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在府衙里收到了这个。”赵匡义揉了揉胳膊,神色无奈地答道。
其实他也想弄明白。
但他确实不知道。
要是知道的话,也不会这样着急了。
“在洛阳府衙里收到的?”
赵匡胤脸色接连变化,语气低沉地说:“竟敢潜入洛阳府衙?看来这背后的人绝不简单!”
与大哥赵匡胤不同,赵匡义倒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说道:“大哥,我看对方是有所图谋的,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威胁我们。”
“我们不能被对方牵着走,否则就会陷入被动!”赵匡胤明白弟弟的想法,但他不愿这样受人摆布。
赵匡义却不这样认为,压低声音说道:“大哥,合作一下也未尝不可,何况对方并没有真凭实据。”
赵匡胤面色一沉,道:“二弟,你是不是糊涂?对方究竟想做什么,你清楚吗?”
“我自然不清楚,所以才说先接触看看,又不是立即合作,谈一谈总可以吧?”赵匡义不以为意,语气随意地回道。
“二弟,我知道你心怀大志,但现在时机未到,明白吗?”赵匡胤望着弟弟,语重心长地劝道。
赵匡义有些着急,语气急躁地说:“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谨慎?”
谨慎有什么用?
该出手时就得出手。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至于这个人……”赵匡胤仍坚持认为必须谨慎处理。
不过,他也知道不能一味回避,于是又叮嘱道:“你可以去和他接触,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但凡事必须和我商量,不可擅自作主!”
说完,赵匡胤又继续分析道:“东原城那边……说起来,这事就算被人知道,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赵匡义听了,心里已有数,知道大哥其实并不反对。
但他还是表达了自己的顾虑,认为这事一旦传出去,对赵家会有影响。
“大哥,我看对方来者不善,未必不知道内情。而且事情一旦泄露,别人难免会联系起来。就算我们能撇清,但东原赵家毕竟和我们有关联,这样一来……”
“哼,那又怎样?”
赵匡胤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满。
不过,他随即又道:“你也知道会影响?那你当初为何怂恿东原赵家这么做?好好做生意不行吗?为什么要掺和这种事?”
“我也想过安稳,但那个苏牧软硬不吃,万一被他察觉呢?所以我才先下手为强,让东原赵家与北蛮合作,把这人除掉。谁想到他反而逃过一劫。”
赵匡义说到此处,神情很是郁闷,显然被此事弄得心情不快。
“算了,我也管不住你。这次你去和对方碰面,看看情形如何。如果实在难缠,就只好……”赵匡胤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显然打算若遇威胁,便永绝后患。
“大哥,这事恐怕不容易,对方必有后招,最好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赵匡义语气紧张,低声劝道。
“那就依你,但你要当心。”赵匡胤沉吟片刻,最终应允。
“放心,大哥,我自有分寸。”赵匡义信心十足,自觉必能处理好此事,随即挺胸抬头,转身离去。
皇宫。
六合宫。
皇帝的寝宫之中,夏侯玄正在休憩。
说是休息,实际上他却心绪不宁。想到大夏南北皆有动荡,尤其北方苏牧更是心腹大患,夏侯玄便无法安心。
南边的慕容复在他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不足为虑。可伪王苏牧,却实在棘手。
一念及此,夏侯玄更无心休养。
连日来,他不断查阅武德司呈上的密报,关注南北局势。如此勤于政务,对他而言实属罕见。
“金喜,南边的消息还是这些吗?”夏侯玄丢开手中的密折,语气不悦,对千篇一律的奏报已感厌倦。
他真正关心的,是南方的平叛进展。武德司的效率,难道已如此低下?
“这……奴婢不知。”金喜低着头,谨慎回应。身为宦官,他不敢插手武德司事务。
“李长卿怕是真以为能高枕无忧了。”夏侯玄语气中透着不满。本以为撤掉正使之职能令其警醒,谁知仍不见起色。
这时,一名小宦官入内通报。
“陛下,李长卿求见。”
夏侯玄当即起身,沉声道:“宣!”
他正要找他,人便来了。
“臣李长卿,叩见陛下!”李长卿一进殿,便伏地行礼。
“行了,什么事?”夏侯玄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问。
李长卿一时语塞。
不对劲。
陛下这语气……
看来要更小心些才行。
“陛下,南方出了些状况。”李长卿见夏侯玄心情不佳,说话愈发谨慎。
一听这话,夏侯玄猛地挺直了背,脸色沉了下来:“南方?”
南方?
南方出事了?
怎么又有事了?
状况,又是状况!
夏侯玄的脸彻底黑了。
“怎么回事?”
“禀陛下,林重将军营中士兵出现中毒迹象,行军受到了严重拖累。”李长卿不敢耽搁,字斟句酌地回禀。
夏侯玄霍然起身,急问道:“怎会如此?”
中毒?
谁干的?
李长卿垂首低声道:“陛下,恐怕是慕容复那边动的手。”
“慕容复?”
