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邻居们陆续探头时，那扇门突然有了动静——先踏出来的是苏宇的布鞋底，贾张氏登时倒飞出去老远。
这成何体统？易忠海卡着点从月亮门转出来。
打长辈要天打雷劈的！他正义凛然地跺脚，完全没注意地上蠕动的人影。
易师傅又来当歪嘴裁判了？屋里的笑声比炉火还旺。
围观群众顿时哄作一团。
这四合院里敢这么噎易忠海的，除了苏宇找不出第二个。偏偏句句在理，大家自然笑得敞亮。
易忠海面沉似水，他在院里的威信已经大不如前。
换作从前苏宇没冒头那会儿，哪有人敢这么当众奚落他？
一大爷，您可得替我做主！
那个姓苏的兔崽子，逼着我给他下跪磕头！
贾张氏连滚带爬扑过来，死死搂住易忠海的腿，眼泪混着鼻涕蹭了他一裤子，恶心得他胃里直翻腾。
苏宇，这事你可做得太过——易忠海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对方把柄。
少在这儿装腔作势，知道我为啥让她磕头吗？
她非要我给秦淮如调个高薪岗位。
我答应了，条件就是她得跪下磕三个响头。这要求很离谱吗？
大伙儿评评理，这算过分么？
苏宇嗤笑着环顾四周。
易忠海捏着秦淮如这枚棋子，就是要通过她掌控傻柱。要是让她换了高薪工作脱离掌控，这盘棋就废了。
贾张氏触了易忠海的逆鳞。
够了！贾张氏你别胡搅蛮缠。
三个头换个好差事，天大的便宜还不知足？
都散了吧！
易忠海黑着脸甩开贾张氏，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必须掐断秦淮如换工作的念头，不帮贾张氏就是最狠的敲打。
看热闹的邻居们啐着唾沫星子散去，个个都说贾张氏拎不清——三个响头换个铁饭碗，祖坟冒青烟的好事竟往外推。
贾张氏咬得后槽牙咯吱响，可易忠海甩手不管，苏宇咣当关了门，她只能跺着脚骂咧咧回家。
叮！
霉运系统突然启动！
检测到贾张氏对宿主怀有强烈恨意，并企图 ** 宿主财物，请设置霉运惩罚方案。
方案一，贾张氏腿部骨折。
方案二，贾张氏遭受流浪猫抓伤。
方案三，贾张氏养老金被盗，额外获得三十分钟动物操控权限（可分段使用）。
苏宇毫不犹豫选择了第三种方案。
他在院里那只家鸭身上试验新能力——只需心念一动，鸭子便乖乖听从指令。测试一分钟后便收回了控制权。
怎样才能让厄运效果最大化？苏宇灵光乍现：让棒梗发现贾张氏的私房钱最合适，这孩子肯定经不起 ** 。
想到贾张氏发现窃贼竟是亲孙子时的表情，苏宇嘴角勾起冷笑。要实现这个计划，关键是要让棒梗看见那些钱。
借助动物操控能力，苏宇安排老鼠把藏好的养老金翻出来。次日清晨，他迎着贾张氏怨毒的目光走向工厂，心中暗想：好戏还在后头。
车间里，苏宇精湛的技艺带动了整个班组的生产效率，加工精度和速度明显提升。他每次出现都成为众人瞩目的中心，这让易忠海脸色阴郁，秦淮如则刻意与师傅保持着距离。
午休铃声响起，工人们结伴前往食堂。刚出车间大门，便看见青春靓丽的于海棠正笑盈盈地候着：苏大哥，咱们一起吃饭吧！
食堂喧嚣中，老刘临走时朝苏宇挤挤眼：喜糖记得留我的份。
面颊微红的于海棠垂眸默认。她早对这人动了心思，旁人误会正合心意。
苏宇干脆应声。
打饭窗口前人头攒动。工人们一见苏宇便纷纷招呼：苏师傅排我这儿！我这儿更靠前！
他摆手婉拒：都是工人兄弟，该守规矩。
于海棠望着他侧脸抿嘴轻笑。这个在工人堆里威信不输干部的男人，愈发让她倾心。
后厨里，马华攥紧饭勺盯着那道身影。想起沦为锅炉工的师父傻柱，他眼眶发红。掂量清楚！刘岚压低声音，你师父都栽了，难道你要步后尘？
轮到苏宇时，马华抖着手添了双倍份量。于海棠也得了优待，她将自己碗里的肉全拨到苏宇饭盒里。男人唇角扬起极淡的弧度。
暖黄的灯光下，苏宇放下筷子。
怎么光看我吃？他眼中带着疑惑。
于海棠喉间滚动：我...我不爱荤腥。
小傻瓜。苏宇摇摇头。
他分明记得，在苏家聚餐时，她吃得最欢的就是红烧蹄髈。
这个口是心非的姑娘。
苏宇挑起两块油亮的五花肉，放进她碗里。
于海棠耳尖泛红，肉汁在唇齿间绽开时，眼睛弯成月牙。
黄昏的食堂门口，苏宇把粮票和零钱塞进她手心：记得加餐。
暮色渐沉。
于莉正弯腰擦拭茶几，娄晓娥的拖鞋还摆在玄关。
厨房飘来香气：
筋道的面条淋上酱汁，红烧肉泛着琥珀色光泽，配两碟时令青菜。
抓紧吃。苏宇筷子轻敲碗边，等会儿有好戏。
他想起棒梗摸走的那沓钞票，
算算时间，贾家老太太该发现了。
前院突然炸开哭嚎声。
苏宇拽着于莉往外冲，
留下满桌碗碟轻轻晃动。
她刚掀开藏钱的木盒盖子，心里就咯噔一下——钱似乎变薄了？
抖着手清点一遍。
果然少了五十块。
“哪个挨千刀的 ** 敢动老娘的棺材本？”
“杀千刀的小畜生，咒你绝户断后， ** 光！”
“我的命根子...”
