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少了成昆,这江湖还真会失色不少。
“大王,此事该如何处理?”萧廷请示道。
其实在得到结果后,萧廷本已准备前去汇报。但考虑到苏牧近日公务繁忙,便暂且搁置,想稍后再议。
没想到苏牧亲自前来,正好可以请示如何处置丐帮这群高层——是继续关押,还是永绝后患,抑或是释放?
苏牧沉吟片刻,开口说道:“丐帮虽然麻烦不少,但这群高层中,有几人还是可用的。”
说起来,丐帮的破事确实不少,其内部问题也让苏牧颇为不满。
但不得不承认,丐帮的洪七公确实是一代豪杰。
可惜的是,这样的人毕竟太少。
丐帮六老中,除了白世镜,其余五位虽无大恶,但才智平庸,这无疑是个大问题。
虽非恶人,但头脑简单,容易被人误导。
就像这次,不就被彻底带偏了吗?
乔峰被迫下台,固然是全冠清、徐冲霄等人不懈推动的结果,但这几位长老又何尝没有推波助澜?
总而言之,苏牧认为丐帮中真正的聪明人并不多,而聪明人又各有各的问题。所以,如何处理丐帮……确实是个难题。
“洪七公自不必多说,丐帮也不能全数铲除。像洪七公这样的人物,还是应该让他继续在江湖上活动的。”
沉思片刻后,苏牧缓缓开口。
丐帮终究不能一味打压到底。
若将高层尽数处置,丐帮必四分五裂,届时冀州、宣州之外的势力,只会更加无法无天。
各地分舵必各自为政,互不统属。
如今总舵已被一网打尽,诸州分舵早已乱作一团,纷纷欲自立门户。
只是苏牧眼下只掌两州,其余诸州分舵,终究鞭长莫及。
此事,终究需丐帮总舵自行整顿。
那么,谁最适合担此重任?
洪七公。
萧廷已猜出几分,低声问:“大王欲让洪七公回帮整肃?”
“我们替他清了路,接下来便看他如何行事。他若回去整顿,日后我们收拾丐帮也能省些力气,放他回去,未尝不可。”
苏牧坦然道出心意。
稍顿,他又道:“再说了,孤也算帮丐帮除了害。”
萧廷却仍有顾虑:“若放他们走,乔峰那边……”
“你是说带头大哥一事?”
苏牧挑眉,随即会意。
“放心,知悉内情者如马夫人、徐冲霄等,一个都不会放回。”
萧廷仍不放心:“可若不放人,洪七公如何取信于众……”
苏牧淡然一笑:“无妨。眼下丐帮连失邺城、辽阳两处分舵,乔峰又已不在,实力大损。若连洪七公这般大宗师都拒之门外,丐帮地位必将一落千丈。”
本就元气大伤,若再失大宗师坐镇,高层尽失,怕是连寻常帮派都不如。
天下第一大帮的名号,不知多少人眼红。即便没有十个八个,四五个总是有的。
丐帮若还想维持昔日地位,便不会在洪七公回归之后,仍执意分裂。
言至此,苏牧忽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诏狱到了吗?”
“到了,就在这边。”
萧廷抬手示意,命身旁锦衣卫上前引路。
“这诏狱我还是头一回来,没想到竟是这般模样。”苏牧环顾四周,忍不住出声感叹。
前世他便听闻诏狱凶名在外,可若真想亲眼见识一番?那是绝无可能的。如今倒好,锦衣卫竟原样复刻了一座真诏狱。
“我虽不是初次来,可每回都觉得浑身不自在。”萧廷接话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不打紧,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往后有的是机会来。”苏牧含笑说道,神色温和。
萧廷一时语塞。
他自然不愿常来此地。可自己是锦衣卫指挥使确是事实,进出诏狱在所难免。即便不必亲自审问犯人,总有需要进来的时候。
不多时,洪七公与丐帮五老被锦衣卫押了上来。除了白世镜外的五位长老都在其中。这六人虽未受重刑,但关押日久,内力被封,此刻皆是精神萎靡,形容狼狈。
“洪七公,本王打算放你与丐帮五老离去。你们可愿走?”苏牧开门见山道。
洪七公在几人中气色最佳,尚能开口回应:“苏……”
“此乃汉王,注意称呼。”萧廷沉声打断。
汉王?已经称王了?洪七公心头一震,转念又想,冀州本就是富庶大州,苏牧既得此地,自立为王倒也顺理成章。以他展现的实力,莫说割据一方,便是直取洛阳也非难事。
“汉王有何指教?”洪七公定神问道。
“指教?”苏牧淡笑,“不过是要放你们走罢了。”
至于其中深意,自然不会说与洪七公等人知晓。棋子罢了,何必多言。
“为何只放我们?”陈孤雁突然开口,声音却虚弱不堪。
几人虽受伤不轻,内力被封,却未曾遭受酷刑折磨,因此只是身子虚弱、精神萎靡,尚不至于落到全冠清那般境地。
萧廷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当下跨前一步,毫不客气道:“叫你们走便走,问东问西做什么?你们有资格过问么?”
吴长风虽神色疲惫,仍挺起胸膛,昂然道:“阁下如此嚣张,可曾听过‘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举头三尺有神明,苍天岂会饶过谁!”
