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3 章:地下室密码:母亲的遗物
周明远把座机放回原位,手指在听筒上多停了两秒。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耳朵里回荡,“你女儿现在在我车上”,像一根铁丝卡在喉咙。他没动,也没喊,只是转身抓起冲锋衣往门口走。
外面天已经亮透,但他没去追车,也没报警。他知道报警没用。那些账户、那个基地、白砚秋的名字——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地方,不是江涛开的拆迁队,也不是银行的数据中心。
是老宅。
母亲死的那天,他再没回去过。整栋楼空了二十年,墙皮剥落,楼梯吱呀作响。他推开院门时,锁匠老陈正蹲在屋檐下抽烟,烟头快烧到手指都没察觉。
“你来了。”老陈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哑得像砂纸磨墙。
周明远点头,没说话。他走到地下室门前,铁门锈得厉害,电子锁早就坏了,只剩个密码盘孤零零地挂在边上。
他盯着那串数字,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小时候从不许他靠近这里,母亲只说“里面是染料和旧账本”。后来她跳楼那天,雨下得能把人浇透,救护车来的时候,他看见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布包。
他闭上眼,手摸进冲锋衣内袋,抽出最旧的那支钢笔。笔身磨得发亮,盖子拧了好几圈才打开。他在铁门边的金属框上写下三个字:**6月7日**。
那是高考第一天,也是母亲坠楼的日子。
他输入密码。指尖按到最后一位时,系统界面忽然闪了一下。
【创伤记忆激活,建议中断操作】
他没理。
“咔哒”一声,铁门松动了。
一股霉味冲出来,混着纸张和木头腐烂的气息。他推开门,灯没电,只能靠手机照明。光束扫过去,墙上贴满了纸,密密麻麻全是手写笔记,像有人在这里熬了半辈子抄东西。
老陈站在门外,没进来。“你妈走前托我守这门三年。我说守十年也行——可她只给了我三年工钱。”
周明远没回头。他知道有些人一辈子都在等一句来不及的交代。
他往前走,右手食指开始敲腿侧,一下,两下,三下。这是他集中注意力的方式。墙上那些字迹有新有旧,大部分是织锦配方,什么“靛蓝浸七转”、“蚕丝络双绞”,但他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编号:**YSq-L07**。
昆仑07号。
和银行经理说的那个坐标对上了。
他用钢笔尖挑开最外层油纸,露出一排更细的字。往下翻,在一页边缘看到一行潦草的记录:
“白砚秋的永生实验需要活体容器——龙凤胎之一已替换,另一枚种子仍在人间。”
墨迹晕开,像是写字的人手在抖。
他猛地抬头环顾。屋里除了墙上的纸,就一张破桌子和一只矮柜。角落里有个小箱子,打开后全是旧衣服。他一件件翻,最后摸到一只褪色的粉色婴儿鞋。
那是女儿周岁时他买的。
鞋底沾着一层灰白色粉末。他拿笔尖轻轻刮了一点,装进密封袋。刚收好,系统弹出提示:
【成分比对完成:与实验室毒药样本匹配度98.6%】
他站在原地,手指收紧,鞋被攥出了褶皱。
原来他们不是冲着公司来的。
也不是冲着他。
是从一开始,就想把她变成下一个容器。
记忆突然断片。暴雨夜的画面又回来了——母亲抱着襁褓站在楼顶,风把她的衣服吹得鼓起来,嘴里好像说了什么,但他听不见。救护车鸣笛,人群喊叫,他被人拉住胳膊拖走,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她松手的瞬间。
他咬破舌尖,疼让他清醒。
低头看鞋,发现鞋垫边缘有一道缝线不对劲。他撕开,里面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母亲年轻时站在染坊前,背后墙上画着一对龙凤纹样,龙头朝左,凤尾绕右,像是某种标记。
他突然明白。
自己和那个被替换的 twin,才是真正的“容器”。
白砚秋要的从来不是一个继承人,不是一个建材帝国,甚至不是一个永生的身体。
他要的是血缘延续的仪式。
而女儿,是他计划里最后一个变量。
他撕下写着关键信息的那页手稿,塞进内袋。转身前最后看了一眼地下室,轻声说:“妈,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决定谁该活着。”
老陈还在门口,烟已经灭了。
“你要走了?”他问。
周明远点头。
“那门……还关吗?”
“不用了。”他说,“让它开着。”
他往外走,脚步比进来时稳。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叶昭昭发来的消息:“指纹卡生产日志查到了,源头在红柳沟基地,签收人署名‘林医生’。”
他停下,在台阶上回消息:“调取林医生全部诊疗记录,重点查二十年前产科病房监控。”
发送成功。
刚收起手机,系统突然刷新:
【昨日行为评估完成】
【正向积累确认:突破信息封锁,触及核心网络】
【命点+50】
数字跳到138。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每次命点大幅增长,都是因为他碰到了系统的边界——那些被刻意隐藏的命运节点。
这次,他摸到了白砚秋的命脉。
资金不是洗出来的,是喂出来的。每一个境外空壳公司,每一笔小额汇款,都是棋子落盘的声音。江涛只是前台演员,真正操控账户的,是藏在昆仑山脚下的那只手。
他走出院子,阳光照在脸上,有点刺。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街口,车窗 tinted,看不清里面。
他站着没动。
十秒后,车停了。
后排车门打开。
一只机械乌鸦从车窗飞出,落在路边电线杆上,翅膀微微抖动。
车内传来叶昭昭的声音:“上来,江涛的拆迁队炸了实验室,证据全毁。”
周明远拉开后门坐进去。
车内后视镜上贴着一张便条,写着:“别信银行经理给的坐标,那是诱饵。”
他抬头看向叶昭昭。
她正低头操作平板,肩上停着那只机械乌鸦。
“你还知道多少?”他问。
她手指一顿,没有抬头。
“我知道你母亲留下的不只是配方。”她说,“她在最后一份手稿里写了启动条件。”
“什么条件?”
“用容器的血,唤醒沉睡的系统。”
车窗外,风开始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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