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
他懒得与这些人多言，直接开口问道：
“谁是祁老大？”
在场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祁老大。
祁老大：“……”
他心里暗骂，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若是翻脸，万一被带走，这些人未必会帮他。不如先周旋一番，必要时或许还能煽动他们出手相助。
“我就是，你们想做什么？”
祁老大站了出来，语气强硬，但若仔细观察，能发现他的双腿正微微发抖。
“跟我们走一趟。”
曹少钦不多废话，直接要带人。
“凭什么？”
祁老大后退一步，厉声质问。
一上来就抓他？为什么只抓他？难道是因为他们聚在一起？可为何不抓别人？
“大人，我们犯了什么事吗？”矮老三站出来问道。
中年人和瘦老头也纷纷上前，试图向曹少钦施压。
但曹少钦会在意他们的施压吗？
当然不会。
“犯了什么事？你们自己不清楚？”曹少钦冷笑，目光冷冷扫过众人。
“大人，我们只是在此闲聊，难道这也不行？”中年人强压怒火，低声下气地问道。
“闲聊？”
曹少钦轻笑一声，淡淡道：“可以，你们可以到我东厂里慢慢聊。”
此言一出，瘦老头、矮老三等人脸色骤变，他们没想到曹少钦不仅要抓祁老大，竟还想把他们全部带走。
“这些鹰犬要抓我们所有人，那还跟他们客气什么？”祁老大心中一喜，没想到曹少钦竟会推自己一把，想也不想就高声喊道。
曹少钦，是你自找的，与我无关。
有这么多江湖人在场，我就不信你真敢硬来。
这么多人看着，东厂真敢这样？
可曹少钦，还真的敢。
“带走！”
曹少钦一声令下，东厂番子齐声应：“是！”
随即刀剑齐出，寒光凛凛。
见东厂并非玩笑，而是真动手，这些江湖人也豁出去了。
若只抓祁老大，或许他们未必反对，瘦老头、矮老三和中年人可能会阻挠，但其他人未必出头。
可现在不同了，东厂要抓所有人，那就非反抗不可。
“别怕，我们跟他们拼了！”祁老大见东厂来真的，急忙鼓动众人，表示绝不能屈服。
曹少钦见祁老大还在喊，直接拔剑冲上。
祁老大见曹少钦直冲自己而来，脸色大变，却也只能拔刀相迎。
此时若退缩，就全完了，必须强硬，不能束手就擒。
但理想和现实，终究有差距。
祁老大以为自己能一战，谁知曹少钦只出两剑，就挑飞了他的刀。
祁老大：“……”
什么情况？我竟打不过他？
祁老大想不通，曹少钦却无需解释，直接挑断他四肢筋脉。
祁老大惨叫哀嚎，痛彻心扉。
完了，我废了。
意识到自己已成废人，祁老大疯狂咒骂，对曹少钦恨之入骨。
在场江湖人见此，也不由心寒。
筋脉被挑断，从此再难立足江湖。
曹少钦不管众人所想，指着地上的祁老大冷声道：“此人罪大恶极，触犯律法，按罪当诛！”
听他这样说，中年人忍不住问：“大人，祁老大犯了什么罪？”
曹少钦虽有意带走这些人，但对祁老大的罪名，倒愿说个明白。
“拐卖人口，走私**，我家主人有令，拐卖人口者——杀无赦！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拐卖？”
瘦老头与矮老三等人脸色顿时惨白。
这祁老大不止走私，竟还做拐卖的勾当？
走私些**也就罢了，可拐卖人口……那便是 ** ！
虽说这种事并不罕见，可一旦被抓住，便是万劫不复。
“胡说八道！我不过是走私些朝廷禁物，绝没有拐卖之事！”祁老大连连否认，生怕说不清楚。
如今他虽被挑断筋脉，可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要是连命都没了，那就真完了。
“沙河派的人已经全招了，你再狡辩也是徒劳。你以为我今日上门所为何事？祁老大罪该万死，至于你们……随我回东厂一趟，交代清楚，便不会有事。”
曹少钦冷冷道明来意，又重申一遍：只是例行查问，说清即可平安。
……
与此同时，苏府中却是笑语不断。
黄蓉精心准备了六道佳肴：玉笛谁家听落梅、好逑汤、熏田鸡腿、八宝肥鸭、银丝卷、烧白菜。
“真是丰盛啊！”萧廷忍不住赞叹。
虽只有六道，却样样不凡。还未入口，他已断定是绝世美味。
苏牧：“……”
这就叫丰盛了？
这几道菜确实不错，可你这话……是嫌我平时准备得不够好？
“主上，我绝无他意！”见苏牧似有不悦，萧廷连忙解释。
他家主上心眼可不宽，萧廷心里清楚，绝不能得罪。
“我向来心胸开阔，你尽管放心。”苏牧仿佛看穿他所想，特意补了一句。
“呃……”萧廷一时语塞。
这话实在不好接。
黄蓉忙前忙后，为邀月、怜星摆好碗筷凳子。
见苏牧迟迟不动筷，她不由问道：“怎么还不吃？是我做的菜不合意么？”
她特意做了六道，就是要让苏牧尝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美味。
“好，我这就尝尝。”
苏牧轻咳一声，筷子放到了“玉笛谁家听落梅”上。
