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料是红水杉,是街头红星木厂的压箱底货,十五块钱一根。”
易中海一愣:“十五?这不是抢钱吗?院里多少人一个月才挣二十,他这一批家具不得抵得上别人两三个月的工资?”
他看着闫奇,不敢相信这个从乡下来的人竟如此阔绰,一出手就是六七十块钱做家具,简直是个土豪!
易中海作为全院工资最高的,一个月拿九十也不敢这么挥霍。
院里人听到木料价格后都傻了眼:
“装修用的是德国进口涂料,几百美元半袋,家具又是十五块一根的红水杉!这是什么人家啊?合着这乡下来的才是全院最有钱的!”
贾张氏在一旁阴沉着脸,恶狠狠地念叨:
“有钱买这么贵的木头做家具,却不肯接济我们家!来这院里之后什么都没给过我们,本来以为他穷得叮当响,自己都吃不饱,不接济也罢了。”
“没想到这么有钱还不肯帮衬,这姓闫的果然不是好东西!”
许大茂夫妇也被惊到了。
这对一向自视甚高的夫妻,结婚时老丈人特地选了雪松木做陪嫁,整套加上木工费才二十块,闫奇光木料就花了六十!
出手竟如此阔绰!
许大茂为人精明,一见这人既有手艺又有钱,还出手大方,心里暗想:
“得找机会跟他拉近关系。”
傻柱看他又是刷墙又是买木料,心里也痒痒的。
傻柱也学闫奇,上街买了一袋便宜的白灰,打算自己回家兑水刷墙。
傻柱心里不服气:“不就是装修吗,张口就要几百块?他一个乡下穷小子,几位大爷找他帮忙是给他脸,居然还不答应!”
“我就不信我弄不好,我要装起来,比你强十倍!”
想起院里姑娘媳妇们羡慕闫奇的眼神,傻柱更坐不住了,转身也出了门。
他本以为涂料就几毛钱的事,哪知道一问那么贵。
普通刷墙的东西,怎么能卖这个价?可想起闫奇家带着香味的白墙,他又有点动摇——难道真是进口的?
越琢磨闫奇家那亮堂好看的屋子,傻柱心里越痒,恨不得马上把自己家也装成那样。
他咬咬牙,又折回摊前:“你这白灰怎么卖?”
摊主迎上来:“有好有差,好的刷出来漂亮、味小,能早点住进去;差的味大,墙面也不平整。”
傻柱不耐烦:“直接说,好的多少钱?差的多少?”
摊主赶紧推荐:“这种顶好的,刷出来效果一流!算您便宜,五块一袋。”
傻柱瞪大眼:“五块?我一个月工资才三十,你几袋白灰就想吞我一月工钱?”
摊主陪笑:“装修是大事,一次装好能住几十年,这钱不能省呀。”
傻柱觉得摊主就是想坑他,偏不买贵的,指着另一袋粗糙的问:“那这种呢?”
摊主顿了顿:“那个是刷外墙的,不推荐家用。
刷出来不好看,还容易受潮,味道也冲……”
傻柱不听他啰嗦,直接打断:“多少钱?”
“两毛一袋。”
“这还差不多,给我包五袋。”
摊主尴尬地笑了笑,动手帮他装好。
傻柱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回到院里,邻居们看见他拎着几袋大白涂料,纷纷围了过来。
一大爷易中海先开口:“傻柱,这是要干嘛?准备装修房子?”
一大妈和二大妈也凑近:“哟,我们傻柱也要自己装修啦?料子买得不少嘛。”
一大爷接话:“我就说傻柱多才多艺,不止会做菜,连装修也会。”
傻柱被夸得飘飘然:“那是当然!连乡下来的某人都会,我何雨柱能不会?我可是轧钢厂九级炊事员!这点活算什么?有手不就能做出来?”
许大茂和娄晓娥也听见了。
许大茂向来跟傻柱不对付,冷笑一声:“话别说太满,到时候做不出来就丢人了。”
傻柱哼笑:“你看不起谁?那乡巴佬都能做出来,我何雨柱做不出来?”
许大茂也冷笑:“我还真不信。
再说装修也分档次,那乡下来的,我媳妇都看出来是大老板级的做工,就你?”
傻柱来气了:“嘿,就我,就凭这两只手,我也能装得比那乡巴佬好看!”
许大茂懒得再说,拉着娄晓娥回去了。
三大爷阎埠贵向来爱占便宜,一看傻柱拎着白灰,心里打起算盘:“乡下人那儿占不到便宜,傻柱这总能占着吧?不占白不占。
找他装修也行,年轻人眼光好,手艺说不定也不差,好歹是九级炊事员,没准真能装得不错。”
于是他凑上前:“傻柱,买这么多白灰,一个人用不完吧?”
傻柱笑了,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当然用不完,我这一小间房,五袋哪用得完?肯定剩几袋。
三大爷,你知道我装修为啥——不就为成个家嘛。”
三大爷一听就懂:“得嘞!家是男人的港湾,没女人哪叫家?这事儿包我身上。”
他拍拍胸脯,“学校还有几个单身女老师呢,明儿统统介绍给你!”
