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余韵还绕在耳畔,景兮攥着梓姐姐给的话本。
直到景杼的声音传来,她才抬头,眼底还带着几分未散的雀跃:“杼姐姐,明日我还要听梓姐姐弹《秋江夜泊》!”
说罢,小心翼翼将话本揣进袖中,生怕被人瞧见。
回到内室,烛火已燃得暖亮。
景兮卸下凤钗,刚要遣散宫人,却见为首的侍女迟迟不动,反而屈膝跪地,声音带着几分怯懦:“公主,奴婢是陛下亲选的司寝,奉命……教导公主房事。”
“教导?”景兮皱起眉,“本公主不需要,退下。”
她自小听清韵姐姐说“身子金贵,不可轻贱”,哪需要什么“房事教导”。
可那为首的侍女却迟迟不动,反而“噗通”一声跪下,声音发颤:“公主,奴婢是奉陛下之命,来伺候您歇息的。”
“本公主说了,不需要。”
侍女却不敢起身,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奴婢……奴婢不敢抗旨。”
“抗旨?”景兮烦躁地扯了扯衣领,忽然想起袖中的话本,眼珠一转,朝侍女招了招手,“上来。”
侍女以为她松了口,连忙起身褪去外袍,露出纤细的肩颈。
可刚要上榻,就被景兮拦住:“不用脱,把外袍穿上。”
侍女愣住了,茫然地看着她:“公主,不脱……怎么伺候您?”
景兮从袖中掏出那本皱巴巴的话本,“啪”地拍在床榻上,语气带着几分理所当然:“母皇让你来教我,不就是讲这些?你赶紧翻开,从你觉得‘该懂’的地方开始讲。”
侍女捧着话本的手微微发颤,指尖划过插画上纠缠的身影,声音细若蚊蚋:“1。”
她怕景兮不懂,又悄悄指了指景兮的小腹。
景兮的脸也烧了起来,攥着锦被的指节泛白,睫毛轻颤着追问:“2”孩童般直白的疑问,让侍女更显无措,只能绞着衣角细细解释。
“第一次是会疼的。”侍女的声音压得更低,目光躲闪着不敢看景兮,“3”
“对了坤泽和乾元一样都在脖颈处,用标记牙刺进去,释放信香,就能把人标记成自己的。”
“标记?”景兮的好奇心压过了羞怯,指尖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又想起话本里的内容,脸颊更烫了,“那话本上每页都写的那些羞人的话,是必须要说的吗?不说不行吗?”
侍女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声音,语气里满是不确定:“4”
景兮耳尖的红意还没褪去,听着侍女直白的解释,只觉得浑身发烫,像被烛火燎过一般。
她猛地将脸埋进锦被,攥着被褥的指尖泛白,只留给侍女一个紧绷的背影,连话都懒得接——那点羞赧混着懵懂,早让她没了追问的勇气,干脆装聋作哑不理人。
侍女瞧着被褥隆起的弧度,虽闻不到乾元特有的信香,却也猜得七八分。
她咬了咬唇,上前两步轻声劝:“公主,别闷着了,衣裳不脱了睡,夜里着凉就不好了。”
“行、行吧。”景兮的声音从锦被里闷出来,带着几分不情愿。
侍女上前,小心翼翼帮她解了外袍的盘扣,又褪下里衣,露出细白的肩头。
可一想到陛下“必须教导公主人事”的命令,她心一横——哪个乾元到了年纪不经历这些?
公主定是害羞罢了。
她大着胆子伸手,去解景兮亵裤的系带。
冰凉的指尖刚触到布料,景兮便猛地回神。
下身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打了个颤,低头一看,侍女的手竟要往自己腿间探去。
她像被烫到一般往后缩,慌乱间扯过锦被死死裹住身子,声音都带了哭腔:“滚下去!谁让你碰本公主的!”
“公主饶命!”侍女“噗通”跪地,眼泪都快掉下来,“不完成差事,奴婢真的会被杀头的!”
“杀头也不准碰本公主!”景兮的哭喊刚落,殿门便被猛地推开。
景杼闯进来时,正撞见侍女跪地求饶、景兮裹着锦被泛红眼眶的模样,瞬间便懂了,语气冷得像冰:“你先出去。”
侍女还想辩解,却对上景杼带着威胁的眼神——“惹恼三公主等于惹恼太后,陛下也保不住你”,只得匆匆起身退走。
殿内只剩二人,景兮才敢扑进景杼怀里,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杼姐姐,我不想让她们碰我……一点都不想。”
景杼揉了揉她的发顶,目光落在床榻边摊开的话本上,无奈地笑了笑:“梓姐姐倒会给你找些‘好东西’。”
她顿了顿,声音软了些,“明日我陪你找祖母求情,让母皇收回成命,只是刚才那侍女……她也是奉命行事,总不能真让她丢了性命。”
见景兮闷闷点头,景杼指尖轻轻点了点话本,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你既不愿让旁人碰,那……换成我来教你,可好?”
景杼扶着景兮坐直身子,指尖轻轻拂过她泛红的眼角,声音放得极柔:“别怕,我不会像刚才那样唐突你。”
说罢,她捡起床榻边的话本,翻到扉页那幅水墨插画。
景兮的目光落在画上,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锦被,耳尖却悄悄红了。
景杼见状,指尖点了点画中乾元的手:“5”
“可……可话本里写的都好凶。”景兮的声音细若蚊蚋,目光却没从画上移开。
“那是戏文编的。”景杼笑了笑,翻到下一页,指着文字里“lubricate”的描述,“6”
她刻意避开了直白的词汇,只用比喻把道理讲透。
景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侍女说的“标记”,又小声问:“那……脖颈上的腺体,真的要刺进去吗?会不会流血?”
“不是真的‘刺’。”景杼伸手,轻轻碰了碰景兮颈侧的皮肤“是用biao\/\/\/记牙轻轻抵住,释放信香就好,像盖章一样,告诉别人‘这个人是我的’。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不标记也没关系。”
帐外的更漏敲过两响,烛火渐渐弱了些。
景杼合上书,摸了摸景兮的发顶:“今天就到这儿,等你真的喜欢上一个人,自然就懂了,即使不会乾元的本能也不会让你出太多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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