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发男子的修为不容小觑,更令人注意的是他手中的兵器……
种老意识到那是一件难得的宝物。
贪念,就这样悄然萌生。
但,能动手吗?
不能。
在千军万马之中,大宗师也并非所向披靡。
除非踏入超凡之境,或许还能自保无虞。
而若是天人境,那即便是千军万马也无需畏惧,反倒是千军万马该担心自己。
当然,天人境的强者自有同阶之人去对付,千军万马在这样的对决中,已无足轻重。
“一个老朽之辈,也敢觊觎我的东西?”萧廷显然察觉到了老者的目光,语气转冷。
“无妨,待我大军南下,曹正淳随行在侧,你便可放手施为。”苏牧虽不知具体,但一瞥萧廷手中的天剑,便心中有数。
“主上,冀州、幽州两地门派林立,世家大族盘踞,我担心……”萧廷虽不满那敌军阵营中的大宗师,但终究以苏牧的安危为重,不愿轻易离开。
“萧廷,不必多虑。此战虽战果丰硕,却也让我见识到武道强者的可怕。”
若单论战阵厮杀,大夏军队远不及苏牧麾下的玄甲军。
但未能全歼敌军主力,令苏牧心头不快。
更何况,敌军中还有一位大宗师,如芒在背。
必须除之而后快。
“主上,大宗师在战场上其实难以左右大局,除非……”萧廷试图劝解,强调大宗师难以改变战局走向。
苏牧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向来不容威胁存在,因此说道:“我知道,可他终究是个隐患。我不喜欢隐患,此人必须除掉。”
原本苏牧以为,十万北府军加上三千玄甲军足以一路推进至京城洛阳,如今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这是个综武世界,武道之力,举足轻重。
因此,苏牧觉得自己还需要更强大的力量。
无论是厉害的武将,还是玄甲军、北府军这样的精锐部队,又或者像萧廷、曹正淳那样的强者,都是他迫切需要的。
当然,冀州和幽州也必须拿下,不管有多困难。
想到这里,苏牧望向远处的敌军,心想等北府军主力一到,就是决战之时。
“走吧。”
说完,苏牧带着玄甲军回城去了。
这一仗下来,大夏朝军队伤亡惨重,十五万大军只剩下不到七万,另外八万人或死或逃。
这些人基本指望不上了。幸好主力部队没有受到太大损失,但玄甲军一番冲杀,也导致数千人死伤。
而玄甲军这边几乎没什么伤亡,只有十几人受了轻伤。
这样的战果,堪称丰厚。
但正如苏牧之前所说,虽然赢了,却也暴露了不少问题。
比如那些武者。
只要这些武者在场,就难免让人有所顾忌。
苏牧虽然自信,也信任萧廷,但仍担心自己频繁亲临前线会出意外。所以……
必须召唤一名武将!
这次是偶然,也是无奈。
但以后不必再这样冲杀。玄甲军虽强,也有局限。
地形不合适时,是无法这样冲锋陷阵的。
只有在平坦的平原上,玄甲军作为重装骑兵才能发挥真正的威力。
重骑兵,必须冲得起来,一旦冲不起来,就麻烦了。
回城途中,苏牧一边思考接下来的安排,一边下令尽快摸清敌军动向。
虽然敌军吃了大亏,但苏牧不相信他们会就此撤退。这支平叛大军的主力并未受到重创,基本还保持着战斗力。
因此,苏牧大胆推测,对方很可能会先退回陈塘关,休整之后再度进攻。
当然,也有可能后撤二十里,休整一天就再次发起攻势。
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苏牧现在必须谨慎应对,绝不能大意。
算算时间,再过一天就能进行召唤。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一旦召唤出武将,就可以主动发起进攻。
至于敌军会不会在第二天就进攻?
反正北府军已经到了,有八万北府军在,根本不用担心敌军是否攻城。
刚才选择主动出击,是担心敌军会抢先攻城。虽然凭借玄甲军的实力,守城也并非难事,但既然能够主动进攻,为什么不去做呢?
苏牧深知玄甲军真正的威力只有在主动出击时才能发挥。
这支部队本就不是用来守城的,而是冲锋陷阵的重装骑兵。
若用来守城,岂不是天大的浪费?
所以苏牧果断选择主动出击,先给敌人一个下马威,效果也确实显着。
若非对方主帅身旁有大宗师随行保护,或许这次就能将他们彻底击溃,实在可惜。
临门城,府衙中。
“那个……邀月姐姐说,你打算主动进攻,是真的吗?”黄蓉看着换下重甲、身着便装的苏牧,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牧神色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回道:“刚才不是已经主动进攻过了吗?”
黄蓉挠了挠头,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但见苏牧表情冷淡,似乎心情不佳,犹豫片刻,她还是继续问道:
“我的意思是……冀州和幽州,你是不是打算一并拿下?”
苏牧眉头微皱,盯着黄蓉问道:“黄蓉,你是在质疑我的军事部署?”
