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经历,让她渐渐封闭内心,冷漠如霜,对世间情爱再无期待。”
“她曾幻想逃离,寻找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可‘隐形人’岂容成员轻易离去?”
“于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赌桌上挥霍银钱。”
“那一掷千金的快意,是她对抗宿命的方式,也是她仅存的乐趣。”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美得惊心动魄、危险得令人窒息,却又令人心疼的女子。”
莫千源说着,心头微荡。
沙曼这个名字,在原书中,可是让陆小凤甘愿收心归隐的人。
陆小凤是谁?
那是江湖中最难驯服的浪子,桃花不断,风流成性。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宁愿守着一人一灯,终老于江湖之外。
足见沙曼身上有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说实话——
莫千源透过《人书》瞧见她的画像时,呼吸都滞了一瞬。
称她为“尤物”,毫不夸张。
他敢断定,任何寻常男子见到她,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必然是原始冲动的爆发。
而宫九多年来始终未碰她分毫……
只能说,他的癖好,的确与常人迥异。
……
显然,沙曼这名字,起初对众人而言如同白阿绣一般陌生。
但随着莫千源娓娓道来,她的过往与性情逐渐清晰。
人们终于明白了——
这是一个被命运碾压过,却依然绽放光芒的女人。
“沙曼这孩子,真是让人心疼。自榜单问世以来,怕是没人比她更命苦了。”
“说得对。林诗音固然凄惨,可也不过是近两年的事。沙曼呢?六岁就被推入火坑,整整十几年的煎熬。”
“她亲哥做的事,简直畜生不如!亲妹妹都能卖进妓馆,这种事连鬼神都要震怒。”
“幸好后来遇见了宫九,算是绝境中的一线光。”
“……可宫九那家伙,根本不是正常人。”
“再不正常,到底把她从泥潭里拉了出来。在岛上清冷孤寂,总好过日日强颜欢笑、迎来送往。”
……
“也是。而且她在宫九身边,竟还练成了武功。”
“那种人的世界,凡人看不懂。眼前放着个倾城美人,他不动心,反倒沉迷于被人鞭打……邪门得很。”
“不动才好。若真染指,沙曼哪还能上榜?我们又怎会知道隐形人组织里藏着这般人物?”
“知道了又能怎样?你能闯进他们的老巢把她带走?宫九视她为独占之物,你扛得住剑邪追杀到死?”
“天人剑神一出,谁敢多言半句……”
……
五楼,十八号房内。
白飞飞轻轻皱眉,心头泛起一丝不适。
沙曼的故事,像一把钝刀,割开了她记忆深处的旧伤。
她仿佛又感到背上的隐痛,但嘴角却忽然扬起一抹笑。
往事已成烟,快活王柴玉关早已伏诛,母亲也不会再举起那根藤条了。
……
高台之上。
莫千源继续宣读:“【大明绝色榜】第六名,日月神教任盈盈!”
“眼波流转处,似春水含情;身姿绰约时,如繁花初绽。”
“任盈盈,日月神教圣姑,前任教主任我行之女。”
“容貌极美,肤若凝脂,透着淡淡红晕,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听者无不心醉。”
“生于所谓‘魔教’,行事却果决而不失仁心。黑白两道皆对她敬畏三分。”
“但她从不嗜杀,也不恋权。见教中污浊不堪,便拂袖而去,隐居山林。”
“聪慧知礼,温柔体贴,举止端雅,情深义重。”
“一旦认定所爱之人,愿生死相随,无怨无悔。”
“虽被称作魔女,却是世间难得的贤妻人选。”
“比起沙曼,武功稍逊一筹,可琴箫造诣已达化境。”
“因此综合评定,位列第六!”
圣姑之名落地,四座皆惊。
“日月神教的圣姑,竟生得这般倾城之貌,竟能位列绝色榜单,听移花公子所言,她性情似乎也颇为良善?”
“品性如何难以断定,但生于魔教之地,长于血腥之中,却未染杀戮之习,已属罕见。”
“日月神教我听说过!那是个杀人如麻、行事狠辣的组织。”
“确实如此。八年前,晋省太原的于老拳师全家二十三口被魔教擒获,尽数钉于巨树之上,连三岁幼童亦未能幸免。他的两个儿子在剧痛中哀嚎三日方才断气,此事至今令人发指。”
“还有五年前,鲁省济南,龙凤刀掌门赵登魁为子娶亲,满堂宾客正欢庆之时,魔教之人突袭而入,割下新人头颅置于宴席中央,称作贺礼。”
“三年前,鄂省汉阳郝老英雄七十寿辰,群雄齐聚祝寿,魔教骤然来袭,大开杀戒,赴宴者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如此猖狂行径,黑木崖又地处冀省,距天子脚下不过一步之遥,朝廷竟视若无睹?”
