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会结束后,北方大地流传着一首关于武道会的歌谣,引得世人议论纷纷。
‘一吕二关三赵云,四张五马六游尘,尤黄典许颜文弘,威飒两孙双夏侯,太史二张徐庞魏,甘华周张二高陈,汉末三十六名将,麴沙王阎居末轮。’
“这首歌谣倒也贴切,与武道会结果相差无几。”
“你们没发现吗,这群人里,一大半都在征北军中呢!”
武道会上大放异彩的众将,随着人们的议论,名声渐渐传播出去。
……
武道会后又过了两日,文会也拉开了序幕。
文会由卢植,蔡邕主持,吸引了不少文人骚客前来。
游尘只是浏览了一遍来人名单,将其中几人圈出来,便不再理会。
以他如今的声望,若是出现在文会上,再借鉴几篇诗文,那别人还怎么玩?
“酒豪诗仙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游尘只留下这么一句,便从文会上翩然离去。
在一众文人眼中,游尘这是怕盖过了众人风头,特意留下诗句激励后辈,果然心胸宽广,有长者之风。
……
“‘原来是个石猴啊,不必管他!’”
“话说这悟坑眼神一凝,从后脑拔下一撮毫毛,放到嘴边轻轻一吹,战场上顿时出现无数个悟坑,打得数十万天兵天将抱头鼠窜!一路从南天门杀入凌霄殿,吓得那玉帝心惊胆战,撅着腚钻到桌案底下,口中高呼,‘快去西天请如来佛祖!’”
“哈哈哈!什么鸟皇帝,怂包一个!”
游尘绘声绘色的说书,把张飞逗得咧嘴大笑。
“二哥,我这可是儿童启蒙故事,你怎么也跟着来听了?”
游尘无奈扶额。
他好不容易在文会偷闲,征北军二代们却缠着他说书,引得不少武将也来旁听。
“翼德,莫要打岔,且听时待讲下去!”
关羽似乎也迫切想知道后续剧情,一张红脸比平时更加红润。
就在此时,有军士来报,门外有两位年轻人来访,自称是颍川徐庶和东城鲁肃。
游尘闻言,喜上眉梢,抚掌大笑:
“诸位,今日有大贤来访,故事到此为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言罢,游尘一跃而起,匆匆出门迎接徐、鲁二人去了。
“哎,父亲(四叔)怎么能这样!”
“哼!俺老张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打扰俺听书!若只是一介酸儒,定让他尝尝俺的拳头!”
张飞被人搅扰了兴致,顿时一脸不爽。
“一别十余载,某一直想到襄阳寻访,又恐扰了元直学业。今日元直学成归来,定要一醉方休!”
“素闻东城鲁子敬有王佐之才,今日得见,大慰平生!二位且随我入府一叙!”
游尘上前拉着二人的手,就像曹操发现了两位倾国倾城的少妇一般,大步回到将军府。
演义中,徐庶是被程昱等人称道的谋士,赤壁之战也看破了庞统的连环计,若是一直留在刘备身边,或许荆州就不会落入江东杰瑞之手。而鲁肃,则是东吴四英杰之二,孙吴政权真正的战略家,军政一把抓,虽然看起来像个老实人,实则是与曹魏狗货,蜀汉亮仔同级别的大佬。可以说,周瑜,鲁肃存其一,江东就不会变成杰瑞窝。
原本郭嘉正在文会上挑选人才,闻着将军府的酒香,这家伙就跟丢了魂似的,丢下工作就飘了过来。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夜有媚今夜睡。
堂堂鬼才,岂能让意志击穿自己的欲望?
浪子郭嘉,主打一个随心坦荡。
“奉孝,你小子不好好处理政务,又来主公这里蹭酒了!”
“呵呵,翼德将军,你可没资格说我!”
