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与黄蓉等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压力。这二人一旦对峙,谁心里能不发慌?不论怎么说,怜星与黄蓉心里七上八下的,实在坐不住,总是免不了担忧这个、害怕那个。
“你们就不能学学我?看我多淡定。”苏牧看着怜星与黄蓉的反应,忍不住开口吐槽。
怜星:“???”
黄蓉:“???”
学你?
我们怎么可能学得来?
听苏牧这么说,两人暗暗白了他一眼,一时语塞。
……
此时,州牧府内。
庄羽正在劝说夏侯威撤离。
“殿下,眼下局势非常不利,依我看您还是先撤吧!”
“本王若是撤了,回去如何向陛下交代?”夏侯威不是不想撤,而是不能撤,表面上仍是否决了这个提议。
更何况,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怎能轻易撤退?
“庄都督,撤离一事可不能轻率决定。一旦邺城失守,整个冀州就危险了。”安云天并不希望夏侯威离开,他是唯一能抗衡吕布的人。
再者,敌军之中还有邀月坐镇,若夏侯威一走,局面必将更加不堪。
夏侯威注视着神情犹豫的庄羽,沉声问道:“庄都督,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面对永王夏侯威的追问,庄羽如实相告,坦言当前局势确实不妙,军中士气已经濒临崩溃。
“不好说。局势越来越乱,士兵们厌战情绪高涨,显然被敌军的凶狠震慑,大多已不敢与叛军交战。”
“守,真的守不住吗?”
听了这话,夏侯威面色凝重,声音低沉。
“殿下,我们几乎用尽了所有办法,连刺杀都试过了,可真的没用啊!”庄羽很清楚军中形势已十分危急,若再强行压制,只怕会引发 ** 。
一旦发生那种事,就正中叛军下怀,届时恐怕不攻自破。
“银子呢?难道不能靠赏银解决吗?”夏侯威来回踱步,想到赏赐之类的手段,又追问道。
“难,太难了!”
庄羽摇头,表示此事几乎不可能。
为了这两日的战事,他曾许下诸多承诺,可对于那些士兵来说,许诺若迟迟不兑现,又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谁还有命等到那一天?
总之,眼下的局势确实相当严峻。
更关键的是,敌军那边稳扎稳打,丝毫不冒进。
如果敌军大举进攻,庄羽还能以屠城、杀降等事来激励士气,告诉将士们投降只有死路一条。
可现在叛军步步为营,并不急于攻下内城,这就让许多人产生了幻想。
除了神武卫之外,连冀州本地军队的士气都已一落千丈。
即便是丰台大营的将士,也士气低落,毫无斗志。
听了庄羽的话,夏侯威仍不甘心,追问道:“连本王亲自出面也不行吗?”
庄羽沉默片刻,才开口:“殿下,现在画大饼已经没用了,即便是您亲临也一样,除非能拿出真金白银。”
真金白银?
可让他去哪里弄那么多钱?
夏侯威不是不明白,只是眼下实在难以筹措。
除非向朝廷求援,可那远水救不了近火!
“等等,安大人,你怎么说?”夏侯威突然想到一个办法,目光转向安云天,脸上带着微笑。
安云天:“……”
不会吧?
竟然打我的主意?
你疯了吗?
朝廷不出钱,却要我掏?
“安大人,现在情况紧急,您得有所贡献啊!”庄羽一看夏侯威的神色,再听他的话,立刻明白了意思,马上配合说道。
贡献?
你们这是明抢啊!
安云天不好直接骂夏侯威,毕竟对方是皇室亲王,身份尊贵,修为又高于自己,实在不便顶撞。
于是,庄羽就成了他的出气筒。
之前给你面子,是看在陛下的份上。
可你现在竟敢打我家产的主意?
安云天强压怒火,沉声道:“庄都督,这玩笑开不得。本州牧向来清贫,哪来的钱财供应大军?再说了,我若这么做,将来如何向陛下交代?”
“这不用担心,本王自会向陛下解释。如今事急从权,孰轻孰重,你应该清楚吧?”夏侯威表示他会处理,同时也暗示安云天要识时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刻的安云天,心态几乎崩溃。
“我哪来那么多钱?”他满腹委屈,只能喊冤,哭诉自己实在拿不出银子。
“安大人,出钱并非难事,城内也不止你一户,是吧?”庄羽见他卖惨,立刻提醒他还有别的法子。
眼下绝不能心软,要想让军队继续作战,这笔血本非出不可。
安云天:“……”
谁说武夫没脑子?
庄羽这家伙,比我还狠!
不过,这倒是个办法。
我安家绝不能独自承担,只好让别人受点委屈了。
反正城里大户不少,有钱的更多,尤其是那些富商,个个家底丰厚。
先从他们下手最合适,毕竟他们除了有钱,也没什么势力。
“咳咳,殿下,庄都督,为了朝廷,总得有人做出牺牲。再说,逆贼苏牧手段狠毒,若他攻下邺城,多少人将遭殃?此时出钱出力,也是理所应当。”
安云天打定主意死道友不死贫道,决心拿富商开刀。眼下局势混乱,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事后如何交代?
