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刚漫过乡镇的砖瓦房顶，张嘉豪揣着印刷厂刚结算的季度盈利账本，踩着自行车往镇东头的网吧赶。车后座的帆布包里，装着他连夜草拟的域名升级方案，车铃叮当作响，划破了 2000 年秋夜的静谧 —— 这声响，恰与上一章刘峰那句 “追加投资绑定网吧运营” 的提议，在他脑海里形成了呼应。
网吧里的拨号上网声还在滋滋作响，刘峰正守着老式机箱抽烟，见张嘉豪进来，立刻掐了烟迎上来：“豪哥，你可来了！我琢磨着，咱这‘Z 国本地生活网’要是能和网吧绑定，来上网的人都得看一眼，广告位肯定更值钱！就是服务器得升级，还得加个‘商家黄页’板块，得投 5000 块钱。”
张嘉豪拉过木椅坐下，指尖划过键盘上泛黄的按键，屏幕上纯文字的域名后台还亮着，用户访问记录停留在 486 人。他想起上一章印刷厂月盈利突破 2 万元，工人因长期夜班已有不满，再加上 JY 资料和玩具业务的现金流还算充裕，心里已有了主意：“5000 块我出，但不能只投域名。印刷厂那边得添台二手胶印机，现在订单排到下个月了，两台机器才能顶住。”
刘峰眼睛一亮，连忙摸出纸笔：“没问题！我这边负责技术，你管思路和资金，咱还按 7:3 分成！” 两人趴在满是烟灰的桌台上，手写合作协议，墨迹透过纸背 —— 协议上写着 “新增商家黄页板块，收录镇内及邻县商家信息，按年度收取服务费”，末尾签上名字，按下红色指印，时代感十足的合作就此敲定。张嘉豪看着协议，心里清楚，这步棋既接住了刘峰的提议，又没耽误实业扩产，算是两全其美。
刚走出网吧，口袋里的小灵通就响了，是印刷厂的领班老王打来的，语气带着急：“豪哥，你快来看看吧，几个夜班工人闹起来了，说天天熬夜扛不住，要么减夜班，要么涨工资！” 张嘉豪心里一沉，上一章结尾就埋下了工人抱怨的伏笔，这事儿终究是躲不过。
赶到印刷厂时，车间里的胶印机已经停了，五六个工人围在墙角抽烟，见张嘉豪进来，都默不作声地盯着他。车间里还飘着油墨味，地上堆着没打包的 JY 资料，墙上贴着手写的考勤表，夜班记录密密麻麻。“豪哥，不是我们故意闹事，” 老王搓着手说，“这一个月天天上夜班，家里的农活都顾不上，媳妇孩子也有意见，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张嘉豪没急着表态，先走到考勤表前，翻看着近一个月的记录 —— 确实，为了赶邻县的资料订单和食品包装订单，工人们几乎没歇过夜班。他想起前世在工地干活时，轮班制是常用的调度方式，当下心里有了方案：“各位叔伯哥弟，辛苦我都看在眼里。从明天起，咱们推行轮班制，每人每月夜班最多 10 天，白班、中班轮换着来，夜班补贴还按 10 块钱 \/ 天算，怎么样？”
工人们面面相觑，有人嘀咕：“那订单能赶完吗？” 张嘉豪指着墙角的二手胶印机订单合同：“我已经订了一台二手胶印机，过几天就到，到时候两台机器转起来，大家不用再连轴转。” 他又补充道：“要是哪个月愿意多上两个夜班，额外给 20 块补贴，全勤奖照样有 50 块。”
这话一出，工人们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老张头抽了口烟：“豪哥说话算数，我们信你！” 原本紧绷的气氛瞬间化解，工人们纷纷拿起工具，车间里的胶印机又嗡嗡作响起来。张嘉豪看着运转的机器，心里松了口气 —— 既化解了罢工危机，又稳住了生产，这波操作算是稳妥。
处理完印刷厂的事，已是第二天午后。张嘉豪骑着自行车往学校赶，刚到教学楼门口，就看见陈雪站在梧桐树下，手里攥着个粉色的信封，脸颊红红的。学习交流会上，两人互动被同学起哄，此刻见了面，气氛难免有些微妙。
“张嘉豪，” 陈雪走上前，把信封递过来，声音细若蚊蚋，“谢谢你之前帮我补数学，还有 JY 资料对我帮助很大，这是我给你写的……” 张嘉豪接过信封，指尖触到她的手，两人都愣了一下。信封上贴着一张小小的 F4 贴纸，是清仓时没卖完的那种，封口处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
回到教室，张嘉豪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方格稿纸，字迹娟秀：“祝你学业进步，事业顺利，愿我们都能成为更好的人 —— 陈雪”。稿纸背面还画着一个简化的 JY 小组标志，旁边用荧光笔描了个小太阳。看着这张祝福卡，张嘉豪心里暖暖的，重生以来的奔波忙碌，似乎都在这一刻有了别样的意义。他小心翼翼地把卡片夹在课本里，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高中开学后，或许真能和陈雪一起，把 JY 资料做得更大。
傍晚，张嘉豪坐在书桌前，翻看着 F4 贴纸的销售账本 —— 清仓的 2000 张已经卖完，盈利 1000 元，但明星周边的热度来得快去得快，F4 之后，该找什么新的热门 Ip 呢？他想起 2000 年下半年，除了《流星花园》，还有一部古装剧正在悄然走红，只是具体名字一时想不起来。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账本上，他心里暗暗琢磨：得尽快找到下一个热门 Ip，不然这块商机就浪费了。
而此时，网吧里的刘峰已经开始调试域名的 “商家黄页” 板块，纯文字的界面上，已经录入了镇里几家文具店和供销社的信息；印刷厂的工人们正按新的轮班制干活，车间里的灯光亮堂堂的；书桌里的祝福卡，还带着淡淡的墨水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新的商机与挑战，也在不远处等着张嘉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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