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与嬷嬷定下计策的第二日,长乐宫便托人给宋府送了信,只说太后念及宋清韵连日授课辛苦,邀她次日去城外的静心苑小住一日,赏玩秋景解闷。
宋清韵虽觉突然,却也没多想——毕竟太后素来待她温和,加之近日因景兮的求亲闹剧,两人见面总有些微妙,或许借这机会能缓和气氛。
第二日清晨,宋清韵带着晚夏如约前往静心苑。
苑中景致清幽,桂花满庭,太后却只陪她坐了半盏茶的功夫,便以“身子乏了”为由回内院歇息,只留了几个宫人伺候。
临近午时,一个面生的小宫女端来一盅甜汤,笑着说:“宋太傅,这是太后特意让人炖的银耳莲子羹,说给您润润嗓子。”
宋清韵接过汤盅,银耳的甜香混着一丝极淡的异香飘入鼻尖,她指尖微顿——往日太后赏赐的甜汤,从没有过这种味道。
可转念一想,或许是加了特殊的滋补药材,便也没再多疑,舀了一勺慢慢喝下。
没过多久,晚夏忽然来报,说宫门外有人找她,像是府里的小厮。
晚夏虽有些犹豫,却也想着只是去片刻,便叮嘱宋清韵待在屋中,自己快步走了出去。
可她刚踏出静心苑的侧门,就被两个黑衣人捂住口鼻,瞬间失去了意识——那所谓的“府里小厮”,正是嬷嬷安排的人手。
而屋中的宋清韵,渐渐觉出了不对。
颈后的腺体先是泛起一阵酥麻的痒意,紧接着便是信香不受控地往外溢,那是属于她的风铃花香,却比往日潮期提前时更浓郁。
她慌忙抬手按住腺体,试图压制信息素的扩散,可那股热意却顺着血脉往四肢百骸钻,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耳边竟莫名响起景兮在寝殿里那句“娘子”,心跳乱得不成章法。
“不对劲……”宋清韵咬着下唇,强迫自己清醒,她猛地想起那盅甜汤里的异香。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潮期提前,是有人在汤里加了催发信息素的药物!
原来从一开始,太后邀她来静心苑就不是什么“赏秋解闷”,而是早就盘算好了,要借着药物催发她的潮期,把她“送”给景兮!
她怎么就忘了,太后素来最疼景兮,那日在长乐宫,景兮不过撒泼哭闹几句,太后便立刻松口去求母皇赐婚。
“太后……竟真的为了阿兮,做到这份上……”宋清韵咬着下唇,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可药力却越来越烈,眼前渐渐浮现出景兮的模样。
寝殿里她笑得狡黠喊“娘子”,“做我娘子”,那些画面混着信息素的紊乱,让她的心绪愈发混乱。
她的潮期本在三日后,此刻被强行催发,腺体的酥麻感越来越重,若不及时吃抑制丸,恐怕会彻底失控。
就在这时,屋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宫人”端着水盆走进来,语气带着刻意的温柔:“宋太傅,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着了?太后特意吩咐,让您去里间歇会儿。”说罢,便上前想扶她。
宋清韵后退一步,避开对方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镇定:“不必了,我随身携带了抑制丸,处理好便回府,劳烦你去通报太后一声。”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放着备用的抑制丸,此刻却空空如也,想来是方才被人趁乱拿走了。
“宫人”却笑了笑,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容拒绝:“太傅还是听太后的安排吧,里间已经备好床铺,您安心歇着就是。”
宋清韵知道自己此刻信香已开始紊乱,硬拼肯定不行,她目光扫过窗边的花瓶,悄悄将手背到身后,指尖握住了桌角的银簪:“我要见太后,若是见不到,我绝不会进去。”
可就在这时,腺体的剧烈的酥麻感让她眼前一黑,手里的银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她顺着桌沿缓缓滑落,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宫人”转身出去,嘴角勾起的得意笑容,而她的信香,已在屋中弥漫得愈发浓烈。
皇宫里的春桃,突然接到了一个消息,说宋清韵在静心苑出事了。
春桃吓得魂飞魄散,连鞋都跑掉了一只,冲进景兮的寝殿:“公主不好了!宋小姐被人下药了!就在城外的静心苑”
景兮正握着宋清韵昨日落下的手帕发呆,听到这话,猛地站起身,手帕攥成一团。
她眼底满是惊怒,声音都在发抖:“什么?!备马!把我立刻去静心苑!”
清韵姐姐不能有事,绝不能让她在失控时落入别人手里,她还没娶到呢!
*
景兮猛地推开门,宋清韵身上浓郁的坤泽信香瞬间席卷而来。
乾元的本能让她指尖微颤,躁动如细密的电流窜遍全身,她强压下眼底翻涌的异样,快步朝床边走去。
“清韵姐姐,你怎么了?”景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此时床上的人已经被欲望所替代。
(大眼见家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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