简单,全推给苏牧就是了。
反正他是叛贼,行事狠辣,这黑锅由他背正合适。
“安大人比我想的还能举一反三啊!”夏侯威见他如此识趣,微微一笑。
什么举一反三?
这不都是 ** 的吗?
再说,那些富商没一个干净的,我这也算替天行道。
“殿下,是否现在就开始安排?”安云天生怕夏侯威和庄羽打自己的主意,只想尽快落实。
安家产业虽转移了不少,但他一分钱也不想出。早点凑齐银子,才能彻底安心。
“你们安排便是,本王不参与。至于陛下那边,不必担心。”夏侯威无意插手,只希望庄羽和安云天将事情办妥。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这态度很明确:别拖我下水,坏我名声。
但若陛下问起,我自会解释,你们放手去做。
“庄都督,此事便有劳你了。由神武卫来办,自然更为隐蔽。”安云天毫不犹豫地将此事交给庄羽,希望由他出面处理。
“安大人,您也需一同出面才是。”庄羽并不愚钝,他希望安云天能以自身名义参与此事。
“好。”
安云天虽不情愿,却也明白若不亲自出面,庄羽不会调动神武卫。若拖延下去,永王追责起来反而麻烦。
既然如此,不如速战速决。反正那些富商无权无势,不过是任人宰割的鱼肉罢了。
……
时光流转,邺城攻防战陷入僵持。
苏牧采取的是温水煮蛙之策,而夏军这边靠着富商们献出的银钱,暂时稳住了军心。
然而要说危机已经解除?
显然并非如此。
安云天与庄羽的这一番操作,反而让内城许多大户人家感到不安。
今日是那些富商,明日又会轮到谁?
总而言之,虽然靠着富商的捐献暂时稳定了局面,但形势并未好转,反而更加危急。
加之庄羽下令封锁了各出入口,内城居民无法离开,只能困守于此。
捐献一事发生后,这些大户人家更加忧心忡忡。
许多人已经开始谋划逃离。
但投奔苏牧是绝无可能的。
那不过是个叛贼,一介粗鄙武夫,岂能屈身相投?
更何况,苏牧向来是世家大族的死敌。
他惯于抄没世家、士绅、豪强之家,稍有错处便满门查抄。但凡神志清醒之人,都不会选择投靠他。
这等逆贼,实为世家大族与士绅豪强的公敌。
……
临时驻地内。
黄蓉刚备好饭菜,却无心用膳,只是沉思着这几日的战局变化。
这些日子以来,夏军战力虽未突飞猛进,却也是稳住了阵脚,坚守不退。
这般情形让黄蓉心生疑惑,她忍不住将心中困惑道出:
“真是奇怪,敌军为何突然战力大增?若是再这般僵持下去,岂不是又要拖延许久?”
“蓉丫头,连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么?”怜星没料到黄蓉这般好奇,用膳时还在琢磨这些事。
黄蓉撅了撅嘴,小声嘟囔:“怜星姐姐,我就是好奇嘛!”
“你既好奇,我可没法子。不如去问问于凤舞,或者……”怜星爱莫能助,示意黄蓉可以去请教于凤舞。
当然,若是可能,直接询问苏牧自是最好。
听怜星这么说,黄蓉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番。
邀月吃得慢条斯理,心情似乎不错,于凤舞看起来也挺自在,唯独苏牧板着脸。
黄蓉明白原因——被夹在于凤舞和邀月之间,若不板着脸,恐怕麻烦就要来了。
这些天来,除了日常的观战,邀月与于凤舞之间的暗暗较劲,黄蓉都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己必须格外谨慎,以免惹出乱子。
一番观察后,黄蓉觉得气氛还算平和,便鼓起勇气问道:“凤舞姐姐,不如你来说说?”
“我来说?”于凤舞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注意力并不在黄蓉这边。
黄蓉一时语塞。
见她这般敷衍,黄蓉心里发愁,却也不敢追问太紧。
“小丫头,好奇心这么重,小心把自己搭进去。”柳萱儿在一旁插话。
“别叫我丫头,你也没大多少,好意思吗?”黄蓉不敢在于凤舞和邀月面前多话,但对柳萱儿却毫不客气。
“我当然比你大,至少七八岁呢。”柳萱儿数了数,自己二十二了,比黄蓉大了不少。
“哼,了不起吗?”黄蓉心里不服,却也没法反驳。
柳萱儿见她这副样子,笑得更欢:“当然了不起……来,叫声姐姐,我说不定愿意跟你讲讲。”
黄蓉别过头,不肯开口。
就在两人斗嘴时,邀月淡淡瞥了于凤舞一眼,说道:“你手下是不是太放肆了?”
“只是闹着玩而已,无妨。”于凤舞微眯着眼,唇角轻扬,轻声回应。
邀月冷哼一声,略带不悦地说:“你说不大就不大?”
她不等凤舞回话,便转向苏牧轻声问道:“你觉得呢?”
邀月确实是在问苏牧,想听听他的看法。
苏牧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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