傻柱大笑:“还是三大爷敞亮!等我装好了,就去您那儿!”
三大爷阎埠贵满意地离开了。
一大爷易中海站在一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一直把傻柱当自家孩子看待,可这次傻柱给别人装修却没提到自己,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傻柱向来会看人脸色,立即察觉到了一大爷的情绪,赶紧说道:“我买的材料可不止够一间屋,好几间都够用!到时候也给您老装上,咱们邻里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不像某些从乡下来的,既不会办事又小气,真叫人瞧不起!”
他边说边有意无意地朝闫奇的窗口瞥了一眼。
一大爷和三大爷想起那天被闫奇当面拒绝的事,此时也觉着解气,笑着附和:
“就是,咱们四合院的人,哪个不是敞亮大方?哪是那些乡下人能比的。”
“不过就是帮忙装修,还说什么进口材料、五百块一袋,尽扯些没用的。”
一大妈见自家老伴出了口气,也跟着尖酸地说:“这年头真是啥人都有,那乡下来的,心眼小得跟针鼻似的,也配在这儿指手画脚?”
三大妈也接话:“我们家老头子教了一辈子书,都没见过这样的人,仗着自己懂点装修就目中无人,谁都不放在眼里。”
秦淮茹刚好也在场。
她虽然不太信傻柱能装出闫奇那效果,但想着多留条后路总没错,万一闫奇那边指望不上,还有傻柱这边可以帮忙。
她朝傻柱笑了笑:“既然买了那么多白涂料,回头也帮我们家刷刷墙呗,行不傻柱?”
傻柱一见是秦淮茹,顿时眉开眼笑:“那当然!秦姐,您就是不开口,我也惦记着您家呢。
您家都这么不容易了,全院谁不想搭把手?除了那个从乡下来的,对吧?”
一大妈捂着嘴笑:“那人啊,心里哪有半点同情心?看谁家日子难过也不伸手,只顾自己。
哪像我们傻柱,心地好、人也好,真是处处都好。”
二大爷刘海中见状插不上话,忙示意二大妈上前说几句好话。
二大妈心领神会,凑上前道:“傻柱菜做得好,人品更是没得说,哪方面不比那乡下来的强?装修肯定也差不了,真羡慕一大爷、三大爷家呀。”
傻柱明白她的意思,但平时和他家关系一般,不太乐意帮忙,就敷衍地笑了笑:“等这几家刷完再看吧,要是材料有剩,就给您家也刷点。”
二大妈一听,顿时喜形于色:“我就知道,傻柱不是一般人,心地热乎,人又实在!”
傻柱笑了笑,没再多说。
“要我说,咱们院里其他人都挺好的,谁也不会排挤谁,只有那个乡下来的某个人,才会做些让人看不惯的事!”
这两天大家看到闫奇装修房子、打家具,心里都痒痒起来,纷纷围到傻柱跟前讨好他,盼着他也能帮自家装一装。
傻柱一口答应下来,前两天没满足的虚荣心,这一下全补回来了。
被众人围着追捧的感觉,让他飘飘然,仿佛自己已经和闫奇一样能干。
他忍不住夸口说道:
“我不但要装修,还要亲手打家具!叫那个乡巴佬睁眼瞧瞧,咱们四合院的人,一样能装修、会做木工,绝不比他差!”
“说得好!”
旁人纷纷应和。
傻柱信心满满地回屋开工,拿着刮板忙活了一整天。
结果只刮完半面墙。
还剩三面墙没动,三大妈就找上门来:
“傻柱!我们家都收拾妥了,就等你来刮墙啦!”
傻柱赶紧迎出去:
“哦、哦。”
三大妈笑吟吟地说:
“你这边肯定早刮完了吧?上回我看闫奇刮一面墙用了好几天,你一整天没出门,肯定比他强多了——现在能来我们家帮忙不?”
傻柱尴尬地笑了笑。
他本想说自己还没弄完,可上午才被大家捧得那么高,大话也说出去了,实在拉不下脸改口,只好硬着头皮说:
“是,早就刮好了,正琢磨怎么做家具呢!”
三大妈一拍大腿:
“还研究个啥!赶紧来帮我们刷墙是正经。
你这么聪明的人,一看木料就知道怎么下手,哪用费那功夫?你看隔壁那乡下人,不也是拿起木头就干活?再说家具嘛,不就是几块板、几根棍的事儿,有啥难的!”
傻柱只能干笑:
“啊对对对。”
三大妈又笑着问:
“那现在能来刮墙了吗?”
傻柱挤着笑:
“当然能!我收拾收拾马上过去,你在家等着。”
三大妈眉开眼笑,拍手说:
“太好了!我这就回去等你,你可快点来啊!我们家东西全搬门口了,一家老小都在风里站着呢!”
傻柱点头:
“好,马上到,马上到。”
三大妈满意地走了。
傻柱回屋拿涂料——他到现在也没搞明白该先放水还是先倒白料,水该兑多少,该用什么工具刷。
可话都说出去了,要是不去,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照三大妈那张嘴,这事儿瞒不过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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