“不是质疑,只是感觉你是不是太急了?我不知道你手下有多少兵力,但这样会不会……”黄蓉撇了撇嘴,忍不住吐槽。
她哪敢有意见?只是觉得苏牧的行动太过急促。
虽然刚刚的突袭效果显着,但这并不代表就能高枕无忧。
这时,邀月也开口说:“玄甲军的冲击力在平原地带确实强大,但若用于攻城就难以发挥。至于北府军……我倒不怀疑他们的实力。”
她与黄蓉看法不同,反而认为苏牧胜算很大。因为大夏军队整体战力堪忧,即便平叛军尚存主力,内部却各怀心思,难以齐心。
怜星听得头大,忍不住小声提醒:“姐姐,那个……”
见邀月瞪起眼睛,她立刻收声不再多言。
关于敌军主帅这类情报,苏牧从宇文峰那里有所了解,但武崇训身边那位护卫究竟是谁?
他确实不清楚。
于是苏牧打算问问邀月,看她是否知道答案。
“邀月,你可知保护武崇训的是何人?”
邀月回答得干脆利落:“不知。”
苏牧无言。
其实他并不意外,只是这回答如此斩钉截铁,难免让人有些失望。
邀月明白苏牧的顾虑,便开口道:“你其实不必太在意那位大宗师,战阵厮杀不是单靠一个大宗师就能扭转局面的。”
“话虽如此,但大将军之子竟有大宗师护卫,实在令我……”苏牧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感慨。
一旁的黄蓉听了,却忍不住悄悄撇嘴,低声咕哝:“你不也有吗?还两个呢!”
她心想,谁也别笑话谁,你自己不也有大宗师护着?而且不止一位,是两个。
更离谱的是,其中一位曹正淳还是个太监,更是你的家奴……这岂不是更夸张?
至少武崇训身边那位,还不至于是家奴身份。
“黄蓉,我发现你最近特别爱跟我顶嘴,是谁给你的胆量?”苏牧笑眯眯地转向她,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糟了,好像惹麻烦了……黄蓉看着苏牧那不怀好意的笑,心里有点发怵。
不过她并不真的害怕,毕竟邀月还在旁边。
“你何必跟她计较?她其实是在担心你。”邀月竟开口为黄蓉说话,语气平静。
这倒是难得一见。
怜星在一旁听着,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你呢?”苏牧望向邀月,轻声问道。
“我?”邀月脸色一冷,目光锐利地看向苏牧。
随即她语气冰凉地说道:“我一点也不担心。只是不想你输得太快,那样就无趣了。”
“好吧,这回答倒是在我意料之中。”苏牧微微一笑,对邀月的反应并不意外。
但对他来说,这样的答案,已经足够。
至少他已经明白了邀月的想法,无需再多言了。
黄蓉:“……”
怜星:“……”
我们该说什么好呢?
面对这情景,怜星和黄蓉都默然无语,不知如何开口。
至于萧廷?
他仍在院中守候,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
这样的话题,他当然不会参与。
……
深夜。
大夏军营内。
武崇训环视帐中诸将,沉声问道:“你们说,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
一名将领上前提议:“将军,不如先撤退,回陈塘关向朝廷禀报,再作打算……”
话未说完,武崇训便厉声打断:“不行,绝对不行。”
退守陈塘关?
绝无可能。
“武将军,我们边军已折损大半,此时不退,更待何时?”公孙朗语气不满地说道。
刘志虽未急于开口,神情却也凝重。
不退?
如今不退,难道等敌军再来?
武崇训冷冷打断公孙朗:“那就调兵!”
他不顾刘志与公孙朗的反对,强硬说道:“敌军如此强势,必须增派兵马。依我推断,叛贼苏牧极有可能再攻冀州或幽州,到那时,这两州就危险了。”
他提醒刘志和公孙朗,必须告知他们背后的人——安云天与公孙琦,若不能剿灭叛军,冀州和幽州必将遭殃。
难道他们以为敌人会老老实实待在宣州?
绝无可能。
武崇训推断,苏牧下一步必会进犯冀州或幽州。一旦这两州失守,州牧的下场又能好到哪去?
别忘了,宣州州牧周重元至今生死未卜。
刘志和公孙朗难道是愚笨之人吗?
自然不是。
既然如此,对于武崇训话中暗含的深意,他们二人又怎会不解?
然而明白归明白,这等重大事务并非他们能够擅自决定的,必须向上禀报州牧大人,由州牧大人来做出定夺。
“武将军,我们需要一些时间。”
正因如此,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开口说道。
“时间?自然可以,我给你们。”
武崇训明白他们是要回去禀报,便爽快地应允了。
公孙朗与刘志没有再多停留,当即返回自己的营帐,准备将此事呈报给州牧大人。
待二人离去后,武崇训麾下的将领们却显得忧心忡忡,皆担心若此时敌军再度来袭,局势将不堪设想。
考虑到这一点,有人提议不如退守陈塘关。
“将军,若此时敌军进攻,我们该如何应对?末将认为,不如先退守陈塘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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