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会所顶楼的包厢内,水晶灯的光晕柔和地洒在桌面,苏倾月指尖轻抵着那个一寸见方的奶油蛋糕,眼神放空,怔怔地发起呆来。
蛋糕是六叔特意为她准备的,糖霜雕花精致得像件艺术品,可她心里却堵着一团化不开的沉郁——以往父亲在世时,每个生日都有他温声唱着生日歌陪伴,而如今……
“大小姐,要是觉得冷清,我这就叫兄弟们过来凑个热闹?”
六叔站在一旁,眉头微蹙着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疼惜。
苏倾月缓缓摆了摆手,声音轻得像羽毛:“不用了六叔,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就好。”
她眼底掠过一丝落寞,她渴望的是纯粹的亲情、爱情与友情,而非这些掺杂着利益纠葛的依附关系。
六叔无奈颔首,转身时还忍不住回头望了她一眼,脚步放轻替她带上了包厢门,隔绝了外界的声响。
“木诗音,真没想到我们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苏倾月拿起身侧的红酒瓶,自嘲地勾起唇角,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酒液的辛辣呛得她眼眶发红,“可为什么你能那么幸福?有亲人陪伴,有萧凡护在身边,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几杯酒下肚,她白皙的脸颊泛起醉人的绯红,起身走到包厢中央,伴着空气中淡淡的酒香翩翩起舞。裙摆旋起优美的弧度,舞姿轻盈动人,可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抬手,都透着难以言说的孤独与凄凉。
一曲舞罢,她走到穿衣镜前,指尖抚过自己姣好的容颜,喃喃自语:“这般容貌,若是放在古代,约莫也能让君王不早朝了吧?”语气里满是无人懂的怅然。
突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苏倾月心头微暖,又有些无奈——想必是六叔终究放心不下。她擦了擦眼角的湿意,迈步走向门口。
可当看清门外的人时,她瞳孔微缩,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怎么会是你们?”
“怎么,我们还不能来给你庆生了?”
木诗音笑着推开门,身后跟着萧凡和贝花辰,三人并肩走了进来。
“你这个女人,也太自私了吧!”
木诗音径直走到餐桌前,拿起桌上的蜡烛往蛋糕上插,语气带着几分嗔怪,“生日蛋糕居然想独享,都不叫上我们一起分!”
“你……”
苏倾月瞪了她一眼,脸颊微微发烫,低声嗫嚅道,“我习惯了一个人。”
“哦——原来我们是来打扰你了啊——”
木诗音拖长了语调,嘴上这么说,身子却大大方方地坐到了餐椅上。
“快过来许愿吹蜡烛呀!”
她掏出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燃了蜡烛,跳动的烛火映得她眉眼弯弯。贝花辰和萧凡也默契地围坐到桌前——不管怎样,如今的苏倾月,早已是她们认可的朋友。
苏倾月的眼眶瞬间湿润了,鼻尖微微发酸,她吸了吸鼻子,转身走到蛋糕前,闭上了眼睛。
吹灭蜡烛的瞬间,木诗音递过来一个精致的金属盒子,语气带着几分随意:“不知道你今天也过生日,没提前准备礼物,这是匆忙间翻出来的首饰,你要是喜欢就拿着,不喜欢我也不介意收回来。”
“谁说我不喜欢!”
苏倾月像护住珍宝似的接过盒子,指尖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打开。
当看到盒中那条镶嵌着鸽血红宝石的项链时,她瞳孔骤缩,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木总——这太贵重了——”
她自幼生活优渥,一眼便看出这条项链价值连城。
“确实挺珍贵的,”木诗音故作认真地说,“要不你还给我,我明天去珠宝店给你定做一件更合心意的?”
“木总——你也太——太欺负人了吧——”
苏倾月紧紧攥着项链,脸颊涨得通红,想收下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进退两难。
“萧凡,你看,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这种华贵的项链吧?”
木诗音忍着笑意,转头看向萧凡。
萧凡无奈地苦笑一声——他实在猜不透木诗音的心思。按理说,她最反对自己和苏倾月有过多交集,今日却特意让他带这条项链来当礼物。
“萧凡,这项链是你选的?”
苏倾月突然两眼放光,拿起项链在颈间比划着,爱不释手的模样。
“不是,是木总选的。”
萧凡摇了摇头,在摸准木诗音的心思前,他可不敢随意接话。
木诗音和萧凡没在会所多待,寒暄片刻便起身离开了。贝花辰则留了下来——毕竟两人从高中起就是好朋友,自然要多陪苏倾月一会儿。
车内,木诗音望着窗外掠过的霓虹,不禁感叹道:“24岁,真是个美好的年纪。和苏倾月比起来,我真的太幸福了——亲人健在,朋友环绕,最重要的是,有你在我身边。”
“是啊,24岁,熟透啦,刚好能‘吃’了!”
萧凡侧过头,眼底带着戏谑的笑意。
“吃——吃什么——”
木诗音脸颊一红,有些羞涩地瞪了他一眼,“你是老虎吗,还会吃人?”
“可不是嘛,”萧凡挑眉,故作正经道,“道上的人都尊称我一声虎爷!”
“哈哈!那我以后睡觉可得把门锁死,免得被你这个‘虎爷’吃掉!”
车厢里回荡着两人清脆的笑声,在夜色中渐渐远去。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美女总裁的修理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