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咬下一口绿豆冰棍,冰凉的甜意顺着舌尖漫开,驱散了夏末的燥热。自从跟陈墨在一起,她确实变了不少 —— 以前在娘家,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买块肥皂都要犹豫半天;现在跟着陈墨,虽然日子不算大富大贵,但陈墨总把最好的留给她,慢慢的,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抠抠搜搜,偶尔还会主动买根冰棍、称点瓜子,把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慢点吃,别呛着。” 陈墨看着她嘴角沾着的糖霜,伸手帮她擦掉,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脸颊,丁秋楠脸颊微微泛红,把冰棍往他嘴边递了递:“你也吃一口,可甜了。”
陈墨咬了一小口,绿豆的清香混着糖味,确实好吃。“对了,今天院里给了我两斤肉票和十块钱奖励。” 他边嚼边说,“明天我跟食堂的张师傅打个招呼,让他帮忙买斤五花肉,再让后厨给咱们做成肉丸子,冻在院子的小窖里,想吃的时候拿出来炖菜,你觉得咋样?”
这年头肉票金贵,能吃上一顿肉丸子,可是难得的改善伙食。丁秋楠眼睛亮了,却没先应下,反而追问:“又给你奖励啦?上次是因为急救方案,这次又是啥呀?” 在她心里,陈墨的工作成绩比肉丸子更让她开心。
“还是上次热电厂事故的事。” 陈墨把冰棍棍捏在手里,“我后来整理了一份《规范中医急救流程的建议报告》,里面写了针灸止血、中药应急调理的具体方法,院领导觉得能用,报到上级还受了表扬,就给了这奖励。”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没提为了这份报告,他熬了三个晚上,反复核对病例、调整方案。
“这都是第二次奖励你了!陈墨,你好厉害!” 丁秋楠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崇拜的小星星,还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我跟我们卫生室的刘大夫说,我对象是协和医院的中医,她还不信,下次我要跟她说你都拿两次奖励了!”
陈墨被她的样子逗笑,凑近她耳边,声音压低了些:“我厉不厉害,你在家不是最清楚吗?”
丁秋楠瞬间秒懂,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大街上呢!你瞎说什么呀!” 说完,她跺了跺脚,扭头往前快走了两步,辫子在身后晃了晃,满是娇嗔。
陈墨笑着跟上去,没再继续逗她,只是问道:“那肉丸子的事,你觉得行不?咱们不在院里做,省得邻居问东问西。”
“行啊!” 丁秋楠脚步慢了下来,声音也软了,“就是有点可惜,不能在新院子里炖肉丸子 —— 要是在新院子,关起门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也不用怕别人闻到香味。”
“快了,等家具都摆好,咱们就搬过去。” 陈墨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现在先委屈委屈,等搬了家,我给你炖一大锅肉丸子,让你吃够。”
“嗯!” 丁秋楠点头,忽然叹了口气,“去年我刚到钢厂总厂上班的时候,食堂一个月还能做一次红烧肉,虽然就一小块,也能解解馋;今年倒好,连菜里的油星星都快见不到了,同事家的孩子,都好久没吃过肉了。”
陈墨心里也沉了沉 —— 他知道今年粮食和物资格外紧张,医院食堂的菜也越来越素,有时候连豆腐都供应不上。丁秋楠忽然抬头,眼里带着疑惑:“我去年看报纸,还说哪个公社粮食亩产上万斤,哪个农场的猪养到上千斤,怎么今年反而更缺粮了呢?”
这话问得陈墨心里无奈 —— 他知道报纸上的 “高产” 多是虚报,可他不能跟丁秋楠说这些,只能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道:“可能是今年天气不好,或者有其他安排吧,国家肯定会想办法的,咱们再熬熬,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嗯。” 丁秋楠点了点头,却还是有点低落,“妇联的张大姨说,现在四九城还算好的,有的地方连野菜都挖光了,还有饿死人的……” 她说着,声音都低了下去,手里的冰棍也没了之前的香甜。
陈墨停下脚步,把她搂进怀里,轻声说:“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了,咱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有余力再帮衬帮衬别人,就是最好的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 昨天小黑偷摸进厨房,想偷吃我泡的肉罐头,结果把罐头瓶弄倒了,洒了一身汤,被我抓个正着,它还装可怜,用头蹭我的手,你说逗不逗?”
