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跟着洛雪往剑庐前院走,一路上磨磨蹭蹭,脚底板跟粘了胶水似的。怀里的噬灵草种子还在发烫,芽叶上的小白花蹭着他的衣襟,痒得他总想伸手摸,可一想到洛雪在前面走,又只能硬生生忍住 . 这要是被发现种子的异常,指不定又要被追问半天。
“走快点!苏长老还在等,别磨洋工!” 洛雪回头瞪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月白色的裙摆扫过路边的剑草,带起几片泛着寒光的叶子。
林风撇了撇嘴,加快两步跟上去,嘴里嘟囔着:“催什么催?不就是抄个门规吗?多大点事!再说了,要不是你丫记仇,在苏长老面前告状,爷能被罚?瞅你那小心眼的样,跟个小媳妇似的!”
“你说什么?” 洛雪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盯着他,手里的剑穗都气得晃了晃,“我告状?是你自己嘴贱调侃我,被苏长老听了去!再说了,门规里明确写着‘不敬师长者,罚抄门规百遍’,你调侃我,本就该罚!”
“哟,现在跟爷讲门规了?” 林风往旁边挪了挪,避开洛雪的目光,嘴角却勾起贱笑,“那师姐刚才在竹林里,用剑气对着我,算不算‘欺凌同门’?按门规,是不是也该罚抄百遍?”
洛雪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涨得通红,抬手就想敲他的脑袋 . 她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能抬杠的人!可手刚抬到半空,又想起苏清寒的叮嘱,只能恨恨地放下:“你少跟我耍嘴皮子!到了前院,有你好受的!”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前院。院中央摆着张半旧的灵木桌,桌上放着一叠泛黄的门规册子、一方砚台和一支狼毫笔,张执事正站在桌旁,手里拿着个戒尺,脸拉得老长,跟谁欠了他几百块灵石似的。
“林风,你可知错?” 张执事把戒尺往桌上一拍,“啪” 的一声响,震得砚台里的灵墨都溅了出来,“调侃内门师姐,不敬师长,按门规,本该罚你去后山砍柴半月,苏长老开恩,让你抄门规百遍,你还不快谢恩?”
林风心里暗骂 —— 谢个屁的恩!百遍门规,抄到天黑都抄不完!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弯腰拱了拱:“谢苏长老开恩,谢张执事提醒。” 心里却在盘算:“这灵木桌看着有些年头了,说不定吸了不少灵气,等会儿抄的时候,正好薅点;还有这灵墨,里面掺了灵气,蘸笔的时候多蹭点,也能补补暖流。”
洛雪见他这幅敷衍的样子,忍不住又补了一句:“张执事,我看他根本没认错!说不定抄的时候还会偷懒,不如再加五十遍,让他长长记性!”
“我操!你丫还真记仇啊!” 林风猛地抬头瞪洛雪,“不就是调侃了你两句吗?至于赶尽杀绝?你要是真这么闲,不如去练练剑,省得下次练剑还散那么多剑气,浪费资源!”
“你还敢嘴硬!” 张执事气得戒尺都抖了,指着林风的鼻子骂,“本来百遍就够了,现在再加五十遍!一共一百五十遍!抄不完不准走,不准吃饭!”
洛雪站在旁边,嘴角勾起一抹藏不住的笑,眼神里满是 “活该”。林风看着她那副得意样,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只能咬着牙应下来:“行!一百五十遍就一百五十遍!爷还怕了不成?”
等洛雪和张执事走了,林风才一屁股坐在灵木桌前,抓起狼毫笔,蘸了蘸灵墨。笔尖刚碰到纸,他就感觉到灵墨里飘出一缕淡淡的灵气,赶紧用丹田暖流 “勾” 了一下,那缕灵气 “嗖” 地钻进他的指尖,暖流轻轻晃了晃,舒服得他差点哼出声。
“果然有灵气!” 林风眼睛一亮,故意把笔尖在砚台里多蘸了两下,蹭了不少灵墨在笔杆上,然后假装写字,实则让暖流慢慢吸笔杆上的灵气。写着写着,他又发现灵木桌的桌面泛着淡淡的光泽,用手摸了摸,能感觉到里面藏着不少年份的灵气 . 这桌子怕是用百年灵木做的,平时用来放门规册子,灵气都快溢出来了!
林风赶紧把胳膊肘撑在桌上,假装托着下巴想字,实则让暖流顺着胳膊肘往桌子里 “钻”。桌子里的灵气跟沉睡的泉水似的,一被触碰就 “涌” 了出来,顺着他的胳膊冲进丹田,暖流瞬间涨了一圈,怀里的种子也 “烫” 了一下,芽叶上的小白花竟又开大了点,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金。
“操,这桌子是‘极品羊毛’啊!” 林风心里乐开了花,抄门规的烦躁瞬间少了大半。他一边写,一边偷吸灵气,写得慢了还故意往桌上靠靠,恨不得把桌子里的灵气都薅干净。
抄到快中午的时候,林风的手都快写酸了,才抄完五十遍。他揉了揉手腕,正想歇会儿,就听见院门口传来赵虎的声音:“张执事,我来给苏长老送刚采的灵草,顺便…… 哟,这不是林老六吗?怎么在这儿抄门规呢?”