……
宾主落座,游尘下令置酒摆宴,对众人笑道:
“昨夜梦见一鹤发老者路过,以拂尘拍打吾双臂,吾顿感神清气爽。
那老者对吾言,‘吾乃南斗仙人,今日与汝有缘,当赠宝树一株,粟米一囤于汝’,言罢便消失不见。
吾惊觉醒来,与尤姐出门察看,却一无所获。
本以为是仙人戏言,直到今日元直、子敬到来,吾方恍然大悟。
原来,此庶非彼树,此肃非彼粟啊!”
众人闻言皆大笑。
游尘向麾下重臣介绍起徐庶,鲁肃二人,宴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宴后,众人散去,只剩下游尘,郭嘉,李积,徐庶,鲁肃五人。
“如今北方初定,百废待兴,元直、子敬乃当世大才,必有良策赐教!”
李积以茶代酒,邀请徐庶,鲁肃二人同饮。
郭嘉闻言,微醺的目光也投向徐庶、鲁肃二人。
“今汉室倾危,四方云扰,大厦将倾,无可挽回。将军不到而立之年,便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北方四州,天下诸侯莫敢谁何,犹胜昔日项羽。
吾观鲜卑,匈奴,乌桓,皆有将领参与武道会,若所料不差,将军已经征服北方异族!”
鲁肃说着,便看向游尘几人。
“哈哈哈,子敬慧眼如炬!请看!”
游尘将巨幅地图展开,向几人介绍起周边形势。
“中平二年春,吾率众平定匈奴内乱;同年十月,大破鲜卑……”
得知游尘甚至已经征服了坚昆以北的库莱土着,鲁肃,徐庶都神情错愕。
“肃早知将军志在天下,不想某眼中的天下,还是太过狭小了!”
鲁肃自嘲一笑,随即对游尘正色一礼:
“鲜卑臣服后,北方只剩通古斯,萨莫耶德等尚未开化的土着,只需遣一员大将率军北上,定能横扫北方,随后教化当地土着,广积钱粮,成为我军的稳固后方。东部的公孙度,扶余,高句丽,挹娄倒也有些实力,非智勇双全之将不能剿除。至于西域和中原地区,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实力强劲,目下不宜大动刀兵。”
鲁肃只是看了眼地图,就能迅速分析出征北军未来的动向,绝对是不可多得的战略家!军机堂又得一员良谋!
李积,郭嘉闻言,再看向鲁肃时,眼中多了几分敬意。
【主公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地狠辣,能被他重视的人,没一个省油的灯!】
“子敬所言,与我不谋而合!”
游尘笑着将写给皇帝的奏书递与几人,书略曰:
‘臣游尘,顿首上言于陛下:
伏以国祚绵长,赖栋梁之臣以擎宇内;边庭靖晏,需骁勇之将以固金汤。臣本微末,幸蒙陛下隆恩,得执殳前驱,效命疆场。数载以来,仰仗天威,赖将士用命,虽薄有微功,实乃陛下洪福所庇。
臣每念及此,常怀惴惴。今边尘暂息,四海思安,然军政之基,尤需贤能以镇。臣麾下诸将,多有忠勇之士,其功其德,未敢自专,谨举数人,恭呈陛下:
河东关羽,素怀忠烈,勇冠三军。斩将夺旗,未尝败绩;秉节持重,众所钦服。昔年鏖战,屡破强敌,护佑一方,勋劳卓着。臣敢请陛下,封关羽为征东将军,使镇东方,以固海防,震慑宵小。
涿郡张飞,有万夫不当之勇。冲锋陷阵,如入无人之境;爱抚士卒,众皆用命。数临危局,皆能奋身破之,实乃国之爪牙。臣敢请陛下,封张飞为征南将军,使镇南疆,以靖蛮夷,安辑百越。
常山赵云,智勇兼备,忠谨立身。单骑破敌,威名远播;护持中军,稳如磐石。行军布阵,进退有度,屡献奇策,克敌制胜。臣敢请陛下,封赵云为征北将军,使镇北境,以御胡马,扞卫塞垣。
至于臣身,驽钝之才,谬居将位。然感陛下知遇之恩,愿效犬马,再赴前驱。臣不揣冒昧,敢请陛下,赐臣前将军之职,得以统摄诸部,协辅诸将,共固边防,以报陛下天高地厚之德。
以上所请,皆为军国大计,非为私恩。诸将之能,朝野共睹;臣之微愿,唯在报国。伏望陛下圣裁,察臣愚忠,准臣所请,则臣与诸将,必殚精竭虑,死而后已,以固我大汉万里江山。
臣游尘,诚惶诚恐,顿首顿首。’
显然,对于各路的军团长,游尘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关羽是征北军中第一将,勇略兼备,是游尘最倚重之人,攻取东方各地当仁不让;赵云胆大心细,稳中有进,在诸将中仅次于关羽,正是治理北方的不二人选;至于张飞,这些年将暴脾气收敛不少,有将军和几位军师看着,大抵是出不了大错。
游尘如今坐拥北方四州,麾下能人无数,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身,已是天下第一诸侯,仍旧不忘初心,量才任用,此等心性,安有不成事之理?
