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醉成这样,得有人照顾才行。”李婉儿先开口,伸手就想去解皇太子的衣扣。
王灵儿一把拦住她,皱着眉说:“凭什么你照顾?殿下是我先见到的,该我来。”
“你先见到又怎么样?我是吏部尚书的女儿,身份比你高,自然该我来。”李婉儿不服气地说。
“身份高有什么用?殿下又不喜欢你!”王灵儿也来了气,“我爹是户部尚书,掌着国库,殿下将来用得着我爹,肯定更愿意我照顾他。”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声音越来越大,把其他三位侧妃也引了过来。可她俩早把房门反锁了,另外三位侧妃在外头怎么敲门、喊人,里头都不肯开,听着李婉儿和王灵儿吵得热闹,她们索性就在外面站了会儿,后来实在熬不住,便各自回了寝宫。
“别吵了!”李婉儿突然拔高声音,指着床上的皇太子,“殿下都醉成这样了,再吵下去,万一吵醒他,咱们谁都没好果子吃。不如这样,咱们俩一起照顾殿下,谁也别争了。”
王灵儿想了想,觉得这话有道理,点了点头:“行,就这么办。”
俩人不再争吵,一起动手给皇太子脱衣服。李婉儿解领口的扣子,王灵儿脱靴子,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把皇太子的外衣脱干净。看着皇太子躺在床上,俩人也累得够呛,又困又乏,索性也脱了外衣,一左一右躺在皇太子身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太阳都晒到床榻上了,皇太子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刚一睁眼,他就觉得头疼欲裂,再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竟光溜溜的,身边还躺着两个女人——正是李婉儿和王灵儿。
“你们怎么在这儿?!”皇太子吓得赶紧坐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李婉儿和王灵儿被他吵醒,揉了揉眼睛,见皇太子醒了,脸上立刻露出娇羞的神色。李婉儿抢先说道:“殿下,您昨晚喝醉了,是臣妾和灵儿妹妹一起照顾您的。”
王灵儿也跟着点头:“是啊殿下,您昨晚还……还宠幸了我们呢。”
皇太子脑子“嗡”的一声,昨晚的事他一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在暖阁里被大臣们灌了好多酒,之后的事便一片空白。他赶紧掀开被子下床,慌乱地找着自己的衣服,一边穿一边喊:“来人!”
外面的贴身护卫赶紧跑进来,看到屋里的场景,也愣了一下。皇太子指着护卫,急声问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和她们睡在一起?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护卫扑通一声跪下,脸色发白:“殿下,奴才罪该万死!昨晚送您回府后,太子府的管家让人给奴才送了杯茶,奴才喝了之后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早上了,昨晚发生的事,奴才一点都不知道啊!”
皇太子气得踹了一脚旁边的凳子,凳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父皇精心设计的——故意灌醉他,又让人迷晕护卫,就是为了让这两个女人有机会“赖上”他。
“好,好一个父皇!”皇太子咬着牙,心里又气又寒,“为了让我给皇家开枝散叶,为了拉拢大臣,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李婉儿和王灵儿见他生气,也不敢说话,只能缩在被子里,互相递着眼色。她们早就商量好了,不管昨晚有没有真的发生事,都要对外说皇太子宠幸了她们,这样既能保住自己的脸面,也能让家里的大人放心,更能在太子府站稳脚跟。
没一会儿,太子府里就传出了消息,说皇太子昨晚宠幸了李婉儿和王灵儿两位侧妃。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很快就传到了皇宫里。
皇帝正在御书房看奏折,听到太监的汇报,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知道了,传朕的旨意,赏李婉儿和王灵儿各一百匹锦缎、五十两黄金,算是朕给她们的贺礼。”
太监领了旨,刚要退下,又被皇帝叫住:“再去告诉那五位大臣,就说太子已经和李、王两家的女儿圆房了,让他们都安心,今后好好辅佐太子。”
太监应声而去,御书房里只剩下皇帝一人。他靠在龙椅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里暗暗盘算着:“只要太子跟大臣家的女儿有了牵扯,那些大臣就会彻底倒向太子,就算九皇子还活着,也翻不起什么浪了。至于苏雨荷姐妹……等太子的地位稳固了,再找机会把她们弄到手,到时候,朕想要的权、想要的人,就都有了。”
可皇帝不知道,他的这点算计,早就被远在城外的人看在了眼里。
远在雨荷庄园的苏雨荷,当天就收到了京城护卫传来的消息。看着信上的内容,苏雨荷冷笑一声,把信递给秦子墨:“你看看,这皇帝为了让太子拉拢大臣,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当棋子耍。”
秦子墨看完信,眉头皱得紧紧的:“他这哪里是疼太子,分明是把太子、把那些姑娘都当成了巩固皇权的工具。照这么折腾下去,京城迟早要出乱子。”
苏雨荷点点头,把信扔进火盆里,火星子在火盆里跳动着,很快就把信纸烧成了灰烬:“咱们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先把山上的房子建好,把外婆和孩子们接过来才是要紧事。京城的事,让护卫们多盯着点,只要不牵扯到咱们,就别轻易插手。”
秦子墨嗯了一声,看着窗外院子里的梅花,心里却有些不安——他太了解皇帝的性子了,贪心又多疑,既然能对亲儿子下手,就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些有过战功、还跟苏雨娟有牵扯的人,这场宫廷争斗,迟早会波及到雨荷庄园。
而此时的太子府里,皇太子正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着桌上苏雨娟的画像,手指轻轻拂过画像上的眉眼,声音低沉得像压着霜:“雨娟,你等着,我一定会想办法摆脱这里的一切,去找你。”
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不过是自欺欺人——他是皇太子,身上背着整个皇家的责任,就算他再不愿被摆布,也逃不掉。这场由皇帝精心策划的赏梅宴,不过是他身不由己的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的算计和争斗在等着他。
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半分皇太子的从容,正怒视着窗外,眼底满是不甘和决绝:“我不能就这么任人摆布,该反击了。”当即召来身边所有心腹护卫,压低声音部署起后续计划,字字句句都透着破局的决心。
暖阁里的梅花还在开着,白雪落在红梅上,美得像一幅画,可这美景背后,藏着的却是深宫的算计、人心的险恶。没人知道,这场赏梅宴引发的风波,不久后便会在京城掀起更大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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