“江湖纷争,官府向来不愿介入。于老拳师、赵掌门、郝老英雄,皆属武林中人,朝中或许不便出手。”
“放屁!什么不便出手,分明是魔教背后有人撑腰,与权贵勾结,才有恃无恐!”
“可这圣姑,身为魔教第二号人物,竟似浊世清莲,不染尘埃,竟连白阿绣都被拿来与她并论,说是最佳妻室人选。”
“魔教圣姑,情深义重,但终究不可轻近。她若爱你,肯为你赴汤蹈火;可一旦心冷,翻脸无情,怕是随手就能取你性命。”
“什么样的事,能让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子彻底寒心?”
“男人常犯的错罢了,譬如负心薄幸、贪恋美色之类。”
“无耻!还说得好像你真有机会惹上她似的。”
“任大小姐琴箫双绝,已臻化境,不知其箫声究竟妙在何处?”
“你这话,已够杀身之罪。”
……
高台之上。
莫千源并未留太多时间供人议论,随即宣布下一名次。
“【大明绝色榜】第五名——移花宫,怜星!”
“姿容胜雪,气若幽兰。”
“怜星,移花宫二宫主,大宫主邀月胞妹。”
“面容甜美如春樱初绽,风华绝代,仪态万方。”
“气质风采,丝毫不逊其姐邀月。”
“武功卓绝,心智聪慧。”
“行事果决,却不失仁心。”
“外表端庄成熟,内心却藏天真烂漫,灵动如少女,令人忍不住心生疼惜。”
现实之中,怜星童年时曾与姐姐邀月争抢桃子,不慎跌落,摔断左臂左腿,落下终身残疾,身形略有畸变。
这方综武天地中,名医如云,灵丹妙药更是屡见不鲜。
她的手足之疾,早就在奇术妙药之下痊愈如初。
正因如此,她才有资格跻身绝色榜上。
否则,别说主榜高位,怕是连副榜的影子都摸不到。
阁楼之中,莫千源话音落下,不少人脸上微微抽动。
移花宫二宫主?
令人怜爱、值得宠溺?
这两句话在他们听来,实在难以拼合。
什么天真烂漫、娇憨未改、灵动如风……这些词用在她身上?
怕是只在你莫千源面前才肯流露吧?
我们这些人,哪有福分得见这般模样?
你们眼中的柔弱少女,在我们心里可是笑里藏刀的冷面修罗!
众人默然腹议,却无人敢言。
此地乃移花宫重地,两位宫主高坐六楼,莫千源又与宫中渊源颇深。
谁若真把这话讲出口,岂不是自寻死路?
于是满堂宾客非但不敢质疑,反而齐声称颂。
夸赞怜星,总不会错。
六楼,一号雅间。
“仅列第五?”
怜星对四面八方涌来的赞誉充耳不闻,心头掠过一丝落寞。
但莫千源接下来一句——她之风姿气韵,绝不逊于其姐邀月——让她眉心舒展。
原来她所输,并非容貌气质,而是其他虚无缥缈的标准。
这一念转过,心底顿时晴朗。
身为痴迷美色之人,她既爱赏美人,也渴望自己成为他人眼中最耀眼的存在。
尤其在莫千源的目光里,更要熠熠生辉。
至于排名高低,不过是浮光掠影,不足挂怀。
因此,这个结果,她欣然接受。
“恭贺二宫主,荣登绝色主榜前五!”花月奴适时上前道喜。
花星奴轻抿嘴角:“以二宫主之绝代风华,若不能上榜,反倒奇怪了。”
怜星笑意浅浅,语气谦和:“我远不及姐姐。她必居榜首,我侥幸入围。”
邀月侧目一瞥,语调平静:“无需推让,本宫还不至于为此争执。”
怜星低头敛眉,掩去唇角悄然上扬的弧度。
多说无益,沉默最妥。
心神微动,她默默回味那一句评语:“质傲清霜色,香含秋露华。”
她早已察觉,莫千源每提一位佳人,必赠一句诗语。
而这句,正是为她而留。
“品性如寒霜般清冽孤高,芬芳似秋露浸润的花朵。”
怜星才思不俗,略一思索,便懂其中意味——那是对她高贵、清雅、明净之美的极致描绘。
眸光轻转,眼波如水,那双含情带笑的眼睛,不知不觉弯成了新月。
五楼,三号房间……
上官海棠静坐不动,胸口却像压了千斤巨石,整个人沉入深渊。
她平日总穿男装,言行举止也与男子无异,可终究是女子心肠,对那【大明绝色榜】难免心生向往。
心中藏着一丝期待,也并非全然没有底气。她清楚自己容貌不俗,虽不敢妄想登顶,却总觉得或许能在榜单上留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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