“将军深谋远虑,肃(庶)不及也!”
游尘摆摆手,又接着问道:
“如今长安形势复杂,子敬,元直以为,某应该如何处之?”
这个问题问的颇有深意,一来考较二人对局势的把控,二来也是试探忠心,到底是忠于汉室还是忠于游尘。
李积、郭嘉顿时来了兴致,想听听两人的答案。
“呵呵,不知将军想听假话还是真话?”
徐庶笑着反问。
“哦?假话当如何?真话又当如何?”
郭嘉放下杯盏,那双仿佛能看穿万物的睿智明眸,再次投射在徐庶身上。
“假话嘛,长安如今已是将军囊中之物,只需打着清君侧的名头,派一员大将,自上郡南下夺取左冯翊,西凉马太守与将军乃姻亲,其麾下马孟起,庞令明在武道会中表现出色,可邀约对方出兵攻打右扶风。弘农张济叔侄颇有些才能,将军可派一善辩之人前往游说,听闻子龙将军与那张绣师出同门,纵然不能使其倒戈,也可让张济叔侄按兵不动。李傕,郭汜皆无谋之辈,荼毒天下,不得民心,又失去张济援军,两面夹击之下,必然大败!那时将军无论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亦或是奉天子以讨不臣,均可执天下牛耳。”
“元直所言,甚是精妙,为何此言却是假话呢?”
郭嘉露出一副疑惑神色。
“人言郭奉孝智计百出,谈笑间作弄人心,果然名不虚传!你呀!”
徐庶指着郭嘉,微微一笑。
打开门窗,确认四下静谧无人,徐庶这才来到郭嘉身前,压低声音道:
“武道会乃天下盛会,世人都在关注赛事时,要是有几艘楼船渡过黄河,就能神鬼不觉,进入青州水寨了吧?”
此言一出,郭嘉脸色微变。
【主公找的人,没一个易与之辈!】
“何以见得?”
“武道会决赛那日,许褚将军带着数百兵马偷偷出城,数日后趁夜归来;水师都督周公瑾之前从未现身,如今突然出现在文会上,似乎有些巧合?”
徐庶也不点破,静静地看着郭嘉装傻充愣。
“果然都瞒不过元直兄啊,请满饮此杯!”
“奉孝,请!”
郭嘉亲自为徐庶斟酒,两人一饮而尽,相视大笑。
酒中有真意,何须再多言。
游尘以武道会和文会掩人耳目,暗中调遣并州水师精锐进入青州,熟悉海战环境。只等关羽挥师东进,就沿近海出发,直取辽东。
“有元直、子敬相助,大事济矣!”
游尘举杯邀几人共饮,还不忘提醒徐庶、鲁肃二人,将家中亲眷都接到邺城来,避免因后续战事,受人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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