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到真实的巨怪,我并不像其他人那般惊讶。
为何?
因为我曾在九巫星见过类似的石像!
眼前这尊丑陋的家伙,与那些石像同样高矮,但是外观样貌却天差地远,而且,当我第一眼看到它时,一股无名怒火打心底里勃然喷发。
我为何会如此气愤?
不知道!
似乎没有任何理由!
单纯就是看它不顺眼,气不打一处来,仿佛我的血脉里自带着某种必须传承下去的仇恨,不遇到时没什么,一旦仇人见面便分外眼红。
老实说,我也是第一次有这种莫名感觉。
难道它们和银河系巫族一样,在远古时期皆属于九巫星上九大巫族之一,而我与它的先祖之间曾有解不开的世仇,必须要遗传给后人铭记在基因之中?
亦或是说,它们属于九大巫族的共同仇人,甚至就是因为它们的存在,才让九巫消失在茫茫宇宙主流世界之外?
之前我就有一种错觉,认为巫族也是九巫之一,而现在则愈发勾起了我的探究欲.望。
不过当下我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是:用我刚得到的剑,斩下它那颗肮脏且猥琐的头颅!
“老头,你好像有点小激动。”
我细微的心理波澜瞒不过相伴一起的玄鸦和颅母,只是颅母总是默默观察不言语,鸭子却忍不了一点。
“嗯,我准备去砍掉它的脑袋。”
我默默祭出刚刚才得到的巨剑,谁又能想到,这么快我就要为它开锋。
没错,这把剑自铸好之后,还未斩过一颗头颅,而我,是它的第一任主人。
至于无意中被吸干的那两人,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好巧不巧成了滋养器灵的补品。
“啧啧,橙星巨剑……名字倒是挺威风,还不知够不够锋利。”
鸭子的碎碎念不无道理,只因那巨怪的脖颈粗细堪比大腿,起码有四、五米的直径,莫说这把剑的剑身长度只有1.3米,就算再增加一倍也不过两米来长,貌似最多只能斩开半边。
在阔达十五厘米的灰黑剑身上,靠近手柄处有两个小字--橙星,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印记符号。
而它的手柄与剑身同属一块原铁,我刚从岩石里拔出来时感觉很是硌手,直到找了些布条缠裹几圈后才算舒服了些。
颅母说,重逾千斤的橙星剑至少是守道境级别的,也就是说,现在的我因为与剑内器灵完成了主仆契约,可以使用它,但肯定无法将其最大威力发挥出来。
除非我哪一天晋升至守道境。
“这个蠢货,居然被一群小卡拉米打到抱头鼠窜,真丢人。”
在巨怪的周围并无禁空限制,所以我很轻松就飘到其头部附近。
鸭子兴奋异常,拼命在叫嚣,我即将枭敌之首的计划相当符合它的暴戾脾性,这货恨不得也上去踹上几脚。
“快动手,砍它!”
玄鸦雏鸟嗓子嘶哑,这是嚎叫力量太大所造成的失音,它认为时机已成熟无需再等。
可惜我压根不想理会它的聒噪。
此时的地面开始变得潮湿,沟壑逐渐增多,这是雪原融化后流下山时冲刷所致。
腿脚有伤的巨怪放慢了速度变得谨慎,它怕地面湿滑导致自己摔倒,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噗……
巨怪受伤的左脚打滑,几百吨的身躯趔趄着前扑,两条胳膊在忙乱中撑住了地面,努力稳定好重心才又站直了一步步往前走。
就这一会儿功夫,后方各种远程攻击纷至沓来,几乎都是袭向巨怪腿窝处那溃烂的伤口,只有一支红色药瓶高高飞起,精准砸在怪物背部那簇快要熄灭的火堆里。
“卧槽!这是哪位豪哥的手笔?”
我是真没留意,因为巨怪脚滑时,我正打算寻找合适的出手时机,奈何它腰直的很快,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就被后方乱七八糟的攻击打断。
嘭……
红瓶炸裂,高温升腾的瞬间,我嗅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烈火药剂!
绝对是烈火药剂,而且那瓶子的容量明显比我手里的试管装要多两倍以上,也就是说,单这一瓶的价值就将近百亿。
我尼玛!
真够奢侈!
得有多大身家才敢如此挥霍?
此药剂我是认识的,但周围数十参与者们真正懂得其威力的恐怕没几人,难怪巨怪火急火燎要往雪原跑,敢情它是想去雪地里把火熄灭。
山势开始变得陡了起来,地面愈发粘滑,一脚下去,污泥能没过巨怪小腿肚,这就导致它步履愈加蹒跚。
噗通……
巨怪又一次滑倒,它踩到了小水坑里,却未曾想到那坑非常之深,污泥吸拽着它的脚,似乎不愿意让它再往前。
就现在!
我不想再拖延,于半空中突然现形,同时橙星巨剑高高举起,自上而下,犹如排山倒海般猛斩下去。
呲……
强劲的血流喷薄而出,就在我闪身远遁的一秒之后。
那是动脉之血,犹如喷泉直冲天际,包括莽夫和路亚,远观的一众参与者们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剑锋上果真泛着些许橙色,像是被夕阳渲染上去的一抹明亮,但只有我知道,它是由于器灵鼓起微弱能量给予的‘金系’锋利加持。
作为能量生命的器灵与我神魂相连,它在助我斩邪佞。
只是我眼界不足,并不能分辨出此器灵是天生还是人造。
“没斩断啊老头,再过去斩几剑,快点啊,再去斩几剑!”
我日,这只鸟简直就是个未成年的疯子!
此时的巨怪已然狂暴,它的脖颈确实没断,只被我豁开了一米来长的大裂,惨白的皮肉向外翻卷,黑红血液像汹涌外溢的地下水。
巨大的豁口瞬间让它忘记了所有疼痛,一手捂着伤,另一手胡乱抽打着脑袋周围,仿佛是想徒手抓住一只蚊子。
它肯定是没看到我,以为伤它的小东西还在附近,如果可以,它一定要抓住凶手并将其塞到嘴里嚼至粉碎。
可惜我撤退的路径在它身后,只一闪便又玩起了消失。
“少激八啰嗦,你以为它的脖子那么容易砍开?”
我简直无语,它已受到了致命创伤,而这其中有大半儿功劳要归于器灵,没有它,我空有守道境神器,又岂能劈开巨怪那又厚又韧的老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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