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何雨柱就这么算了?” 陈墨追问,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石凳边缘 —— 何雨柱这出提亲闹剧,比他上辈子看的戏还精彩,实在让人好奇后续。
三大爷阎埠贵两手一摊,脸上满是 “你猜怎么着” 的戏谑,还故意顿了顿,等陈墨眼神更急切了才开口:“还能怎么着?那姑娘张桂兰当场就红了眼,跟她爹妈说‘这婚我不结了’!她爹妈也气得发抖,说‘我们家闺女就算一辈子不嫁,也不能嫁个这么不懂规矩的’!”
“这话说得在理。” 陈墨点头,换做谁听了那话都得生气,“何雨柱就没道歉?”
“道歉?他要是会道歉,就不是傻柱了!” 三大爷拍了下大腿,声音都提高了些,引得院门口几个纳鞋底的大妈往这边看,“柱子当场就炸了,指着张桂兰全家骂‘你们就是骗子!不想嫁早说,骗我带这么多礼来,是不是想吞我东西’!说着就要冲上去掀桌子,被张桂兰她哥和她爹俩人架着胳膊,直接扔出了大门!连他带来的点心、水果糖,都用篮子装着扔出来了,砸在他身上,糖纸撒了一地!”
“连老太太也被赶出来了?” 陈墨皱起眉,聋老太太那么大年纪,跟着受这委屈,难怪会生气。
“可不是嘛!” 三大爷叹了口气,语气里少了点戏谑,多了点同情,“老太太本来还想替傻柱圆场,说‘孩子年轻嘴笨,别往心里去’,结果张桂兰她妈直接说‘您老也别替他说话了,我们家高攀不起’,把老太太也请出来了。老太太回家就气得胸口疼,躺了半天,这几天见了傻柱都绕着走。”
“还有那媒人王婶,” 三大爷又补充道,脸上带着幸灾乐祸,“被张桂兰她妈一顿埋怨,说‘你怎么给我们介绍这么个人’,王婶委屈得不行,跑到傻柱家门口跳着脚骂,说‘何雨柱你个夯货,毁我名声,以后谁还敢找我保媒’!骂了快半小时,嗓子都哑了才走。”
陈墨听得目瞪口呆,这何雨柱真是把 “冲动” 发挥到了极致:“那一大爷没管吗?”
“怎么没管?” 三大爷朝中院努了努嘴,“一大爷第二天一早就跑傻柱家,把他骂了一顿,说他‘不懂尊重人,辜负老太太一片心’。估计傻柱后来也反应过来自己错了,这两天天天在家生闷气,连厂都没怎么去。”
陈墨忍不住叹气:“这以后谁还敢给何雨柱介绍对象啊?人家姑娘家听了这事,躲都来不及。” 他心里琢磨,原剧情里何雨柱迟迟找不到对象,恐怕这脾气占了大半原因 —— 谁家愿意把闺女嫁给一个冲动又不懂分寸的人?
就在这时,一大爷易忠海从中院走出来,手里拿着个蒲扇,显然是吃完晚饭出来遛弯。看见陈墨和三大爷,他笑着走过来:“小墨,你房子收拾好了?我还打算明天去看看呢。”
“好了一大爷,您要是有空,现在就能去看。” 陈墨站起身,给一大爷让了个位置。
三大爷赶紧把话题又拉回何雨柱身上:“老易,你说说傻柱这事,是不是让人头疼?老太太到现在还不理他呢。”
一大爷坐下,叹了口气,手里的蒲扇扇得更快了:“唉,这孩子就是直肠子,说话不过脑子。我昨天又跟他聊了,他也知道错了,就是拉不下脸去给张桂兰家道歉。我跟他说,要是想挽回,就得放低姿态,可他偏不,说‘是他们不嫁,凭啥我道歉’,你说这能怎么办?”
