铁骑难有作为。为稳妥起见，他决定派出五千骑兵执行此任。
接着，苏牧又问：“莲华山是在辽阳城附近吧？”
萧廷点头称是。
苏牧略作思索，随后安排：“东厂负责莲华山麻匪，章县黑风寨交由西厂，由雨化田亲自带队，并阻击潜入宣州的武德司密探。”
萧廷领命：“明白，我会通知他们。”
苏牧又叮嘱：“等他们处理完许家、万家之事后再行动，也可让他们少些争执。”
萧廷闻言轻笑：“主上果然清楚他们的性子。”
苏牧并不反对曹正淳与雨化田之间的较量，适当的竞争能激发活力，这是好事。
但争斗归争斗，绝不能影响大局。
所幸这些人忠心耿耿，无需过多担忧，不过偶尔敲打仍有必要。
“互相竞争没问题，我不反对，但锦衣卫与西厂之间的平衡不容打破，必须互相监督，谁也不能凌驾于对方之上。”
说完，苏牧略作停顿，又补充道：
“宇文峰实力不足，难以镇住场面，因此我才任命你为锦衣卫指挥使。”
萧廷适时地奉承了一句，他并不介意这样做。
“主上的用心良苦，属下明白。但我仍希望早日有人接替，我更擅长护卫之责，现在这些公务实在令人心力交瘁，即使只是略作审阅，也让我疲惫不堪。”
说这番话，其实也与他目前的工作压力有关。
萧廷确实感到难以承受，尽管锦衣卫人手充足，但许多事务仍需指挥使亲自处理，忙碌是难免的。
苏牧自然清楚萧廷的意思，但他自己也有不满。
毕竟若论繁忙，谁能比得上他？
唉，何时才能有文臣武将来分担？真希望他们早日到来，那样政务与战事便无需他亲力亲为，只需最终把关即可。
正因为苏牧自己更为忙碌，因此对萧廷的抱怨，他直接予以斥责：
“行了，别抱怨了，我才是最忙的那个。
再说下去，我就把所有事都推给你处理。
说吧，还有没有其他事？”
听到第二句话，萧廷顿时面色大变。
如今已难以应付，若再加担子，岂不更加要命？
于是他连忙回答：“有的，是关于那六万宣州边军的处置问题，朱永安请示应保留多少人。”
“保留多少？”
苏牧皱起眉头。
这事需要慎重考虑。
人数太少不行，太多也不妥。
而且，对这些精壮劳力而言，开垦农田才是当务之急，应让大部分人回去务农。
“这样吧，以原东原军一万三千人为主，再从这六万人中抽调一万七千，整合为三万人……命名为城卫军，负责驻守县城及维护治安。”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苏牧决定对当前兵力进行重整，仅保留约三万人，主要用于驻防各地及维持治安。对他而言，这些人员完成此类任务已绰绰有余。
他并不指望这支部队能提供更多支援，能够承担防卫与治安之责，就是他们最大的价值。
至于将来？那就等将来再议。眼下无需多虑。
“好，我这就去安排。”萧廷表示明白后，立刻告辞离去。他可不想被苏牧留下来处理政务——那实在令人头疼，还是尽早脱身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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