丁秋楠被逗笑了,抬头看着他:“小黑这么调皮?回头我得好好说说它!” 她的情绪渐渐好转,拉着陈墨的手,“走吧,咱们回家,我给你缝的新鞋垫好了,你试试合不合脚。”
两人往胡同里走,刚拐过街角,就看见前面有个身影摇摇晃晃地走着 —— 是何雨柱。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领口敞着,脸上通红,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撞到墙上。
“何雨柱怎么又喝大了?” 丁秋楠小声问,眼里带着点担忧 —— 何雨柱虽然嘴碎,可平时对院里的孩子还算和善,上次她感冒,何雨柱还主动给她送过一碗姜汤。
“他现在除了喝酒也没别的事干。” 陈墨叹了口气,“院里上上下下都被他得罪遍了,也就一大爷还偶尔管管他,现在一大爷有了孩子,哪还有精力顾他?”
“还是没人给他介绍对象吗?” 丁秋楠又问 —— 她还记得去年何雨柱还跟院里人说,要娶个漂亮媳妇。
“别提了,上次三大爷给介绍了个对象,是街道办的干事,人挺实在,就是有点胖。” 陈墨回忆着三大爷说的话,“结果何雨柱见面就说人家长得‘像个圆冬瓜’,还说人家‘吃得多干得少’,把姑娘气哭了,扭头就走。从那以后,媒婆都不搭理他了,院里人更不敢给他介绍了。”
丁秋楠惊讶地捂住嘴:“他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太过分了!这不是把人往外推吗?”
“谁说不是呢。” 陈墨摇了摇头,“现在他在这一片算是彻底‘臭名远扬’了,想找对象,怕是只能去远地方找了。”
说着,两人就到了四合院门口。院里的石桌旁围了不少人,都是院里的男人们,有的坐着蒲扇,有的抽着旱烟,正闲聊着。看到陈墨,易忠海先打招呼:“小墨回来啦!快过来坐,外边凉快。”
丁秋楠笑着跟几位大爷问好,说要回家给小黑添食,就带着小黑先进去了。陈墨走过去,在石桌旁的空位坐下,刚拿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就听见刘海中在抱怨:“老易,你是一大爷,不能光顾着自家孩子,也管管何雨柱啊!刚才他回来,看见我们几个长辈,连个招呼都不打,径直就往里走,太不像话了!”
易忠海手里拿着蒲扇,眉头皱着,叹了口气:“老刘,不是我不管,这孩子现在油盐不进,我说他他也不听。再说我家里现在事多,孩子还小,雨水天天过来帮忙,我都快忙不过来了。”
陈墨心里清楚 —— 自从一大爷有了自己的孩子,对何雨柱的态度确实淡了不少。以前何雨柱要是喝大了,一大爷肯定会拉着他说教半天;现在倒好,只是随口叹了口气,连管都不想管了。
阎埠贵抽了口旱烟,慢悠悠地帮腔:“老刘,老易也不容易。雨水那孩子,现在还天天在老易家吃饭,后院的聋老太太也得老易照顾,他哪有精力管何雨柱?”
这话倒是实在 —— 一大爷虽然对何雨柱的态度变了,但这些年对何雨水和聋老太太的照顾,院里人都看在眼里。不管他最初是为了养老还是别的,至少实实在在付出了,院里人也愿意给他几分面子。
刘海中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过,摸了摸下巴,解释道:“我也不是怪老易,就是看何雨柱越来越混,想着他以前听你的话,才让你说说他。”
“要说听我的话,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易忠海摇了摇头,又看向周围的人,“大家都是一个院的,有合适的姑娘,还是帮何雨柱留意留意。这孩子本性不坏,就是嘴不好,说话不过脑子。”
“老易,不是我们不帮。” 阎埠贵放下烟杆,摆了摆手,“上次王婶给何雨柱介绍她侄女,你也知道结果 —— 何雨柱说人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把王婶气得差点跟他翻脸。这要是我们给介绍,回头他再得罪人,最后落埋怨的还是我们。”
“是啊一大爷!” 后院的张叔也跟着说,“就说前院的李婶,去年给何雨柱介绍她远房表妹,那姑娘在百货大楼卖布,是正式工,长得也清秀,就是皮肤黑点。结果何雨柱见面就说人家长得‘像黑炭’,还说人家‘配不上他’,把姑娘气哭了,李婶到现在都不跟他说话!”
这话一出,石桌旁的人都笑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何雨柱的 “糗事”—— 有人说他跟食堂师傅吵架,就因为师傅少给了他一勺菜;有人说他跟秦淮茹拌嘴,把秦淮茹说哭了;还有人说他跟许大茂打架,最后被一大爷拉开,还不服气地骂骂咧咧。
易忠海没笑,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手里的蒲扇也停了下来:“我知道何雨柱得罪了不少人,可大家都是邻居,总不能看着他打一辈子光棍吧?再帮他一次,要是实在不行,那我们也尽力了。”
“一大爷,不是我们不帮。” 前院的李哥叹了口气,“上次我给何雨柱介绍我老家的表妹,我表妹听说他是工人,还挺愿意的。结果见面的时候,何雨柱就问人家‘会不会做饭’‘能不能生儿子’,还说‘要是生不出儿子,我可不要你’,把我表妹吓得当场就走了,还跟我断绝了来往!你说这叫什么事?”