陈墨看一大爷愁得眉头都皱起来了,赶紧岔开话题:“一大爷,您最近喝药怎么样?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一提这事,一大爷脸上的愁云散了些:“好多了!我跟你大妈都按时喝药,我现在腰不沉了,晚上也能睡踏实了;你大妈说她脸上也有血色了,不像以前那么黄了。等喝完这副药,我们再去医院找你复诊。”
“那就好。” 陈墨笑着说,“您跟大妈要是有啥不舒服,随时跟我说。”
三人又聊了会儿院里的闲事,比如许大茂最近总往娄晓娥家跑,刘成的儿子学会走路了,天色渐渐暗下来,陈墨才起身告辞:“三大爷,一大爷,我回宿舍了,周末我搬家具回来,再请您二位来家里坐坐。”
“好啊!” 两人异口同声地答应,一大爷还叮嘱:“搬家具要是需要帮忙,跟我说一声,我让院里的小伙子帮你。”
陈墨回到宿舍,洗漱完躺在床上,还在想何雨柱的事,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转念一想,这四合院要是少了这些热闹,倒也少了不少烟火气。
转眼到了周末,陈墨一大早就醒了 —— 今天要去信托商店淘家具,他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洗漱完,他揣着五十多块钱(这是他攒了半年的工资,还有给人看病的诊费),溜溜达达出了门。
胡同口的卤煮摊已经开了,老板正忙着给客人盛卤煮,空气中飘着浓郁的卤香。“老板,来一碗卤煮,多放肺头!” 陈墨找了个小桌坐下,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卤煮就端上来了 —— 猪肺、大肠、豆腐泡吸满了卤汁,撒上香菜和辣椒油,香得让人流口水。陈墨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付了八毛钱,抹了抹嘴,往信托商店走去。
信托商店离医院不远,是栋两层的红砖楼,门口挂着 “北京市信托商店(西城店)” 的木牌,牌子上的漆有些剥落,却透着股国营单位的庄重。这地方跟当铺有点像,却比当铺热闹 —— 门口挤满了人,有来卖旧东西的,有来淘货的,还有像陈墨这样来买家具的。
走进商店,一楼空间很大,被分成了好几个区域:左边是卖日用品的,锅碗瓢盆、衣服被褥摆得满满当当;中间是卖钟表、自行车的,几辆半旧的永久牌自行车擦得锃亮,旁边的柜台里摆着几块旧手表,表盘上的指针还在走;右边是卖小家电的,留声机、收音机堆在角落里,偶尔有顾客拿起收音机,听听里面的广播。
陈墨直接上了二楼 —— 二楼是卖家具的地方。刚上楼,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紫檀、花梨、红酸枝的旧家具摆得满满当当,大到八仙桌、衣柜,小到梳妆台、小凳子,应有尽有。他跟着师父学过辨认古董,对木材很熟悉,一眼就看出这些家具都是好东西 —— 只是这年代的人大多不懂珍贵,只当是普通旧家具卖。
“小伙子,想买点啥?” 一个穿着蓝色工装、戴着袖套的售货员走过来,态度不算热情,却也不算冷淡 —— 国营商店的售货员大多这样。
“我看看家具,想买张桌子、几把椅子,还有衣柜、书桌。” 陈墨笑着说,目光落在一张展腿式八仙桌上。
这张八仙桌是紫檀木的,桌面光滑平整,没有明显的划痕,桌子四周雕着云纹,云纹上还嵌着五蝠图案,雕工精细,线条流畅,一看就是老物件。陈墨蹲下身子,用手指摸了摸雕纹,能感觉到木纹的细腻 —— 紫檀木的牛毛纹清晰可见,这是真紫檀无疑。“可惜了,没有配套的扶手椅。” 他心里有点可惜,不过这桌子当餐桌刚好,够一家人用。
“这桌子多少钱?” 陈墨抬头问售货员。
售货员抻着脖子看了一眼价签,慢悠悠地说:“八块钱。这桌子是紫檀的,就是没椅子了,不然还能贵点。”
陈墨点点头,又在旁边挑了四把官帽椅 —— 这四把椅子是一套,也是紫檀木的,扶手弧度流畅,椅背上雕着简单的缠枝纹,保存得很完好。“这椅子多少钱一把?”
“两块钱一把,四把八块。” 售货员报了价,又补充道,“这椅子跟你刚才看的桌子挺配,都是紫檀的,摆一起好看。”
陈墨心里一算,桌子八块,椅子八块,不算便宜,但这是紫檀木,几十年后绝对是天价,现在买绝对值。他没立刻决定,又接着往下看。
书房需要一张书桌和一个书架。他在角落里找到一张紫檀书桌,桌面宽大,能放下笔墨纸砚和医书,桌腿雕着回纹,结实又好看,价签上写着 “五块”;旁边的书架也是紫檀的,两层,能摆不少书,才三块钱。陈墨立刻决定拿下 —— 这两件放在书房,既实用又有格调。
卧室需要一个衣柜和一个五斗橱。衣柜是双开门的,紫檀木,门上雕着暗花,里面能挂衣服,还能放叠好的被褥,价签上写着 “十块”;五斗橱是五抽屉的,能放内衣、袜子之类的小物件,三块钱。陈墨也一并选了。
突然,他看到一个紫檀梳妆台,镜面是黄铜框的,虽然有点氧化,擦一擦就能亮,台上有个小抽屉,能放胭脂水粉,价签上写着 “五块”。“给未来媳妇买一个吧。” 陈墨心里想着,毫不犹豫地加进了清单 —— 虽然现在还没对象,但早晚会有,先备好总没错。
最后,他又选了两个紫檀箱子 —— 夏天可以放被褥,防潮,每个两块钱,两个四块。
“同志,这些我都要了,您给算算账。” 陈墨指着选好的家具,对售货员说。
售货员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会买这么多家具,态度立马好了些:“你等会儿,我给你算算。桌子八块,椅子八块,书桌五块,书架三块,衣柜十块,五斗橱三块,梳妆台五块,箱子四块…… 一共五十一块。”
陈墨掏出钱,数了五十一块递给售货员,又让她开了票 —— 国营商店买东西要开票,凭票取货。“同志,请问有没有沙发?我还想买套沙发。”
售货员想了想:“我们这儿没有,西直门那家信托商店有,昨天我听同事说的,有套皮沙发,就是有点旧,你可以去看看。”
“谢谢啊!” 陈墨道了谢,又问门口的工作人员,能不能帮忙找几个板爷(搬运工)帮忙搬家具。工作人员很热情,帮他找了三个板爷,都是附近的居民,力气大,老实可靠。
“同志,我们帮你搬过去,连搬带运,一人两毛,怎么样?” 领头的板爷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黝黑的脸上满是诚恳。
“行,没问题。” 陈墨答应了 —— 这点钱不算多,能省不少力。
三个板爷小心翼翼地把家具搬到板车上,紫檀家具沉得很,三个大男人搬一张桌子都费劲。“同志,你这家具是好木头吧?这么沉!” 板爷一边搬一边问,眼里满是好奇。
“是紫檀木,老物件了。” 陈墨笑着说。
板爷恍然大悟:“难怪这么沉!这木头结实,能用一辈子!”