夏侯玄眉头紧锁,满是不解:“行军路线怎么会被……”
话未说完,他骤然醒悟,怒喝道:“混账!全是蛀虫!”
行军路线泄露,必是有人走漏风声。
是谁走漏的?除了那些蛀虫还能有谁!
该死!这群蛀虫!
盛怒之下,夏侯玄毫不犹豫下令:“查!给朕彻查到底!”
“臣遵旨。”
见夏侯玄怒火冲天,李长卿连忙领命。
李长卿退下后,夏侯玄沉思片刻,又对金喜吩咐:“你多盯着些,宫里宫外都不能放松。”
“奴婢遵命。”
金喜明白皇帝的意思,当即应下。
……
冀州,邺城。
苏牧带着大队人马回来了。
随行的除了单美仙等人,还有前来投效的房玄龄与杜如晦。
不错,苏牧在外巡行期间,陆续召唤出了这二人。
不过这次他并未直接让他们现身,而是安排他们前来投奔。
如此一来,便顺理成章了。
毕竟苏牧已颁下招贤令,有人才前来效力,再正常不过。
往后召唤出的文臣武将,也就有了更妥当的由头。
关于房玄龄与杜如晦的安排,苏牧深思之后,将房玄龄置于门下省担任侍中,杜如晦则被任命为吏部尚书,负责吏部日常事务。
至此,苏牧一方的中央行政机构暂定为:荀彧任尚书省左仆射,上官月如与吕雉同为门下省中书令,房玄龄为门下省侍中。六部之中,杜如晦为吏部尚书,夏原吉为户部尚书,长孙无忌任户部郎中。虽然部分职位尚有空缺,但现有人员已能满足当前需求,日后自会逐步补充完整。
汉王府内,荀彧向苏牧禀报:“大王,目前官员配置已大致满足所需。”上官月如对此提出异议:“左仆射,官员虽暂时足够,但六部之中是否尚有未补充到位之处?”荀彧从容回应:“此事大王已有安排,遵从大王的决策便是。”
苏牧摆手打断二人讨论,将议题转向冀州近期频发的袭击事件:“此事不必再议,今日重点是冀州各地接 ** 生的袭击,诸位有何见解?”
荀彧起身进言:“大王,若任由这些歹徒肆意妄为,各地官员难免人心惶惶,恐生变故。”上官月如附议:“我们培养这批官员不易,他们本将外放任职,若因此受阻,必会造成不利影响。”夏原吉亦感困扰,询问道:“这些人究竟是何来历?臣以为必须尽快解决。”吕雉则主张以牙还牙:“大夏皇帝既敢发布悬赏,我们亦可效仿。”房玄龄立即劝阻:“不可,此举并无必要。”
大夏方面采取如此手法,这又意味着什么?
说明他们已经技穷了。
但我们不能效仿这种做法。
“房侍中,你是否过于固执了?”吕雉对此并不认同,她认为房玄龄的做法有些过于拘泥。
“吕中书令,此言差矣。”
房玄龄不以为然,他微微眯起眼睛,继续开口。
“房侍中,有何见解?”
吕雉目光一闪,语气凝重地问道。
她倒想听听房玄龄有何高论。
房玄龄神色郑重,拱手说道:“大王,臣以为倘若效仿大夏皇帝这般行事,岂不让品行不端之人得以晋升,进而危害一方吗?”
即便只是授予爵位,并不代表授予实权。
但即便如此,授予爵位也意味着身份的改变。
若是让品行不端之人上位,很可能成为地方的祸害,因此房玄龄坚决反对。
“此事不必担忧,孤若真要采用这种手段,也不会发布此类悬赏。锦衣卫、东厂、西厂,哪一个不能胜任?”
对此,苏牧摆了摆手,示意房玄龄不必紧张,因为他手下有众多机构可以执行此类任务。
因此,根本无需效仿大夏的做法。
苏牧话音刚落,杜如晦便起身说道:“大王,无论我们是否采取行动,当前必须清除这些捣乱分子,不能再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荀彧点头表示同意。
这位尚书省左仆射毫不客气,直接提出了建议。
“没错,各地出现此类情况,必定有人在暗中配合。因此臣建议……最好派遣锦衣卫全面出动,并让军队配合,凡是涉及者,一律杀无赦。”
既然各地都有人作乱,就必须严厉惩处。
“文若此言,深合我意。若不下狠手,那些亡命之徒还真以为自己有命享受所谓的爵位。”
苏牧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江湖上那些疯狂之徒不少,都是冲着所谓的爵位而来,目的就是搞破坏,取他性命。
既然这些人如此猖狂,苏牧自然不会心慈手软,而要以雷霆手段,将这些害群之马全部清除。
苏牧手指轻敲桌面,沉声道:“无极门必须铲除。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一系列事件都是因无极门而起,想必是他们意图搅浑冀州的水,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不可告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吕雉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长孙无忌,问道:“长孙郎中,你知道吗?”
长孙无忌:“……”
他一直行事低调,却终究未能避开这场 ** 。
既然已被中书令吕雉盯上,他也只能强撑着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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