赵虎手里拎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株青绿色的灵草,身后跟着高个跟班,两人一进院就盯着林风笑,那眼神跟看耍猴似的。
“关你屁事!” 林风头也不抬,继续蘸墨写字,“爷乐意抄门规,你管得着?不像你,天天跟个跟屁虫似的,到处献殷勤,瞅你那怂样,怕是连灵草都认不全,还敢来送?”
高个跟班赶紧凑到赵虎耳边嘀咕:“虎哥,这小子现在敢跟你这么说话了,肯定是仗着苏长老!”
赵虎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走到灵木桌旁,一脚踹在桌腿上:“林风,你他娘的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跟着苏长老,就能无法无天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偷库房灵石的事捅出去,让你滚出青云宗!”
桌子被踹得晃了晃,砚台里的灵墨洒了一地。林风猛地站起来,丹田暖流瞬间涌到拳头,盯着赵虎的眼睛:“你丫敢踹桌子?这是苏长老的灵木桌,你要是踹坏了,看苏长老怎么收拾你!还有,你说爷偷灵石,证据呢?拿不出来就别在这儿瞎逼逼,不然爷现在就去戒律堂,告你栽赃陷害!”
赵虎被他怼得说不出话,气得手都抖了,刚想伸手推林风,就听见身后传来洛雪的声音:“赵虎!你在这里干什么?苏长老的院子也是你撒野的地方?”
洛雪手里拿着个药篓,应该是刚从后山采药回来,看到院里的动静,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赵虎看到洛雪,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 洛雪是炼气七层,他根本惹不起,只能强装镇定:“洛雪师姐,我…… 我就是路过,想跟林风说两句话。”
“有什么话好说的?” 洛雪走到桌旁,看了眼洒在地上的灵墨,又看了眼林风攥紧的拳头,眉头皱了皱,“林风,你还在抄门规,怎么跟人吵起来了?是不是又嘴贱惹事了?”
“我嘴贱?” 林风瞪了洛雪一眼,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是他先踹桌子挑衅的!再说了,师姐你刚才不也看到了吗?他想栽赃爷偷灵石,你不帮着说话就算了,还怪爷?你丫是不是跟他一伙的?”
“你胡说什么!” 洛雪气得脸都白了,她本来是想帮着解围,没想到林风反而倒打一耙,“我跟他一伙?你自己嘴贱惹事,还敢污蔑我?我看你根本就没认错!张执事!他不仅不认真抄门规,还跟人吵架,污蔑师长,应该再罚!”
刚走过来的张执事一听,脸更黑了,手里的戒尺 “啪” 地拍在桌上:“林风!你太过分了!再加五十遍门规!一共两百遍!今天抄不完,不准离开前院半步!”
“操!你丫俩合起伙来欺负爷是吧!” 林风气得差点把笔扔了,可看着张执事手里的戒尺,还有洛雪冷得能结冰的眼神,只能硬生生把火压下去 —— 现在硬刚,吃亏的还是自己。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笔,重新蘸了墨,嘴里嘟囔着:“抄就抄!两百遍而已,爷还怕了?等爷抄完,看爷怎么收拾你们!”
赵虎和高个跟班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洛雪也冷着脸转身走了,临走前还丢了句:“好好抄,别再耍花样!”
林风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恨得牙痒痒,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 他一边抄,一边往灵木桌里 “猛吸” 灵气,连洒在地上的灵墨都没放过,用指尖蘸着往怀里抹,借着种子的温度吸收残留的灵气。怀里的种子像是感应到了他的火气,芽叶又长了半寸,小白花的花瓣上,竟隐隐透出点淡紫色的光。
“你丫们等着!” 林风咬着牙写字,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都带着气,“爷现在是炼气一层,等爷再薅几天灵气,突破炼气二层,第一个就收拾赵虎这孙子,再让洛雪你丫知道,嘴贱的不止你爷一个,报仇的时候你可别怂!”
太阳慢慢偏西,前院的影子拉得老长。林风抄得手腕都快断了,才抄完一百五十遍。他揉了揉手腕,摸了摸怀里发烫的种子,又看了眼灵木桌 —— 桌子里的灵气被他薅得差不多了,桌面的光泽都淡了不少。
“算你丫有点用,没白让爷抄这么久。” 林风对着桌子嘀咕了一句,又拿起笔蘸了墨,继续抄。虽然被罚得更重,但怀里的暖流更凝实了,种子也有了新变化,这笔 “买卖” 不算亏。
他抬头看了眼院门口,心里盘算着:“等抄完这两百遍,爷就去灵泉边再薅点灵气,争取早点突破炼气二层。到时候不管是赵虎,还是洛雪,谁再敢惹爷,爷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你丫们算哪根葱,也配跟爷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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