一路上,板车轱辘 “咕噜咕噜” 响,引来不少路人围观 —— 这么多紫檀家具,在当时可不常见。陈墨坐在板车边,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几十年后这些家具的价值,忍不住笑了。
到了四合院,院里的邻居都围过来看热闹。三大爷阎埠贵跑得最快,摸着紫檀桌子,眼睛都亮了:“小墨,你这家具是好东西啊!紫檀的吧?花了不少钱吧?”
“还行,不算太贵。” 陈墨没说具体价格,怕三大爷又算计着占便宜。
板爷帮忙把家具搬到屋里,陈墨付了六毛钱工钱,又给他们每人递了根烟。板爷谢过他,高高兴兴地走了。
陈墨开始收拾家具:桌子摆客厅中间,椅子放四周;书桌和书架放书房,书架上暂时空着,等以后把医书搬过来;衣柜和五斗橱放二楼大卧室,梳妆台放旁边;箱子放杂物间,暂时空着。原本空荡荡的屋子,一下子就有了生气,只是还缺套沙发,客厅显得有点空。
“得赶紧去西直门买沙发。” 陈墨看了看表,才上午十一点,还来得及。他锁上门,匆匆往公交站赶 —— 去西直门要坐三站公交,一毛钱车票。
公交车上很挤,人挨人,陈墨好不容易才找了个角落站稳。旁边两个大妈在聊天,说的也是信托商店的事:“西直门那家信托商店有套皮沙发,我昨天去看了,就是有点破,不过挺便宜。”
陈墨心里一喜,看来没白跑。到了西直门信托商店,他直奔家具区,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一套沙发 —— 一个三人位,两个单人位,还有一个茶几,都是棕色皮的,皮面有点磨损,却很干净,没有破洞。
“同志,这套沙发多少钱?” 陈墨问售货员。
“这套沙发十八块,茶几两块,一共二十块。” 售货员说,“这是真皮的,就是有点旧,你要是要,我给你便宜点,十九块。”
“行,我要了。” 陈墨立马答应 —— 真皮沙发在当时可是稀罕物,十九块钱太值了。
他又找了两个板爷,帮忙把沙发和茶几运回去。这次路程远,板爷要价六毛一人,陈墨爽快地答应了。
回到四合院,已是下午两点多。他请板爷帮忙把沙发摆到客厅 —— 三人位靠墙,两个单人位放两边,茶几放中间,整个客厅一下子就大气起来。陈墨又用软布把沙发擦了一遍,虽然有磨损,却很有质感,他想着以后做个布套,就能盖住磨损的地方。
接下来,他开始收拾细节:从空间里取出锅碗瓢盆(之前搬家时收进空间的),放进厨房的灶台边;拿出几个搪瓷碗和盘子,摆进橱柜;又把自己的医书、笔记搬到书房的书架上,整齐地摆好。最后,他用抹布把所有家具都擦了一遍,紫檀木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好看极了。
“终于有家的样子了!” 陈墨坐在沙发上,喝了口从空间里取出的温水,心里满是满足。看着整洁的客厅、温馨的书房、宽敞的卧室,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生活:晚上在书房看医书,妻子在厨房做饭,孩子在客厅玩耍,冬天一家人围着热炕聊天,再也不用住拥挤的宿舍了。
看了看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肚子饿得咕咕叫。陈墨锁上门,打算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回医院宿舍收拾铺盖,今晚就能在新家住了。
胡同里的夕阳很美,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陈墨走着,嘴角忍不住上扬 —— 他知道,从今晚开始,他的新生活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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