贾张氏捶打着胸口，干嚎声震得房梁簌簌落灰。
外屋的秦淮如被这动静吓到，婆婆怎么哭得像死了人？
刚要掀帘子，就见贾张氏旋风般冲出来，抡圆胳膊狠狠扇在她脸上。秦淮如踉跄着栽倒在煤炉旁。
“妈！您这是...”
她耳朵嗡嗡作响。
“贱蹄子！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钱？”
“克夫的扫把星，现在连偷鸡摸狗都学会了？”
“不把老娘的养老钱吐出来，今儿就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眼球暴突，活像只炸毛的母兽。
那笔藏在炕洞里的私房钱，平日里连闻个肉味都舍不得多用，此刻却生生少了半叠——简直是在剜她的心肝。
“天地良心！我连您把钱塞在哪儿都不晓得...”秦淮如捂着 ** 辣的左脸，泪珠子扑簌簌往下掉。
“还嘴硬？全家就你成天在屋里转悠！”
贾张氏抄起炕笤帚就要抽。
哭骂声引得全院骚动。苏宇叼着烟卷挤进人群时，正看见于莉踮着脚尖往窗里瞅。邻居们交头接耳的动静，活像捅了马蜂窝。
“再不认账，老娘就让派出所来评理！”贾张氏踹翻了洗脚盆。
“您报吧！没偷就是没偷！”秦淮如把碎发别到耳后，露出红肿的指痕。
“秦家妹子别怕！”
傻柱扒开人群钻出来，棉袄扣子都没系好。
“我这就找片警去，非把真贼揪出来不可！”
院里响起秦淮如的痛呼声时，何雨柱心里像被刀绞似的，巴不得自己能替她承受那些拳头。
他一百个确信，钱绝不可能是秦淮如拿的。
吼完这句话，他就急着往外冲。
何雨柱！你给我站住！谁准你去报官的？易忠海厉声喝住他，其实他在门外已经听了好一会儿。
壹大爷，秦姐真是被冤枉的。
只有报官才能还她清白。
何雨柱急得直跺脚。
先别急着报官，这事我来处理。
老嫂子，开门！是我，老易！到底闹什么事？
易忠海使劲拍着门板。
不多时。
贾张氏把门拉开了。
她那副要吃人的模样，把大伙儿都唬住了。
再看秦淮如，头发散乱，两边脸颊都肿得老高。
老易，您可得给我主持公道！我这个老婆子命苦哇，攒了半辈子的买命钱让这挨千刀的给摸走了！
贾张氏瞧见易忠海，立马拍着大腿嚎起来。
打住！先说清楚怎么回事。易忠海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脸上却看不出异样。
我刚要取钱抓药。
您也晓得，我这一身都是病，离不了药罐子。
才把钱匣子捧出来，就发觉钱短了数。
贾张氏絮絮叨叨，重点咬住抓药钱三个字。
短了多少？易忠海继续问。
整整五十块。
没给你掏空？
那倒没有。
这就对了。要是外贼，肯定卷个精光。只拿五十块，八成是家贼。易忠海推断道。
秦淮如！你个杀千刀的还嘴硬？
天打雷劈的小 ** ！
壹大爷都说是家贼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贾张氏听完易忠海的话，又发起疯来。
抡圆胳膊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把秦淮如扇得栽倒在地。
目睹秦淮如再次遭受欺辱，傻柱再也按捺不住，攥紧拳头冲向贾张氏。
易忠海连忙喝止：“傻柱，别冲动！”
他深知傻柱性子火爆，见秦淮如挨打必定下手更重，万一把贾张氏打残可不得了。贾张氏的死活他不在乎，但傻柱绝不能惹祸上身。
“贾张氏，你也住手！”易忠海转头呵斥，“我只提内贼，何时点名秦淮如？”
“不是她还能有谁？”贾张氏依旧撒泼。
“少揣着明白装糊涂！”易忠海怒道，“你家谁爱顺手牵羊，全院谁不清楚？”
从贾张氏到贾东旭、贾梗，这祖孙三代的手脚就没干净过。
“一大爷说得在理！”傻柱附和，“准是棒梗那小子干的。”他平日关照棒梗全因秦淮如情面，若没了这层关系，在他眼里棒梗早该被揍八百回。
“妈妈，我瞧见哥哥拿钱了。”角落里传来小当怯生生的童音。她方才吓得缩成一团，此刻才敢出声。
“小贱蹄子学会栽赃了？”贾张氏扬手欲打，“我乖孙怎会偷钱？定是你偷的，反咬你哥！”
“妈！小当才多大！”秦淮如一把揽过女儿护在怀里。小当受惊大哭，凄厉哭声刺得苏宇心头火起——这老毒妇，迟早要她加倍偿还。
围观邻居纷纷摇头。小当年幼纯真，所言必然属实。钱，必定是惯偷棒梗所为。
（
贾张氏站在院子 ** ，脸色铁青。许大茂斜靠在门框上，嘴角挂着显而易见的讥笑：要不要帮您报个警？我正好顺路。
这话带着明显的奚落。这些年贾张氏没少刁难他，此刻看她焦头烂额的模样，许大茂甚至盘算着晚上要开瓶好酒庆祝。
许大茂！易忠海沉着脸喝止，还嫌事儿不够多？
许大茂撇撇嘴没再出声。虽然满心不服，但面对管院大爷的威严，他到底没敢再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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