“就你?”萧廷一声冷笑,满面轻蔑,“配吗?”
这般货色,也敢妄想?
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陈长老、吴长老,都少说两句。”
洪七公先劝住了陈孤雁、吴长风等人,示意他们噤声。
随后他转向苏牧,问道:“汉王,老夫想知道,为何全冠清、白世镜、徐长老、马夫人等人不能一同离开?”
苏牧负手而立,沉声道:“你应该明白,孤留下他们,自然是因为他们有问题。”
洪七公默然片刻,又道:“全冠清勾结外贼、图谋不轨,徐长老利欲熏心,这些我都认。可白长老与马夫人……又是所犯何事?”
全冠清罪行确凿,莫说苏牧要杀他,洪七公自己也恨不得亲手清理门户。
但他清楚,全冠清不可能被放出,即便处死,也必由锦衣卫动手。
至于将人带回丐帮公审,更是绝无可能——洪七公根本带不走他。
徐冲霄年事已高,在诏狱中虽未受重刑,却也时日无多,洪七公索性不再过问。
可白世镜与马夫人为何也不能放?尤其白世镜,起初未受刑求,后来却遭严讯逼供。
“你问他们所犯何事?”
苏牧对洪七公的追问并不意外,径直道出真相:
“马大元虽死于全冠清背后之人手中,但他在遇害前,已撞破马夫人与白世镜私会,正欲揭发二人之时,恰被那人灭口。”
“不过白世镜与马夫人做贼心虚,一直以为是自己害死了马大元。”
丐帮内部这桩丑闻,可谓不堪至极。
洪七公瞠目结舌,一时竟说不出话。
马大元察觉白世镜与妻子有染,正欲动手惩治二人,却突遭毒手……这遭遇着实凄惨,当真死不瞑目!
吴长风与陈孤雁等人难以置信,激动地喊道:“不可能!白长老怎会做出这等事?”
但因气力不济,纵使情绪激昂,声势却弱,反倒显得可笑。
苏牧平静地看着丐帮五老:“你们在诏狱待了这些时日,难道认为他们的供词有假?”
此言一出,五老尽数沉默。
诏狱何等可怖?他们虽未受重刑,但目睹全冠清等人每日被严加拷问,心中自然有数。尤其是白世镜起初尚能坚持,后来竟变得神志不清,足见诏狱之威。
徐冲霄很快招供——他那把老骨头根本经不住折磨。马夫人亦是如此,仅让她目睹刑讯过程,便立即屈服。此女虽心狠手辣,却极爱惜容貌身形,若受刑便会失去最大资本,故而选择配合。
“白世镜怎会如此糊涂!”
“定是那**……”
洪七公默然不语,五老愤慨不已,既痛骂白世镜,又将矛头指向马夫人。
话未说完,却被苏牧打断:“马夫人固然非良善之辈,但白世镜就算得上正人君子?若他能抵住 ** ,又何至于此?你丐帮能抗拒美色者,实在不多。”
“譬如徐冲霄……”
苏牧虽不喜马夫人为人,却更瞧不上这些江湖人遇事便推诿于女子的行径。白世镜表面铁面无私,实则道貌岸然,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怎么可能?”
“连徐长老也……”
五老震惊失色,喃喃自语。
苏牧淡然道:“有何不可能?他之所以积极对付乔峰,一是利欲熏心想掌控丐帮,二来正是与马夫人有私情。”
五老相顾无言,只觉羞愧难当。
洪七公已是怒火攻心,恨不能立刻将那几人毙于掌下。
他向汉王问道:“真的不能让我们带走这几人吗?”此刻他心中只惦记着尽快返回丐帮主持大局,若能带走徐冲霄、白世镜等人,自是最好。
苏牧摇了摇头:“不能。”
他自然不会放所有人离开。丐帮需整顿,有罪之人必须接受审判。如徐冲霄、全冠清、白世镜等人,皆不可走。
洪七公不再纠结,只道:“那便罢了。”与吴长风等人相比,他的态度截然不同。
苏牧此行只为传达消息,话已带到,便转身离开诏狱,余下之事交由萧廷处置。
苏牧走后,萧廷脸色转冷,说道:“大王既准你们离开,便速速离城,莫再滞留邺城,否则……”说话间,他已解开洪七公等人穴道,使其真气恢复运转。
洪七公抢先拱手道:“谢过萧大人,我等明白。”他此举意在拦住吴长风等人,免得他们言语冲撞萧廷。若无苏牧在场,萧廷未必会如此客气。
萧廷见他识趣,略一点头,淡淡说道:“明白就好,你们可以走了。”随即命令一旁的锦衣卫:“带他们出去。”
“是!”
几名锦衣卫立刻上前,将洪七公等人押了下去。
萧廷又对余下的锦衣卫吩咐道:“那几个看紧点,别让他们出事。”
“遵命。”
像全冠清等人,现在还不能死。
至于什么时候处决?
得等苏牧下令。
只有苏牧发话,这几人才可以死。
如果苏牧没有命令,那就必须严加看管,绝不能让他们轻易丧命。
说不定还有用处。
总而言之,这些人的生死不由萧廷决定,必须等待大王苏牧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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