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只留下一片被路灯染成暖黄的白,将郁玖鸢的独栋别墅衬得像座遗世独立的城堡。
壁炉里的火焰正旺,噼啪声偶尔打破室内的静谧,空气中弥漫着雪松与壁炉燃烧的混合气息,温暖又慵懒。
郁玖鸢窝在客厅的羊绒地毯上,膝头摊着一本学生会下学期的活动规划册。
她穿着件米白色的真丝睡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裸露的小腿线条流畅,脚踝处系着根细巧的银链,随着她翻页的动作偶尔晃出细碎的光。
沙发陷下去一块,带着微凉气息的身体靠了过来。
“在看什么?”容笙寒的声音很轻,带着刚从书房出来的慵懒,他伸手拿走她指间的钢笔,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的掌心,留下一瞬即逝的凉意。
郁玖鸢没抬头,翻过一页纸,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下学期的AI展,谢哲成昨天提过一嘴,说是有几家新公司参展,技术挺有意思。”
容笙寒笑了笑,没接话。
他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呼吸拂过她颈侧的肌肤,带着他身上惯有的乌木香。
他的手指顺着她睡裙的腰线轻轻摩挲,动作带着安抚意味,眼神却落在她膝头的册子上,目光深邃,看不出情绪。
郁玖鸢终于舍得抬眼,侧头看他。
男人的侧脸在壁炉火光里显得格外柔和,睫毛很长,鼻梁高挺,平日里那双总带着三分探究的眼睛此刻半眯着,像只慵懒的猫。
可只有郁玖鸢知道,这只猫的爪子有多锋利,又有多会藏起自己的爪尖。
“今天也要暖床哦。”她轻轻说着,似乎没什么情绪,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感受着底下动脉的轻微跳动。
郁玖鸢弯了弯眼,笑意不达眼底。
她知道容笙寒懂她的意思。他们之间的界限就早已模糊。
他不像谢哲成那样带着完美主义的克制,也不像元絮那样永远带着生物学家的专注。
容笙寒像团雾,你以为抓住了,摊开手却只剩湿冷的痕迹,可偏偏每次她伸手时,这团雾又会主动凑过来,温顺得不像话。
就像现在。
他轻易地接受了她的“邀请”,甚至主动将她打横抱起。
真丝睡裙滑落肩头,露出精致的锁骨,郁玖鸢顺势勾住他的脖子,鼻尖蹭了蹭他的下颌线:“容笙寒,你今天好像格外听话。”
“因为是大小姐的吩咐。”他低头,吻落在她的锁骨上,轻得像羽毛,“还是说,你更想看看我不听话的样子?”
他的吻渐渐加深,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却又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时退开,眼底的笑意更深:“先看完这个?”他指了指她膝头的册子,语气里的纵容几乎要溢出来。
郁玖鸢被他磨得没了脾气,拍开他的手坐直身体,重新拿起钢笔:“下周开展,谢哲成说想一起去。”她顿了顿,侧眸看他,“你去吗?”
容笙寒正在把玩她落在肩头的长发,闻言动作不变,语气随意:“你想让我去,我就去。”
“我想让你去暖床。”郁玖鸢挑眉,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展会有什么意思?”
“或许有你感兴趣的东西。”容笙寒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咬了咬,眼神暧昧,“比如……能模拟情绪的AI?说不定能比某些人更懂你。”
郁玖鸢笑出声,抽回手去挠他的腰侧:“你在说你自己?”
容笙寒怕痒,笑着躲开,顺势将她压在地毯上。
壁炉的火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像淬了火,灼热得惊人:“我不懂你吗?”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声音含糊不清,“那我再证明一次?”
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轻易就撬开了她的牙关。
真丝睡裙被他轻易掀起,微凉的手抚上她的腰,激起一阵战栗。
郁玖鸢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喘:“容笙寒,别闹……”
“是你先勾引我的,大小姐。”他低笑,吻一路向下,“而且,暖床这种事,总要提前练习。”
……
不知过了多久,壁炉的火焰弱了些,室内的温度却丝毫未降。
郁玖鸢窝在容笙寒怀里,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
他的怀抱很暖,和他平日里清冷的气质截然不同,像个可靠的港湾,可只有她知道,这港湾底下藏着怎样汹涌的暗流。
“对了,”郁玖鸢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他,“林燕然最近在学生会还安分吗?”
容笙寒顺着她的头发,语气平淡:“还行。昨天把元絮的实验样本碰倒了,被元絮追着骂了半小时,今天倒是乖了不少。”
郁玖鸢嗤笑一声:“林董的话还是有用的。让他安分点,别在展会上惹事。”
毕竟谢哲成那性子,最见不得有人破坏秩序,到时候若是起了冲突,麻烦的还是她这个学生会会长。
“知道了。”容笙寒应着,忽然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倒是关心他。”
“我是关心学生会的名声。”郁玖鸢拍开他的手,语气坦然,“不过……他要是能一直这么乖,或许能多留几天。”
容笙寒笑了笑,没再追问。
他知道郁玖鸢的性子,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里。
元絮早已对她俯首帖耳,容笙寒自己也心甘情愿溺在她的网里,谢哲成的好感度稳步攀升,连最傲慢的林燕然也被她套上了缰绳。
正说着,门铃突然响了。
郁玖鸢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晚上九点半。
这个时间来访的,除了那几个知道她寒假独居的人,不会有别人。
容笙寒起身去开门,很快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身寒气的谢哲成。
谢哲成穿着件黑色大衣,领口沾了点雪粒,进屋后礼貌地颔首:“会长。”
目光扫过容笙寒随意穿在身上的家居服,以及郁玖鸢明显刚被人整理过的睡裙领口,眼神微不可察地沉了沉,但很快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漠疏离。
“有事?”郁玖鸢从地毯上坐起来,拢了拢睡裙,姿态从容得仿佛刚才和容笙寒在地毯上纠缠的人不是她。
谢哲成将手里的文件袋放在茶几上:“AI展的邀请函,下周六上午十点,我让人送了两份过来。”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郁玖鸢身上,语气是公式化的平稳,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一起去?”
郁玖鸢拿起邀请函,指尖划过烫金的展会名称,抬眼时笑意盈盈:“好啊。”
她看向容笙寒,眼神里带着狡黠:“副会长,要不要一起?”
容笙寒靠在沙发上,指尖转着一枚戒指,笑容温和,眼底却深不见底:“不了,那天有点事。”
他顿了顿,看向谢哲成,语气友好,“替我照顾好会长。”
谢哲成没接话,只是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回郁玖鸢身上。
壁炉的火光在她脸上跳跃,将她眼底的笑意映得格外清晰,像淬了蜜糖的钩子,轻易就勾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他知道自己不该对她有这么深的执念,可每次看到她笑,那些所谓的完美主义和克制,都会碎得一败涂地。
郁玖鸢看着谢哲成微紧的下颌线,又瞥了眼身旁笑意吟吟的容笙寒,唇角的弧度更深了。
寒假的夜晚还很长,而她的“驯养手册”,显然还有很多精彩的内容要写。
无论是谢哲成的克制,还是容笙寒的捉摸不透,亦或是那个还在磨合期的林燕然,都让这场游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她拿起那枚AI展的邀请函,在指尖转了个圈,暖黄的灯光下,烫金的字迹闪着光,像个新的猎物,正等着她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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