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石膏固定期,在封腾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丽抒度日如年的期盼中,终于接近尾声。拆石膏的前一天晚上,丽抒兴奋得有些睡不着,拿着手机哼起了歌。
“再不老实睡觉,明天医生看到你黑眼圈,还以为我虐待伤员。”封腾低沉的声音透过敞开的门缝传来,带着一丝戏谑。为了方便夜间照应,他们的卧室门一直是开着的。
丽抒动作一僵,随即不好意思地嘟囔:“我这不是高兴嘛……终于可以摆脱这只‘大白船’了。”
封腾穿着睡衣,端着一杯温牛奶走了进来,在床边坐下。“喝了,助眠。”他将牛奶递给她,顺手帮她理了理蹭乱的枕头。
丽抒接过牛奶,小口喝着,温暖的液体滑入胃里,确实带来些许安宁。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勾勒出封腾安静的侧影。这段时间,他瘦了一些,眼底偶尔会出现淡淡的青影,都是为了兼顾繁忙工作和照顾她。
“封腾,”丽抒放下空杯,轻声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封腾转过头,在朦胧的月光下看着她,目光柔和:“跟我还说这些?”他伸手,轻轻握住她放在被子外的手,“只要你快点好起来,比什么都强。”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传递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丽抒回握住他,心里充满了感激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依恋。这一个月,他们像一对寻常夫妻般生活,柴米油盐,琐碎日常,将那些惊心动魄的拉扯和试探,都沉淀成了细水长流的温情。
第二天,医院里,医生熟练地拆除了石膏。当右脚终于重获自由时,丽抒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却被封腾和医生同时按住。
“别急,”医生笑着叮嘱,“韧带恢复还需要时间,现在脚踝很脆弱,需要逐步进行康复训练,不能马上负重走路。”
虽然还不能正常行走,但摆脱了沉重的石膏,丽抒已经觉得身轻如燕。封腾依旧用轮椅推着她,但丽抒明显感觉到他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回到公寓,丽抒迫不及待地想尝试双拐。封腾扶着她,耐心地指导她如何用力,如何保持平衡。最初几步,丽抒走得摇摇晃晃,封腾的手臂始终稳稳地环在她的腰间,像一个可靠的支柱。
“对,慢一点,重心向左……很好。”他低声指导,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在他的帮助下,丽抒终于能用双拐在客厅里缓慢移动了。虽然姿势笨拙,但那种重新掌控身体的感觉让她欣喜若狂。
“我能走了!封腾,你看,我能走了!”她像个孩子般兴奋地喊道。
封腾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颊和发亮的眼睛,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他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从背后轻轻拥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欢迎回来,元丽抒。”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的庆幸和满满的宠溺。
这个拥抱,不带情欲,只有深深的眷恋和满足。丽抒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平稳心跳,心里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填满。她知道,这场意外,不仅没有成为他们关系的阻碍,反而像一座加速连接的桥梁,让他们以意想不到的速度,走进了彼此生命中最真实、最日常的深处。
康复训练是枯燥而痛苦的。脚踝的僵硬和无力感常常让丽抒感到挫败。封腾变成了最严格的“康复师”,每天定时督促她做练习,动作不标准时会亲自上手纠正,力度却把握得极好。有时丽抒疼得额头冒汗,想耍赖放弃,他就会板起脸,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元丽抒,想想你书店的楼梯,想想你还想跑去工地监工。现在偷懒,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在他的“威逼利诱”下,丽抒咬牙坚持着。而每当她完成一组训练,哪怕只有一点点进步,封腾都会毫不吝啬地给予表扬,有时是一个奖励的吻,有时是她念叨了很久的某家甜品。
期间,封腾推掉了一个不太重要的海外出差,全程陪着她进行最重要的初期康复。丽抒知道后,心里既感动又有些过意不去。
“其实你不用这样一直陪着我,公司的事更重要。”一次晚餐时,她说道。
封腾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语气平淡却坚定:“公司的事永远忙不完。但陪你康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他看着她,眼神深邃,“丽抒,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安然无恙地站在我身边更重要。”
丽抒低下头,眼眶微微发热。她想起自己曾经对“依赖”的恐惧和抗拒,而现在,她发现,这种彼此需要、相互支撑的感觉,是如此踏实和美好。
一个月后,丽抒已经能脱离双拐,小心地慢走了。虽然还不能跑跳,但基本生活已能自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坚持要亲自下厨,为封腾做一顿正式的晚餐,感谢他这段时间的辛苦照顾。
厨房里,她系着围裙忙碌的身影,和空气中弥漫的食物香气,让这间曾经冷清的公寓,充满了真正的家的味道。封腾靠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柔软。他想起她受伤那晚自己的恐慌,想起这一个月来的点滴守护,心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庆幸和对未来无限的期待。
晚餐桌上,丽抒举杯,真诚地说:“封腾,谢谢你。谢谢你这段时间的一切。”
封腾与她碰杯,眼神温柔:“也谢谢你,丽抒。”
“谢我什么?”
“谢谢你,”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让我能再次体会到,照顾自己心爱的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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