陈墨听着,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 何雨柱这张嘴,真是把自己的路都堵死了。他长得不算丑,又是钢厂的正式工,工资也不低,要是嘴甜一点,早就娶上媳妇了;可他偏要仗着自己有点 “本事”,对姑娘挑三拣四,说话还难听,难怪没人愿意给他介绍对象。
“唉,这孩子,真是让人愁。” 易忠海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让大家帮忙介绍的话 —— 他知道,再怎么说,也没人敢冒这个险了。
石桌旁的气氛有点沉闷,阎埠贵赶紧转移话题:“小墨,你新院子装修得怎么样了?啥时候搬过去啊?”
“快了,家具都买好了,过两天通风差不多了就搬。” 陈墨笑着回答,“到时候请几位大爷过去坐坐,喝杯茶。”
“好啊!到时候我们肯定去!” 易忠海笑着说,其他几位大爷也跟着附和,气氛又热闹了起来。
又聊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各家的媳妇都开始喊人吃饭,石桌旁的人也渐渐散去。陈墨起身往家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丁秋楠在门口等他:“饭做好了,有你爱吃的凉拌黄瓜,还有我蒸的红薯,快进来吃。”
“好。” 陈墨跟着她走进屋,客厅里的灯亮着,餐桌上摆着两菜一汤,还有两个蒸红薯,冒着热气。小黑趴在桌旁,摇着尾巴,等着分到一块红薯。
“今天跟大爷们聊什么呢?聊了这么久。” 丁秋楠给陈墨盛了碗汤,问道。
“还能聊什么,聊何雨柱找对象的事。” 陈墨喝了口汤,“现在没人敢给他介绍对象了,他要是不改改那臭脾气,怕是真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他也挺可怜的。” 丁秋楠小声说,“要是他能改改说话的方式,肯定能找到媳妇。”
“是啊,可惜他自己不知道。” 陈墨夹了一口黄瓜,“不说他了,咱们吃饭。对了,明天我去买肉,让食堂做肉丸子,咱们冻起来,搬新家的时候吃。”
“好啊!” 丁秋楠眼睛亮了,给陈墨夹了一块红薯,“这个红薯可甜了,你尝尝。”
陈墨咬了一口红薯,甜丝丝的,心里也暖暖的。他看着丁秋楠温柔的侧脸,又看了看脚边的小黑,心里满是踏实 —— 不管外面的日子多艰难,不管别人的生活多曲折,只要他和丁秋楠好好的,有这个温馨的小家,就足够了。
吃完饭,丁秋楠收拾碗筷,陈墨坐在沙发上看中医笔记。丁秋楠洗完碗,走过来靠在他肩上:“陈墨,咱们搬新家的时候,要不要请我爸妈过来住两天?让他们也看看咱们的新院子。”
“好啊,正好让爸妈也高兴高兴。” 陈墨放下笔记,搂住她,“明天我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有空。”
丁秋楠点了点头,靠在他怀里,小声说:“要是咱们搬了新家,我是不是就能怀上宝宝了?”
“会的。” 陈墨轻轻拍着她的背,“新院子环境好,你心情放松了,宝宝肯定会来的。”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客厅里的缝纫机和桌上的笔记,小黑趴在脚边,发出轻微的鼾声。陈墨抱着丁秋楠,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让她永远这么开心,不管是搬新家,还是迎接宝宝,他都会陪着她,一起把小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
第二天一早,陈墨就去食堂找张师傅,把肉票递给她,让他帮忙买斤五花肉。张师傅笑着答应:“小墨,你放心,我给你挑最好的五花肉,保证新鲜!”
中午的时候,张师傅就把做好的肉丸子送了过来,用油纸包着,还冒着热气。陈墨把肉丸子分成几份,一份留着晚上吃,其他的冻进院子的小窖里。丁秋楠下班回来,闻到肉丸子的香味,高兴得像个孩子:“好香啊!晚上咱们煮面条,放几个肉丸子,肯定好吃!”
“好,都听你的。” 陈墨笑着说,心里满是幸福 —— 有爱的人,有爱吃的饭,有盼头的日子,这就是他重生一世最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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