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秋水居刘妈妈每天最少要来两次,这里不仅有刚生下来的七少爷,还有生病且坐月子的卫小娘,更有病情反反复复的明兰。
如兰也很纳闷,我都放了言灵了啊!后来还偷偷的给她打了个健体的符,怎么六妹妹还病病歪歪的?不对劲!
确实不对劲,因为明兰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是生病了,是新的魂体在适应小明兰的这具身体。
这些天断断续续的低烧,浑浑噩噩的大量沉睡,都是因为一个叫姚依依的、来自现代的、已经成年的法院书记官的灵魂,代替了原本的小明兰。
灵魂与身体的不适配本来应该会让她病的更重的,现在只是轻微的被惊吓到和受寒的病情表现,已经是言灵祝福+健体符篆加持后的表现了。
随着这个灵魂的进入,这个小世界的直播间也在发生着变化,只不过现在如兰还没发现而已。
七哥儿的洗三,因为秋水居三个主子身体都不是很好,所以并没有大办,只是请了收生姥姥按照仪式走了一遍。
等孩子满月时再正式的给各家下帖子,不办是不行的,又不是孩子有什么先天的毛病见不得人,藏着掖着就没必要了。
而且随着这两年的观察,如兰发现这个类似于北宋的大梁朝,远没有知否电视剧里演的那么“封建”。
现代的网络上不是有一种说法吗,就是看古代女子的衣着风格,就能大体看出来这个时代对于女性的禁锢程度了。
像是出现过女皇的盛唐时期,应该是古代女子地位相对高的时期了,所以唐朝女子服饰,从留下来的各种画作、壁画上就能看出,有不少袒胸露臂的设计。
而知否里的服饰,不管是直领还是交领,起码整个脖子和锁骨位置,都是露在外面的。
对比之后的明朝领口子封到了锁骨以上,清朝不仅是高领,满族女子的衣服还要用个巾子再围一层,真是越来越保守。
真实的情况其实跟有才的网友们分析的差不多:宋朝不仅有爱喝酒的才女,还有花样繁多的女性活动。
比如剧里提到的花宴、马球会,还有各种官方非官方举办的活动,春天踏青,夏日金明池畔纳凉,秋日登高,寒冬赏雪。
女孩子们出门戴那个所谓的帷帽,也不是为了遮掩容貌什么的,而是这时候的路都是土路,马车牲口什么的一经过就尘土飞扬的,帷帽是戴来挡尘的。
同样的,这个时候大家族的子女,所谓嫡庶并没有那么的“等级分明”。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现在的上都快没有儿子继承皇位了,都要从旁支过继了,你在这讲嫡庶尊卑,你膈应谁呢。
除了那种真的家里有爵位继承的宗室、勋爵人家,像是盛宏这样群体庞大的文官家族,虽然也不推崇纳太多妾室,主要是容易有沉迷女色的名声损了清誉。
但对于孩子的嫡出庶出,其实分配的资源差距没有大到天差地别的程度,从父亲和家族角度讲,大多数都会细心培养。
古代讲究家族繁茂同气连枝,有出息的后代越多那话语权越多啊,这笔账还是算的明白的。
所以新出生的七哥儿并不是拿不出手,极度不受重视的那种状态,盛家正常的给亲友同僚下帖子,别家也是正常的来随礼。
老家这次是盛维和盛长松一起来的,“母亲这些天换季有些咳嗽,便没来凑这出热闹,你大嫂也留在家里照顾着,对了淑兰的亲事定下来了。”
“哦?是哪家儿郎啊?”盛老太太还挺好奇的,一起在寿安堂的几个兰也是立刻竖起耳朵,就怕错过这个重大消息。
“是江南东路宣州的录事参军金景大人家的二子,年方十七,名叫金明杰的。”盛维对这桩婚事很是满意,“这金家哥儿年纪尚幼还在读书,所以这婚事先定下来慢慢走礼。”
盛老太太听着点点头,盛家大房是酉阳地界最大的地主,虽然也有生意,但跟二房走得近也可以称一句耕读人家,可惜确实没有出仕之人。
录事参军官职是不大只有七品,但司牧一方,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他们二房将来若是升任回京,终究天高皇帝远,有个本地能说的上话的靠山确实方便。
其他人也觉得还行,知道内情的如兰想着,这个金家应该比那孙志高强吧。
唯独王若弗心中有事儿看着心不在焉的,她烦恼的正是大女儿的婚事,明年她就该及笄了,可现在还没个合适的。
本来去年有段时间盛宏说他要亲自寻个合适的,她还担心又挑上袁家那种货色的,谁知因为桑基鱼塘和纺织机、水力织布机改造的事情,他忙的没时间管了,就把华兰的亲事,全权交托到老太太和大娘子的手中。
果然去年秋天就有汴京的,推荐了忠勤伯府嫡次子袁文绍,直接在大娘子这就被筛下去了。
先不提预知梦里袁家那些膈应人的行事,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后,再看这个袁文绍的基本资料,那真是哪哪都不好。
“这袁家二郎转年就20了?!勋爵人家怎的拖到这般岁数才议亲,莫不是有什么隐疾吧。”
“忠勤伯爵府,是不是前些年先帝清算户部欠款时被抄了家的啊,听说连祖上赏赐的宅子都收回了,现在住的是他们后来置办的。”
盛老太太当时一看大娘子的反应,就知道老神仙预警华儿不能嫁的,多半是袁家了,不过这袁家的婚事确实乍一看花团锦簇的,实际上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们家若不是败落了,怎么会出京寻儿媳妇?恐怕就是京里挑不出合适的。”老太太有点明白这个条件如果是盛宏来挑,多半是愿意的。
“而且你光看家世了,这袁家大郎袁文纯是定了要袭爵的,也就是不管二儿媳妇是哪家的多能干,将来这忠勤伯爵府都跟次子没甚关系。”老太太一点一点的给大娘子分析。
“我还找人打听过,这袁文纯的妻子乃是袁家伯夫人的内侄女,这当家太太和嫂子是一条心的,想来嫁进去的二儿媳妇,不知要受多少排挤磋磨呢。”
王大娘子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些消息他们常年外放确实不知道,难怪要躲开京都熟悉的人家,往外省来找呢。
如兰相信有了母亲的预警,以老太太的智慧,这次应该不会轻易应下这门婚事了吧。
她现在正在秋水居,盯着好容易好起来的明兰:她也……很不对劲,刚刚没听错的话,她是嘀咕了一句头疼,想吃片布洛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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