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将佐藤健二带到了招待处一个独立的高级包厢。
环境清幽，古色古香。
很快，服务员便端上了一道菜——清蒸鲈鱼。
鱼肉洁白，汤汁清澈，葱丝翠绿，香气扑鼻。
“佐藤先生，请。”徐昊做了个“请”的手势。
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最肥美的鱼腹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味后，赞叹道：“嗯！鲜美！火候恰到好处，鱼肉的嫩滑被完美地保留了下来。看来阁下不仅实力强大，在美食上也有不俗的品味。”
他边吃边开始了他的“表演”，仿佛自己是主导这场饭局的人。
“徐专员，其实今天在会上，我有些话可能说得重了些，”他故作大度地说道，“但大家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有些分歧也是正常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徐昊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动筷子，只是淡淡地说道：“我没放在心上。”
佐藤健二以为他服软了，更加得意，夹起一块鱼肉，像是在指点江山：“你看，这鱼，虽然鲜美，但身上最没用的，就是那些又细又多的小刺。它们不仅毫无用处，还可能卡住人的喉咙，造成危险。所以聪明的人吃鱼，都会把这些小刺剔除干净，你说对吗？”
他话里有话，暗指徐昊就是那根“鱼刺”。
徐昊闻言。
“你说得很有道理。”
“但是，佐藤先生，我对你很失望。”
那股冰冷的杀意，瞬间让房间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什……什么？”佐藤健二夹着鱼肉的筷子僵在了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他心中警铃大作，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出来：难道……难道他看出来，即使赔礼道歉，内心还是想弄死他的吗？
徐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手指点了点桌上的那盘鱼，语气森然：
“为什么鱼头不对着我？”
“啊？”佐藤健二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鱼头？”
徐昊的语气愈发冰冷：“在上京请客吃饭，鱼头不对着主陪，是对主人的大不敬。佐藤先生，你这是在挑衅我！”
这顶帽子扣下来，佐藤健二的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
他“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双手疯狂摆动，语无伦次地解释道：“不！不是的！徐昊先生！你误会了！这是……这是服务员摆的！对！是服务员！这跟我没有丝毫关系啊！您听我解释！我……我现在就让鱼头朝向您！”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转那个鱼盘。
徐昊缓缓站起身，一股恐怖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包厢，让佐藤健二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动弹不得。
“晚了。”
徐昊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
“我现在很生气，你触犯了大忌。”
事实上，徐昊只是单纯地想找个茬。
至于这鱼头是服务员摆的还是佐藤健二自己摆的，根本不重要。
反正，这个人不能留。
“你……你不能……”
佐藤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人皇幡在他眼前缓缓张开。
徐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魔鬼般的微笑。
“朋友。”
“来我人皇幡里，咱们再慢慢聊聊‘鱼头’的问题。”
下一秒，佐藤健二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传来，他的身体连同灵魂一起，被硬生生地扯进了黑暗之中。
房间里恢复了平静。
徐昊坐回椅子上。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鲜美的鱼腹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味。
“这么贵，可不能浪费了，到底是上京，物价就是恐怖啊。”
虽然不用徐昊自己付钱，但是看到刚刚的菜单，那个数字像是随便输入的一样。
然后，他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拨通了陈安国的号码。
电话接通。
“喂？”陈安国的声音传来。
“午饭吃完了。”
“佐藤先生说这里的鱼不合他的胃口，已经提前回国了。”
“麻烦你跟樱花国那边通报一声。”
……
人皇幡内。
新来的“住户”佐藤健二正一脸惊恐地打量着四周，那些形态各异的鬼魂让他吓得魂飞魄散。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带着标志性的奸笑，缓缓飘到了他的面前。
“嘿嘿嘿嘿……”
来者正是如今人皇幡的“金牌教官”——刘开。
自从人皇幡升级，住进来的“高品质”魂魄越来越多，刘开感觉自己越来越强了。
但是他已经好几章……咳，好久没有出场机会，浑身的“表演”细胞都快憋坏了。
现在，终于轮到他给伟大的长官效力了！
刘开上下打量着瑟瑟发抖的佐藤健二，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了变态的笑容。
“哟，新来的？看你这身打扮，生前挺风光啊？”
佐藤健二色厉内荏地吼道：“你是什么东西？快放我出去！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谁不重要，”刘开凑到佐藤健二耳边，轻声说道，“重要的是，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教官’。”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
“来，佐藤小狗，咱们先做个智力测试，热热身。”
“1000减7等于多少？”
佐藤健二愣住了，这是什么问题？侮辱人吗？
他怒吼道：“993！你这个混蛋！问这个有什么意义？！”
“错！”
他一巴掌狠狠扇在佐藤健二的魂体上，打得他一个趔趄。
“教官问你话，要先回答‘是，教官’！懂不懂规矩？”
不等佐藤健二反应，刘开又问道：“1000减7等于多少？”
佐藤健二被打蒙了，但还是咬牙切齿地答道：“993！”
“错！”
刘开又是一巴掌，反手抽了回去，直接将佐藤健二扇翻在地。
“态度不端正！声音不够洪亮！没有感情！”
他踩在佐藤健二的背上，阴恻恻地说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想好了再回答。”
“1000减7，等于多少？”
佐藤健二的魂体剧痛无比，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个“鬼”根本不是在问问题，而是在……玩他！
恐惧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尊严和愤怒。
他趴在地上，用尽全身力气，带着哭腔，歇斯底里地吼道：
“993！！”
刘开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把脚从他背上挪开。
“嗯，不错，有进步。”
他蹲下身，拍了拍佐藤健二那张已经开始扭曲的脸，嘿嘿笑道：“你看，学习嘛，总是需要一点压力的。接下来，我们还有993减7，986减7……别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算。我这里有一只万年蜈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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