“汤也得喝，我这汤绝对美味。”黄蓉提醒大家别光吃菜。
她顺手就给苏牧盛了一碗。
当然，邀月和怜星也都有份。
萧廷：“……”
好吧，看来我得自己动手。
不过他并不打算和黄蓉计较，更何况这菜——实在太好吃了！
才一入口，萧廷就确信，黄蓉的手艺确实属当世顶尖。
“怎么样？和我做的家常菜比如何？”苏牧没理会萧廷的反应，转头问邀月和怜星。
怜星只尝了一点，但要论谁更好吃？
答案已经很明显。
她小心地问：“那个……你想听实话吗？”
“当然。”
苏牧嘴角微微一抽，但还是应了下来。
“好吧，黄蓉做的更好吃，你的菜显得太普通了。”怜星如此评价。
说完，她看向姐姐，低声问：“对了，姐姐你觉得呢？”
“好吃。”
邀月回答简单，意思却很明确。
“那……”
怜星欲言又止。
虽未说完，邀月却已意会。
她淡淡道：“一般。”
苏牧做的？
只能算一般。
“一般吗？我倒觉得还行吧？”苏牧轻咳一声，试图为自己挽尊。
“虽然没尝过你做的，但我相信邀月姐姐的评价。”黄蓉含笑说道，语气里满是恭维。
苏牧：“……”
你这马屁拍得，真不是盖的。
谁能想到黄蓉也这么会说话，苏牧一时都有点接不住。
“这丫头，倒是挺讨人喜欢。”怜星见黄蓉这么会来事，也忍不住夸了一句。
虽然我姐姐脾气是……咳咳，不过你这么会讲，她肯定听得舒心。
“拍马屁的功夫，确实一流。”苏牧边吃边点评，表示黄蓉这招实在高明。
“什么叫拍马屁呀？我才没有，我只是对自己的厨艺有信心罢了。吃过我做的菜的人，绝对没人会说不好吃。”
黄蓉极其自信，甚至直接撂下狠话。
她坚称凡是尝过她做的菜肴的人，绝不可能说出“不好吃”三个字。
“哦？是吗？可真是够狂的。”
苏牧没想到黄蓉竟如此张扬，便特意转头问萧廷：“萧廷，你怎么看？”
“啊？”
萧廷听到苏牧点名，愣了一下。
随即苦笑着回答：“主上，我一直埋头吃、没空说话，这态度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这还需要多问吗？根本不必多言。
“看到没？你亲信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好辩的？”黄蓉顿时眉开眼笑，十分得意。
苏牧：“……”
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面对黄蓉那副喜形于色的样子，苏牧实在有些无语。
罢了，随她去吧。
自己只管专心吃菜就好，别的都无所谓。
“主上，您眼光确实高明，她这手艺，简直天下无敌。”萧廷觉得不能沉默下去，便开口转了个话题。
有用没用另说，先说了再说。
“无敌倒不至于，不过确实很有水准。”苏牧轻声回应。
水准是有的，但要说“无敌”？
那也夸张了。
“无敌不敢当，但我对自己很有信心。”黄蓉并未骄傲，反而语气谦虚。
天下无敌或许谈不上，但在这里，她自认厨艺第一。
“无敌不无敌不重要，重要的是好吃。”怜星表示不必较真，好吃才是关键，而黄蓉做的菜确实美味。
“没错。”
邀月也点头认同。
她对黄蓉相当满意，特别是她的厨艺。
虽然苏牧做的菜也可以入口，但谈不上特别好吃。有选择的话，她自然更偏向黄蓉的手艺。
萧廷没再接话，只顾埋头继续享用眼前的食物。
我与其多费口舌，不如多吃些东西。
这六道菜，至少一半都进了萧廷的肚子。
邀月尝得不多，怜星和黄蓉吃得适量，苏牧则是正常分量。因此萧廷解决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归苏牧、怜星、邀月、黄蓉。
饭后，黄蓉望着满桌的碗碟问道：“那么问题来了，谁来洗碗呢？”
“这种事交给内侍就行了。”苏牧摆了摆手，表示很简单，让太监们去做就好。
洗碗自然不用黄蓉动手。
况且，他已经给黄蓉安排了一批太监，她可以随时差遣他们。
“也是，我就不用操心这事了。”黄蓉本就不想洗碗，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
吃完饭后，萧廷先一步离开了。
不过他并未走远，就在院子外面。
毕竟保护职责仍在身，萧廷不可能真的走远。
这边刚收拾完，曹正淳就急匆匆地赶来。
“主上，西厂急报！”
苏牧走到门口，看着小跑进来的曹正淳，低声自语：“西厂？是武德司的事吗？”
若是西厂的急报，必然与武德司的密探有关。明日即将出征，此时若出岔子，绝不可行。
苏牧见曹正淳要行礼，直接打断道：“直接说事吧！”
“是是是，西厂传来消息，武德司副使已率部分精锐可能潜入辽阳城。另外，雨化田正赶回来，似乎另有要事禀报。”
听说雨化田赶回来，苏牧不禁心生疑问，自言自语道：“雨化田这么急着回来？究竟是有什么事？”
邀月识趣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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